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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門后郎佑庭的聲音興奮而殘忍,似是呼吸粗重了,卻仍是忍耐著怪笑道,“來,跪下來,好好求我。你不是傲氣嗎?不是寧死也不低頭嗎?哈哈,那現在這是干什么呢?”柯纓在門后深深吸了口氣,恍惚想到記憶中某個清冷瀟灑的身影,可那身影驀然消散,剩下的只是一個卑微的佝僂的滿身狼藉的軀體。曾經讓他也驚艷過的,一雙驕傲冷然的目光,終究被毀了個徹徹底底,再也看不見了。“嘩嘩?!?/br>身后再次響起一陣異動,那是鐵鏈劃過地板的尖銳聲響。“我做……我做,”鐵鏈滑動的聲音越發劇烈,那破碎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地顫抖起來,“給我一點……一點就好……幼庭,給我一點……”“才四十分鐘,就受不了了?”郎佑庭的聲音殘酷而冰冷,“你的耐力真是越來越差了,第一次可是整整一小時呢,你那時候不是說,就算死也不會求我的嗎?”“我錯了,是我錯了,幼庭……啊??!求你,給我一點,求你,一點點就好……你不是想要我嗎?進來,快進來,干死我,弄死我……”屋子里響起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喊叫聲,呻吟聲,又像是忍無可忍了,又響起尖銳痛苦的咒罵聲,可那聲音又停滯了,再次哭叫著乞求,像是一頭困獸垂死掙扎之前的哀鳴。終于,最后一聲嘶啞的吼叫響起,尖銳扭曲得像是要刺破耳膜一般,慘叫聲越拔越高,最終陡然間突兀地歸于寧靜,卻跟著響起郎佑庭暢快的狂笑聲。“告訴我,你是什么?”“嗚,嗚嗚……”“說話!你是什么東西?”“我、我是……是婊子……我是婊子,賤婊子……”鐵鏈滑動的聲音漸漸止了,身后的門終于打開,郎佑庭神經質地大聲笑著,大開著門朝里面命令,“爬過來,藥在柯纓這里,想要就一路磕頭爬過來?!?/br>柯纓深吸了口氣,鎮定了一會兒,轉頭面向身后yin靡的空氣。那癱軟在地上的人實在讓他不忍直視。全身赤裸,不著寸縷,像是水里撈出來似的,濕淋淋地,全身粘膩地傻呆呆跪著。男人的臉上沾染著白腥的東西,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紅腫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柯纓的方向,被鐵鏈鎖住的手腕和腳踝磨掉了一層皮rou,血淋淋的,就那么帶著一層血跡爬行著一寸寸跪過來,磕著頭,咚咚直響。男人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痛苦地顫抖,柯纓終于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好讓那人少爬幾步,郎佑庭在旁不快地冷笑一聲,“你看看,你已經下賤成這個樣子,連我的手下都可憐你了?!?/br>男人的身體不正常地扭曲著,柯纓不忍多看,從懷里掏出一個針管,抬起男人的手臂扎下去,一點點把藥水推了下去。男人扭曲的神色一點點平緩下來,腦子卻像是遲鈍了似的,呆愣了好久,才忽然恐慌地爬回去,消瘦的脊背緊緊靠著一根柱子,低頭抱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戰栗地發起抖來。嘴里嗚嗚低叫著,像是小動物恐懼到極點的悲鳴。郎佑庭靠在門邊,目光冰冷地看著恢復正常的男人,又慢慢笑起來,“鹿鳴?!?/br>男人猛地一顫,身體抱得更緊,抖得更是厲害。“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br>男人的胸腔劇烈顫抖著,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原來二十年前那天晚上,我干的不是你,而是……”郎佑庭像是想看清他的表情,走近了一步,殘忍笑道,“是你的雙胞胎jiejie呢?!?/br>男人顫動的身體猛然一震,猛地抬起頭來。“只一晚上,竟然就中了獎,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哪?!?/br>男人混沌的目光霍然清明,而后恨極了似的,陡然掙扎著起身,朝郎佑庭憤怒地沖了過來,“你這個畜生!畜生??!我殺了你!我殺了你??!”“哈哈哈哈,”郎佑庭狠狠把門關上,聽著里面咆哮的吼聲和劇烈砸門的聲音,悠悠笑道,“等你的毒癮發作了,再跟我說這些狠話吧,小婊子?!?/br>里面的聲音猛然一滯,過了好一會兒,顫著聲痛恨無比地艱難說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我要把你一刀一刀剁了,郎佑庭,我早晚會親手剁碎了你,你給我等著……等著……”“這句話,我等了二十年了,你倒是先走出這扇門再說吧,”郎佑庭伸手抵著木門,笑吟吟道,“我好好待你,你卻只想逃,那我只能把你當個畜生這么關起來,讓你一步也跑不了,只能跪下來求我。不過……”郎佑庭收回手,緩緩笑道,“你現在下賤得連個婊子也不如,說不定我哪天真的就玩膩了,你就可以解脫了?!?/br>里面的聲音再次安靜下來,卻像是壓抑著什么,響起一陣細微的哽咽。郎佑庭哈地一笑,退后一步,轉過身去,“真可惜,現在的你就算哭瞎了眼睛,我也再不會心疼了,你還是想辦法下次換個有趣點的姿勢,讓我有心情再玩兒你一次吧,小婊子?!?/br>柯纓一直沉默地跟著,只是關上鐵門之前仍是忍不住看了眼那扇骯臟的木門,門后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發出一陣嘶啞的慟哭,他默默垂下眼來,再次緊緊鎖上了大門。走出地下室,回頭把書柜弄回原樣,兩人剛從暗房里出來,一下屬便匆匆過來報告。“大少,三少回來了,還有起軒的那位顧總?!?/br>郎佑庭瞇眼哼笑一聲,只是走過那下屬身邊時淡淡說了一句,“去把下面那家伙洗干凈,上點藥去?!毕聦倭⒖谭Q是,剛要走,郎佑庭又補充了一句,“天氣冷了,把地下室的溫度也調高點?!?/br>“是?!?/br>等下屬離開,柯纓看著男人陰冷的背影,忍不住說了一句,“大少,他的身子應該快到極限了,再繼續注射,活不了幾年了?!?/br>郎佑庭的腳步一頓,慢慢地“哦?”一聲,過了一會兒又微微笑道,“那就讓他死了好了,死人最乖了,不是么?”“……好的?!?/br>柯纓不再多說,跟著郎佑庭進了大廳,又走到會客室門前,伸手給他推開了門。屋子里端坐著郎六和另一個陌生男人,郎佑庭走進門,對著二人緩緩露出一個溫柔可親的微笑來。“你們可算來了,我可等了一天呢?!?/br>第71章助攻郎六萬萬沒想到,本以為的一場鴻門宴,竟然毫無波瀾地平靜度過。此刻他瞪著眼前談笑風生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