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離——當其中一樣處于不可控制狀態,那么產生的災禍程度,便也存在著不可控制的可能性!”“你這是什么意思?”燭九陰問。“災禍自由其原本的嚴重程度區分,京城龍氣旺盛,天子之都,自然得天庇護,所以本來在京城的震災、洪災甚至是火災原本都不一定會造成大面積損失……然而因為有人強行囚禁蜚獸,試圖將已經發生的災禍停止,雖是暫時成功,卻也將整件事引導向了更嚴重的方向……”老頭繼續道,“災禍一旦書寫于天河書上,無論如何不可終止,哪怕將它強行劃去,也只不過是讓災禍暫時停下——但是,它卻并不是因此就消失了,該有的災禍還是在的——當強行抑制災禍的東西損壞,曾經被抑制的力量便瞬間井噴壯一并迸發,小災終成大災,天地混沌,生靈涂炭!”張子堯屏住呼吸,微微瞪大眼: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什么這首飾盒被磕破后,禍事接二連三!“到了這種程度,就連蜚獸本身也無法控制了——哪怕蜚獸本尊并不想——然而這些失控的災禍還是會因它本身心中負面情緒而逐漸膨脹,又因蜚獸重獲自由后力量恢復,于是迸發的災禍將變得擁有更強大的破壞力!”那老頭站起來,背著手稍稍彎腰看向盒子里的小獸,“你不愿人間因你生靈涂炭,索性囚禁自己于木盒內,不讓這股力量完全釋放……以上,老朽說得可對?”木盒之中,小獸站起,稍稍仰著頭用那只金色獨眼安靜對視老頭,那般沉默的模樣,仿佛是完全默認了他的猜測。見狀,張子堯心中感慨又羞愧,一邊是羞愧凡人為一己私欲或無知莽撞,將一切導向糟糕處境;另一方面,他又感慨于災禍之神卻有如此慈悲之心……牛牛真是太可憐了!此時此刻,黑發少年看向木盒中小牛目光充滿憐憫,一雙眼忽閃忽閃的,仿佛恨不得將它捧起抱在懷中撫摸順毛……——這一幕被燭九陰看在眼里,畫中龍連翻幾個白眼,只覺得自己仿佛莫名被別人占了便宜……明明是他精心飼養的小寵物,結果生出的愛心都被這旁的歪瓜裂棗分去了……對他反倒就知道呲牙咧嘴!好白菜被牛拱了!公平何在!果然要盡快將這災禍神弄走!思及此,燭九陰紅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轉了一圈,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心系蒼生的模樣道:“難得災禍神卻如此宅心仁厚,實在叫人動容,本君這樣冷酷之人都情不自禁生出惻隱之心!炎真,事已至此,本君不信你尚無解決辦法,還不速速道來!”“法子自然是有?!崩项^瞥了一眼燭九陰,像是早就看透他虛偽面孔,“既然災禍因蜚獸陰暗面從而滋長力量,那自然等蜚獸心中這些負面情緒逐漸消除,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對呀,”張子堯道,“大人,您的意思難不成是說在蜚獸放下心結之前,它都必須要將自己關在這小小的木盒子里?——”張子堯看了一眼委屈地擠在木盒中,渾身遍體鱗傷的蜚——本身它身上的傷口就因為處于陰暗狹隘地地方愈合得慢,有時候傷口疼痛他忍不住去舔,結果反而有些本來即將愈合的傷口又裂開……此時蜚獸身上皮毛幾乎看不見一處好的地方!這種情況下,又怎么能指望它放下心結!“你仿佛在逗本君笑?!睜T九陰也覺得這老頭仿佛在說笑話,“本君當年把你關在樹洞里什么都沒干,你尚且記恨到現在,如今這蜚獸遍體鱗傷,身處受害地,除非一板磚拍到腦門上拍得自己失憶,否則怎么可能消除負面情緒!”“燭龍老兒,你說誰小心眼?”“誰叫得最大聲自然就說誰?!?/br>“你還有理了?!”“至少這次同本君可是半兩銀子關系都無,自然是要理直氣壯一些的——炎真老頭,有話說話,別藏著掖著,這蜚獸好歹也算是你族后人,你看它這可憐兮兮的模樣,難道不知心疼?”“老朽自然為后人著想!要你這惡龍教訓?”老頭從桌子上拿起銅盆,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燭九陰身上,“要說能夠讓這只蜚獸換個稍優越的環境,同時要壓抑住它的力量,同時滿足二者之處本是極其難尋,然而這么個神奇的地方,眼下還真有一處——”張子堯眼前一亮,伸長了脖子,特別期待似的問:“哪?”老頭答:“幾百年前,有位曾經呼風喚雨的大人突然從三界之內消聲滅跡,眾仙為之震驚,三界號令天上地下翻了個個兒,也沒能找到這位大人——”燭九陰突然有不詳的預感。老頭淡定道:“原來,這位大人是被關在一副與世隔絕、青山水秀的畫里?!?/br>張子堯:“???”老頭捋捋胡須:“暫且讓蜚獸暫住燭龍老兒畫中,此法興許可行?!?/br>燭九陰:“……”燭九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微微瞇起眼,稍稍彎下身,而后用不確定的聲音問:“老畜生,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老頭并不理會畫中龍語氣之中的危險,只是胡須顫抖,咧嘴笑自顧自繼續道:“區別不同的是能封印燭九陰的畫卷怕是本身具有鎮魔功效,蜚獸每日只需在里面稍待片刻,去除心中邪念,便可畫卷內外來去自由數時——可不像某條惡龍,只能伸伸尾巴,探探胡須,狐假虎威……”張子堯有些恍惚:“……你是說,這幅畫?”燭九陰卻立刻炸了:“本君的畫?!這畫幾百年來都是只屬于本君的私人地——不行!本君不同意!”張子堯茫然地看向燭九陰:“你不是特別嫌棄這幅畫風景單一……”燭九陰立刻瞪回去:“多擠進一個人它就不單一了么?!你住口,你別說話!”木盒里的小牛抬起后爪撓了撓肚皮,打了個呵欠,斜睨畫卷里炸毛的小氣龍。張子堯看向老頭,后者笑了聲,扔下一句“老朽說完了,家務事眾位煩請自行解決”,拿起銅盆,便準備離開——炎真走前深深地瞥了木盒中蜚獸一眼。后者亦稍稍歪著腦袋,平靜與他對視。“災禍神本為天煞孤星之命,何必慈悲多情,徒增煩惱?”炎真言罷,搖頭嘆息,隨后拎著銅盤邁開步伐離開房間,房間的門在他離開之后無人觸碰自然合起,發出嘎吱一聲輕響。房間中終于又只剩下張子堯、燭九陰以及蜚獸三人組。“九九……”“說話之前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