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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魚尾裙的輪廓。睡覺前的時間其實是人最容易集中精力思考某件事的時間——只要不思考著思考著就不由自主地睡著。陳澤悅經常早早地爬上床,然后在睡前構思自己的服裝設計,如果困意來臨之前能構思好一套完整的服裝或者能有一個精妙的想法,他就會下床把他的idea畫下來,或者用布料把它們實現。正在構思中的魚尾裙是他為另一個系列“寒江雪”中的一件。不知不覺中衣服的輪廓、細節、工藝等效果在他腦海里慢慢成型。但他今天不能下床去畫設計稿了。說不好以后也不能。陳澤悅在床上躺尸,心里癢癢得很,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身下的床單,想果然還是分開睡比較方便……如果他跟費恩的關系還沒到對方能夠榨干他的精力讓他一上床就進入睡眠的話。一旁費恩的呼吸已經漸趨緩和。陳澤悅閉著眼睛繼續想——有時候就是這樣,心里掛著什么不能做的事兒,就愈發想著念著,就愈發睡不著,哪怕陳澤悅神經大條也沒能免俗。突然他注意到身旁的人呼吸有了一點變化。陳澤悅只當他半夜醒了,心想這孩子睡眠質量還真不怎樣。他沒有動,只要自己這邊不吵他,一般來說就算半夜醒過來,也能再次睡著的。卻不料有什么從被子里伸過來,輕輕攥住了他的手。陳澤悅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還好他平時端架子端慣了,就算被嚇到,也就是心臟狂跳而已,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來。于是他看上去毫無反應。只不過這心跳也太大聲了。陳澤悅心有余悸,壓下想要拍胸口的下意識動作,若無其事地躺著不動,等那狂暴的心跳慢慢平息。那不明物體是費恩的手。修長,柔軟,比陳澤悅的體溫低一點,微微發涼。把他握住以后,那只手輕緩地在他的手背上摩挲兩下,又安靜下來。陳澤悅眼珠轉了轉。算了,陳澤悅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愿意這樣拉著手睡就拉吧。只不過自己得千萬注意,不能睡熟了一不注意翻身的時候把人手給壓了……這么想著,居然也就迷迷糊糊睡著了。次日陳澤悅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被子沒有疊,但很整齊地放在床邊上。陳澤悅隨意地把頭發往后一捋,下床洗漱去了,從臥室帶的小浴室出來后陳澤悅換了衣服去客廳。果然費恩已經穿得端端正正了,站在落地窗前,捧著一本書,就著不大亮的天光和地燈微弱的光線正看得認真。陳澤悅“啪”地打開了吊燈:“以后看書把燈開好?!?/br>“澤悅!”費恩抬起頭來,“早上好?!?/br>“唔,早上好?!标悵蓯傇诠褡永锩鲆黄克f給他,又自己開了一瓶,“已經洗漱過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費恩點頭又搖頭。陳澤悅停下來看著他:“有沒有不舒服?比如頭疼喉嚨疼膝蓋疼?”其實有點,托陳澤悅的福,并不嚴重,不過確實是感冒了。但費恩依舊搖頭。“那行吧,出去吃早飯,你不舒服的話,隨時跟我說?!标悵蓯側バP換鞋子,“走了?”費恩跟上來,陳澤悅先出了門:“我去找方蓁?!?/br>然而方蓁人不在。陳澤悅有她房門的備用鑰匙,進去一看,沒有人,門窗和各類電器都規規矩矩地關好,玄關處的鞋子也擺放整齊。這時候露姨還沒來,顯然是她自己整理的。這個平時睡晚了能賴床賴到早上起來沒時間關燈直接出門拉電閘的人,居然這么早就走人了。有蹊蹺。陳澤悅給方蓁打電話,等候提示的時候費恩也換好鞋出來了。四十五秒后,提示無人接聽。陳澤悅現在敢肯定她背著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了。他又打電話到小區和辦公樓的保安處,都說見過方蓁,所有的跡象都表明方蓁畏罪潛逃躲到了工作室去。何必呢,躲得過初一你還躲得過十五么方蓁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了啊。陳澤悅給方蓁這樣發了條短信,然后把手機揣回兜里,帶著費恩下樓吃早點去了。等到了工作室,陳澤悅沒看到方蓁在哪,便叫了兩個助理到辦公室去問情況。兩個助理全程跟著方蓁,這會兒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小陳總。本來一切都好,結果陳澤悅最后一句問:“那你們蓁姐,現在在哪?”兩個小姑娘推說不知道、不清楚,期期艾艾、支支吾吾,陳澤悅笑瞇瞇地說誰把她拎出來,年終獎金給你們加一筆,十分鐘之內,還送一件成衣喲。小助理互相看看,決定頂著違背工作室“互相團結”的要求,出賣——噢不,不是,是為小陳總服務。十分鐘后,方蓁被綁到了陳澤悅辦公室里。——真的是被綁的,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小陳總專職助理,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左扭扭右蹭蹭,最后終于在陳澤悅“你把自己弄翻了我也不會扶你起來”的威脅下安靜如雞了。“雖然你坦白從寬了我肯定會讓你牢底坐穿,不過你抗拒從嚴也不可能放你回家過年就是,”陳澤悅捏了個小紙團彈到方蓁鼻子上,“快說?!?/br>方蓁:“我是不會屈從在你的yin威之——我說!我說!”旁邊兩個手里握著撓癢癢專用小羽毛的助理默默退下。“就是,就是,那個嘛,”方蓁的套路和她帶出來的助理如出一轍,期期艾艾、支支吾吾,企圖蒙混過關,奈何陳澤悅一副“你什么時候‘那個’出來什么時候吃飯”的表情,于是無奈屈服,“我昨天氣到了,賣了你一幅畫……”“,是吧,”陳澤悅說,“你要氣死我了方蓁蓁?!?/br>方蓁:“……???”她還什么都沒交代呢。“你仔細看過那副畫沒有?”陳澤悅指使一個助理擰了下她的臉蛋,“那個不是我認真畫的!”方蓁尚不明白“不是認真畫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也就意思意思一下,也沒有認真賣……”在一邊干活兒的傅雪聲插了一句:“你又亂涂小人了?”“是??!”陳澤悅沒好氣地又扔了方蓁一團紙,“涂了!”傅雪聲見方蓁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懵逼臉,好心地從墻上的掛軸里取了同一套畫里的展開給她看。方蓁對國畫了解不多,看半天也沒看出哪兒不對,只覺得還挺好看的。最后傅雪聲無奈,給她指了一處亭臺,里面坐了三個人,每個都是一臉魔性的表情;另外一處十分不起眼的灌木叢中還躲了一個人,那臉跟里面面容肢體扭曲的那位一毛一樣。方蓁:“……”方蓁顫抖著,本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