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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名字好風水,二就是看中了這須彌山易守難攻的天然地形。然而到了越澤手里,形式反轉,易守難攻,然而也易圍難逃。那一日拖了林燕燕出去的兩個守衛,離了主院視線便放開了嬌滴滴的美人兒。“你自覺點去地牢啊,別叫哥倆難做!”林燕燕還處在驚懼之中無法回神,一言不發地跟著二人身后,冷不丁前頭幾滴熱流迸濺過來,噴灑到了她的臉上。拿手一抹,卻是紅艷艷的鮮血。她的眼眶急劇崩裂,卻也只來得及看到人影晃動,一聲尖叫封在喉嚨里就再也發不出來了。麒麟幫遭到了襲擊。來著身份不明人數不明敵暗我明,以至于越澤剛聽到蘇殼兒那一句快叫他瘋了的“愛你”,還來不及有所表示便被郝青急匆匆地叫了出去。越澤當時以為,時隔三年,那些人又來了。然而當他發現趁著蘇殼兒逃走引起的亂子從防守松懈的哨卡里溜進來的,連先頭部隊都不算。那只是一根sao著麒麟叫他亂動不安的羽毛。兩天兩夜的審問,對方的一個好不容易留下的活口,死到臨頭還笑得十分狂妄。“等著吧,三天之內,必叫你須彌山上下陪葬!”至始至終,越澤都沒能問出來幕后主使。郝青早就扒光衣服查看過這些人,不說什么疤痕印記,就是娘胎里帶的痣和胎記都不多見。一點痕跡也無,這本就不尋常。那人話一出口,兩人臉色就變了——看來,他們真的是惹急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再聽人來報,卻是須彌山下,已經為了一圈暗棋,看上去好似哪邊的軍隊壓將過來。然而那么大的兵馬調動,不可能毫無聲息無人察覺!越澤知道,這回恐怕是難逃一劫了。于是才有了□□婚那一場鬧劇。須彌山儼然已是一個牢籠,神醫是越澤早些天探查到蹤跡時便約過來的,只是他們來的不巧,正趕上麒麟幫大難當頭之時。刀客拔了刀出來:“你是俺媳婦的朋友就是俺的朋友,俺和你并肩殺敵!”越澤未說什么,神醫先攔住了自家的二楞,他低垂著眸沉聲道:“抱歉了兄弟,在下只是一個大夫,徒有虛名而已,實在是沒有辦法幫得上你?!?/br>若只是單純的江湖糾紛,他還可以叫上受恩于他的一些江湖人來幫忙,然而聽了越澤的分析,再看山下壓境的架勢,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否則那么大的調動,江湖中人都是聾子瞎子不成?越澤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明白了也就能理解神醫的做法,別說多一個刀客,只怕再來十個,也抵不過那么多精兵的車輪戰。“無妨,本座懂的,只是——”他可以為麒麟幫舍身赴死,麒麟幫上下也該生為其人死為其魂,只是有那么一個人,他放心不下,又不舍他同死……“你們來時可有人阻攔?”神醫看向刀客,刀客搖頭:“別說阻攔,你不說,俺都不知道山下竟圍了那么多人?!?/br>“那想必和你們毫無瓜葛,你們走也不會攔著……帶他一起走?!?/br>“他?”神醫只消一想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蘇先生?”越澤點頭,神醫表情一轉調笑起來:“那日你抓我的時候還兇得狠嘛,不知不覺就百煉鋼化繞指柔了?蘇先生當真好本事!”“以防萬一,你們先下去試試會不會有人攔?!痹綕刹焕硭?,徑自說道。神醫和刀客對看一眼:“怎么試?”越澤思忖片刻,竟勾唇一笑。“下山去請些做喜事的人來吧,今夜,本座要和蘇先生成親?!?/br>那些人果然上得來,那就好那就好,越澤心想,圍攻之人倒也還算道義,知道要不殺無辜之人。“越澤,你何不混進樂隊或是潛伏在馬車下,和我們一起走呢?”神醫提議道,刀客也想附和一句,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想到他憋對了,神醫一個勁地點頭。“不,”越澤想也沒想就拒絕的,“狼狽逃走,不是本座的作風,本座要留下來,看看對方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將來去了黃泉地下,也好和大哥有個交代?!?/br>“你想想蘇先生!”越澤轉頭過去:“他將來會娶妻生子必定比和本座一起要快活,何況……本座對他并不甚好,他心心念念地,是那三年里的那個傻子而不是本座?!?/br>“你都想起來了?”神醫驚訝道,“這么快……也對,你內功恢復了,每天調理一周是大有裨益?!?/br>“天快黑了,本座先去,你們收拾好了再去吧,莫說漏嘴了?!?/br>十八月兒還是很圓很亮,穿著大紅喜服的蘇殼兒笑得一臉傻氣,總是傻子傻子地叫他,其實也不知道誰才是傻子。很好,很好了,江湖人四海漂泊,仇家眾多,大多不敢成家的,他今日能娶妻,唔,既然蘇殼兒要娶,那天就是嫁了,今兒他能有個伴兒,有個那么周正的婚禮,已經很好了。他捧著蘇殼兒額的腦袋,總是到離別時,才發現自己格外珍惜。“之前的記憶也好,后來的相處也好,喜歡也好,愛也好,蘇殼兒,本座是離不開你了?!?/br>他都這樣坦誠了,蘇殼兒這個小傻子卻還在糾結什么誰上誰下的問題……唔,名號可以讓給他,但這綱常順序,可不能亂。神醫帶著蘇殼兒走后,越澤命人嚴陣以待,果然不多時,便有動靜上來了。越澤揮著手里的鎖魂鏈,血rou四濺之間,突然生出個怪異的想法——這些人不是特地等蘇殼兒走了才攻上來的吧?想法剛出,又被他摁了回去,蘇殼兒一個小農民,從不踏足江湖,他在懷疑什么呢。三年前小有名氣的麒麟幫都被滅了,三年后,剛建成不久的麒麟幫必然也擋不住這架勢。幫里許多兄弟都是為了討一口飯吃才進來的,哪里愿意為了不明不白的人和不相干的事丟了性命呢?很快便潰不成軍,越澤喘息著抹去眼上的血滴,他身邊只留著郝青一個人,但是郝青也快支撐不住了。“你逃命去吧?!痹綕烧f道,“學學他們,保命吧!”“主子,不,屬下——”“去!”越澤冷聲打斷他,就像之前多年間下的命令一樣,容不得他們說半個不字。然而這回郝青卻不聽話了,關鍵時候不聽話了。他奮起一劍斬斷身邊一人的脖子,抽空回頭道:“恕屬下難以從命!”越澤這回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主子一個人跑啊。何必呢,越澤轉眸,想起被廢了武功逐下山的倪紅,想起打在郝青身上的二百個板子,想起那三年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