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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問:“它們在哼哼唧唧什么?”朧真笑著說:“它們在說,今天早晨出門前便看見庭院三角梅下的蜘蛛結了網,結果今天庭院里居然來了稀客?!?/br>皇帝稀奇地“咦”了一聲:“這三只畜生還懂得這種東西——”“不是三只?!睎V真淡淡道,“至少出門的時候,還是五只?!?/br>仿佛聽懂了朧真的話,為首的那只大狼犬發出“嗚嗚”的嗚咽聲低下頭去,朧真抬起那纖細的手輕輕撫摸狼犬的大腦袋——奇怪的是,接下來他并沒有再與那狼犬交流,最后把手挪開的時候,還是淡淡道:“好,我知道了?!?/br>朧真話語落下,手中突然多了兩張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紙片,人形的紙片上寫著幾個極為潦草的字,他輕輕揮舞了下手,口中低聲念了句簡短的咒——當兩張紙片從他的手中揮灑出去,兩道白光亮起,緊接著,同那三條大狼犬長得幾乎相似的兩條狼犬出現在它們的身邊,剩下的三條狼犬看上去極為高興,繞著那兩條多出來的狼犬轉了幾個圈圈——像是在歡喜同伴的歸來。朧真淡淡道“去吧”,“呯”地一聲輕響后,五條狼犬便突然都消失了,幾張方才朧真掏出來的白紙從半空中飄落——皇帝看傻了眼。“發生了什么?”“陛下不感興趣的事?!?/br>“那寡人感興趣的事呢?”“也已經有了消息,”朧真看著皇帝從他身后走出來,唇邊帶著微笑,“犬神大人說,無悲城城南的怪物并不是什么真的怪物,它們接近它的時候嗅到了墨味,就像是被畫出來的生物從畫卷里跑了出來——”“那是什么意思?”“不會真正的傷人,”朧真道,“叫起來也不是龍吟,更像是一條尋常的看家狗?!?/br>皇帝的眼睛瞪地更大了一些,寫滿了被欺騙的不滿——“可是畫的畫兒為什么會從畫卷里跑出來,咦,你們這類人啊……”“不是‘我們這類人’,”朧真笑道,“看樣子是身懷其他絕技的角色,如果是我們這樣的人,可不會冒然地便將別家術士的契約符咒撿起來——”“他這么做了嗎?你怎么知道的?是那些狗告訴你的嗎?”“他這么做了,臣就是知道,不是犬神大人們說的,而是被觸碰了契約符咒那一刻就知道?!?/br>“那……那個人的結果會怎么樣?”年輕的皇帝充滿了好奇心,然而在他的追問中,朧真卻又像是故意賣個關子似的不愿意回答了,他轉過頭看了眼天邊完全落入沙漠邊緣的太陽,以及天邊隱隱約約掛起的月亮,他長嘆了一口氣,那鮮紅的唇角卻完全不與之符合地勾了起來:“是啊,那個人的結果會怎么樣?”“怎么樣?”“或許會受一些罪,然后遇見一些有趣的事?!?/br>“具體的呢?”“不告訴您?!?/br>“朧真!”庭院的植物在晚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陰暗的角落里,就像是有什么生物在發出輕輕的笑。……與此同時,天滄國無悲城內。一樣的皎月今晚在天滄國也能看見。下午那三只落跑的紅色狼犬去往的是云起國的方向,樓痕聽見了消息趕來時原本想派人去追,好歹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是他們追了一段時間后便發現野獸的腳印消失了,回來的士兵反而差點兒迷途在廣闊的沙漠中央……樓痕吃了這個悶虧無處發泄,自然十分生氣,發了好大的一出脾氣,又是雞飛狗跳了好些時候。不過這些張子堯都顧不上了,因為傍晚晚膳時,原本好好坐在桌邊用晚膳的他突然便覺得渾身無力,頭眼昏花,別說是繼續吃飯,就連吞咽唾液都仿佛是上刑一般……當時還以為自己是累了,放下碗要去休息,上了床,素廉不放心又跟了過來,坐在床邊稍稍看了他一眼便道:“發熱了?!?/br>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我都叫你別亂碰不知道來歷的東西”這樣的埋怨,看著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擔憂的模樣,張子堯卻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指尖:“又不一定就是我碰了那破紙的問題?!?/br>“那你給我一個好端端無緣無故便突然生病的理由?!?/br>“或許是今日累了?!?/br>“從早上到現在你做過動作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去買光了一個包子鋪的包子,”素廉不給面子地說,“那堆包子拎到城墻邊還是我拎過去的?!?/br>是哦。張子堯呼出一口熱氣,懶洋洋道:“……對病人好一點?!?/br>素廉閉上了嘴,金色的眼還是死死地盯著張子堯的臉上——大約是因為發熱的關系,此時此刻黑發少年臉上紅撲撲的,加上他微微瞇著眼笑瞇瞇說話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什么可愛的小動物——非常討喜的樣子。“……”素廉停頓了下,擰開臉冷漠道,“我去替你拿濕毛巾?!?/br>“拿濕毛巾?不對吧?”張子堯靠在床邊調侃,“我看民間小本里,普通凡人生病,神仙大人將手放在他的腦門上一會兒,他的病就好了?!?/br>“這種事只有大神仙才做得到,而我這種災禍神,只能讓你的病變成一場瘟疫,”素廉站在床邊面無表情道,“無聊的東西少看一些,腦子用來記點有用的東西有什么不好?”“有用的東西?比如呢?”“比如我警告過你,不知道來歷的東西不要隨便碰?!?/br>素廉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去拿了一塊濕毛巾,顯得有些笨拙地放在張子堯腦袋上……沒擰干的水順著張子堯的腦門滴落,張子堯長嘆了一口氣,擔心自己恐怕發熱沒好便先被腦袋上的水濕氣入侵死于頭疼——但是這會兒他也沒力氣指揮素廉教他如何正確地照顧病人了,只是靠在床邊用慵懶的聲音緩緩道:“你是說今天的那張紙?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碰了便會生???”“就像尋常凡人褻瀆神明也是會生病的,那是一個道理?!彼亓?,“假設那東西是和什么妖魔鬼怪達成協議、供人驅使的簡單形式契約書,那么除卻最初達成契約的主人觸碰,其他人觸碰,就像是以粗魯的方式冒犯神明——”“會怎么樣?”“被附身吧?!?/br>張子堯笑容一僵。素廉瞥了他一眼:“沒關系,不害命的,就是有些麻煩——”“……你這安慰一點沒有安慰到我,”張子堯打了個呵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