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就瞧見了被綁在架子上的,濕漉漉的神醫。驚呼一聲他撲了上去,左看右看:“神醫!神醫!你怎么樣?你還好嗎?你、你受苦了!”神醫抬頭,炯炯有神地看著他:“……”除了被潑一身水,他真的沒受什么傷,哦不對,他腦袋還被敲了一下,到現在還疼呢!“你放他下來,”蘇殼兒憤怒地瞪著越澤,“你快放他下來!”越澤:“……放他下來?!?/br>他覺得,蘇殼兒這個救命恩人,有些放肆了。“走?!碧K殼兒扶著有些僵硬的神醫就要往門外走。被越澤一下子攔住了。“等等,本座似乎還沒允許你們走呢?!?/br>蘇殼兒抬頭,滿臉怒氣地瞪著他:“怎么越幫主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么?要不我們倆跪在你腳下,您拿鞭子隨便抽?只是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么,越幫主要抽多少鞭才能解氣?小的們命賤,可不想給幫主多添血腥!”越澤還是第一次見到蘇殼兒牙尖嘴利的模樣。其實他還是傻子的時候,幾乎天天挨蘇殼兒罵,來山上兩個多月,蘇殼兒沒罵到他總覺得少了些什么,這回好了,全給補回來了。“本座只是有些疑惑,想要請教一下神醫而已?!?/br>“請教?呵,這里是請教的地方嗎?”神醫在一邊偷偷地扯了扯蘇殼兒的袖子——他不要命啦,竟然敢這樣明里暗里頂撞諷刺越澤,嘖嘖嘖,膽子真大!佩服佩服!蘇殼兒甩開神醫的手,正想和越澤好好理論理論。他早打算好了,吵完這一架,自此兩人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越澤不是他的傻子,他早該看清這一點了。這時就聽越澤用清冷地聲音問道——“本座失憶的時候,有個愛人,他是誰?”他看向神醫,神醫立刻躲閃了眼神,他看向蘇殼兒,蘇殼兒半張著嘴巴愣怔著。“愛、愛人?”“是他嗎?”越澤看向神醫,神醫猛地搖頭,快要把脖子搖斷了。“那是誰呢?”越澤又看向蘇殼兒,“先生能告訴本座嗎?”“你……要知道……又有什么用?”蘇殼兒喃喃道,“你那會兒失憶了,不是越澤,現在的越澤,又不記得那會兒的事情……你們完全是兩個人啊,你知道了,又怎么樣呢?”“為什么要知道?”越澤笑起來,“愛人不見了,要找到他,不是很正常嗎?”蘇殼兒望著他,陰暗的地牢里,仿佛是他的錯覺,越澤是在對他笑嗎?“神醫,告訴本座,我們以后還是朋友……不要逼我,嚴刑逼供?!弊詈笏膫€字,越澤加重了語氣,瞬間就讓氣氛陰森詭異起來。神醫身體一顫,又往蘇殼兒背后縮了縮。“你讓他走,我慢慢告訴你?!碧K殼兒垂下眼瞼,輕聲道。越澤看了他一眼,頷首表示同意。“我……你、你……”“你快走吧,外面有人在等你?!碧K殼兒說道,“跟他回去吧?!?/br>有人在等他?神醫兩只腳往外挪了挪,不放心又回來:“你,保重!”蘇殼兒點頭:“謝謝你那個時候給我的銀票,也謝謝你這三年對我們的照顧,你真是個好人?!?/br>他說的是“我們”,他連帶傻子的那份謝謝也說了,傻子不可能說的,他這個飼主替了。神醫點頭,拔腿就往外跑。這個地牢實在是太過陰暗恐怖,大夏天的卻寒氣入骨,不僅入骨,還入了心肺,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里。他一口氣跑了出去,然后老遠就看到大門外面,一個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男人,背了把刀,靜靜地等在那里。地牢里,越澤坐在了桌子旁,卻沒有叫蘇殼兒也坐下來。“你說?!?/br>“說什么呢?幫主這么聰明,早該猜到了不是嗎?”拿了錢還不肯離去非要在幫里做個廚子的蘇殼兒,常常給他做充滿了過去回憶的點心,以及投注他身上的,癡纏眷戀的目光……“你救了本座的時候,認識本座嗎?”“認識,”蘇殼兒點頭,“小的有幸在幫里做過幾年幫廚,見過護法幾次,只是后來下山了?!?/br>“那你看上本座,是什么時候?”“……”這個蘇殼兒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們早就有了肌膚之親,然而要說看上,蘇殼兒還真給不出準確答案。他的沉默被越澤當做了默認,越澤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啜了一口。“那種事情,我們做過幾次?”“……”這個蘇殼兒也沒法回答,那個時候,兩人情誼正濃,傻子野獸似的,天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只想著這一件事,而蘇殼兒慢慢地也食髓知味,不再強硬地拒絕,所以……幾乎每天都會做,有時候還會不止一次……只是這種話,叫蘇殼兒怎么說的出來?他只能再次保持沉默,低著頭,有些臉紅。然后下一秒,一個茶杯就摔在了他的腳下,摔得粉身碎骨濺得到處都是。嚇得蘇殼兒踉蹌地退了一步,然后就聽越澤冰冷地聲音問他。“誰給你的膽子?”“敢覬覦本座?”☆、第44章看著一個好好的杯子被功力深厚的越澤摔得粉碎,蘇殼兒先是一懵,繼而大爺脾氣也上來了。“覬覦你?老子覬覦你?你他媽傻久了還沒緩過來吧!老子一根正苗紅純爺們!他媽要不是你老半夜溜老子床上去,老子、老子……”蘇殼兒氣急,說不下去了。再看那越澤,臉色鐵青,已經不是一般的恐怖就能形容了的。他的眼睛死死地兇惡地盯著蘇殼兒,下一秒,一個抬腳踹了過去。這一腳剛好落在蘇殼兒柔軟地腹部,雖不至于五臟俱裂,卻也疼得他整個人都蜷成蝦米,抱著肚子痛得臉色發白。鬼無常帶了幾分怒氣地腳力,哪里是一個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怕是蘇殼兒的肚子上,已經青紫了。然而越澤顯然不會就此解氣,看到滿地打滾的蘇殼兒,他不僅沒有感受一點,反而更生氣了。他的男性情人,若是神醫倒也罷了,神醫長相清秀又有神醫的金字招牌,不至于埋沒了他。哪知道,那個人偏偏是蘇殼兒!這個貌不驚人的,市井小民一樣沒出息的男人!這種人,給他提鞋都不配,還敢上他越澤的床!越澤掃了四周一眼,這個地牢刑室的墻壁上,掛滿了審訊用的工具,他隨手挑了根幾個指頭粗細的鞭子,試了幾鞭,搖搖頭,這個粗度的鞭子,打人只有鈍痛,頂多紅腫,做不到一鞭子一條皮rou的效果,不好。再換了根細點的,一鞭子下去之后倒是能見血印,卻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