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1
傳說中的殺神南時傾,長得未免也太好看了點…… …… “主上!” 一片寂靜之中,有人哀切地喚了一句。 池魚意識一崩,克制住了本性,并沒有第一時間回頭,臨殷的腳步卻頓下來了。 這讓她感到非常地不妙。 小狐貍跪坐在舞臺之上,妝容精致,眼眶泛紅,叫人看著心中不忍:“不要丟下我……你從前不是最疼愛我了嗎?嗚嗚嗚,為什么你不要我了?“ 獸終究是獸,理解不了人族之間復雜的感情, 他喜歡池魚,感激她的救命恩情,從山野追到了城市,為她變成了人。這些都是他甘愿的,卻從沒想過,池魚會不愛他。 美人狐擁有這世上最姣好的容顏,他更是族中的佼佼者,單憑這幅皮囊,都不會有人不愛他的。 可為什么,為什么她絲毫不為他所動?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拒之門外,明明他也從她眼中看到過一絲驚艷。 …… 孫蕾的臉唰地一下白了,與其他同學的眸光在虛空之中顫抖地一碰。 想到南時傾的兇名,紛紛低下腦袋,悄咪咪地往旁邊撤,不敢攔在中間,省得被波及。 …… 臨殷低頭,重復了一遍,眸底壓抑著晦澀而令人心悸的暗涌,語氣極淡:“你疼愛他?” 池魚:“……” “不是……“池魚簡直頭皮發麻,這祖宗是要催命吶,訕訕:“事實如何,哥哥不是都知道?“ 壓低嗓音,用僅能二人聽到的聲音道,”他是狐貍呀,我養過他一段時間,他所說的不是那種疼愛……“ …… 毫無疑問,小狐貍膽敢在人前公開撬墻角,臨殷若不是雙手都抱著她,這會兒小狐貍人已經涼了。 雖然這會兒池魚兩邊不是人,但這事兒她必須明確地表個態,不能讓臨殷稀里糊涂成了后來插足者。 池魚從臨殷懷里跳下來,但堅持地抓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小聲:“花語樓可都是我的,砸壞了東西很貴的?!?/br> 臨殷:“……“ …… 池魚與臨殷并立,站在門口回頭看向小狐貍,無奈道:“小狐貍你別這樣說話,別人會誤解的?!?/br> “誤解什么?” “誤解我們之間有男女之情?!背佤~將話說得直接,不再婉轉。 這個時候傷心總比丟命強。 “我有心上人,這一點我早已經告訴過你了。單方面的感情是沒有結果的,我也不會接受的,如今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的心上人就是南時傾尊神,他……“ 她解釋了一半,小狐貍突然情緒激動地開口打斷她的話:“騙子!” “南時傾尊神若是你心尖上之人,為何我幻形之后,卻不是他的模樣?“ 池魚猛然一滯,瞳孔緊縮了瞬, 對啊, 她像是才被提點意識到一般,美人狐不是可以幻化成人心上人的模樣,可小狐貍和臨殷長得一點兒都不像,這是為什么呢? 她有些驚慌地抬頭去看身側的臨殷, 他眸底沉靜得宛如無底深淵,戾氣沉郁,卻唯獨沒有意外。 仿佛早就發現了這一點。 “聒噪?!?/br> 臨殷微微抬起沒有被池魚牽上的那只手,瞥向小狐貍,淡淡:“不是我,更不會是你?!?/br> …… 臺上嚶嚶哭泣著的小狐貍憑空消失不見了, 不見血跡,沒有驚叫,仿佛是隨著他一抬手,這個人的存在就被抹消掉一般,徹底湮滅,一點痕跡都不留。 整整三息,花語樓中沒有一人敢發出,哪怕是呼吸的聲響。 唯獨池魚,她因為擁有幾個空間技能,對空間波動異常地敏感,曉得臨殷并不是直接將小狐貍殺了,而是將他轉移到了某個地方,或者關進了某個類似她空間的小黑屋。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臨殷竟然可以cao控空間法則,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晉級大帝了???! …… 人多口雜,她不便貿然相問, 省得是自己猜錯了,否則這樣的大事早該傳開了,或者南氏刻意隱瞞,不欲人知。 臨殷拉著她往外走,將眾人驚駭的眸光追隨拋在腦后, 唯獨池魚還打了聲招呼:“你們吃好喝好啊,開心點,帳記我的?!?/br> 眾同學:“……” 謝謝你還記得記賬的事。 …… 起初是臨殷走在前頭,看她沉默無聲,走出一條街道之后,頭也沒回地說了句:“我沒殺他?!?/br> 讓小狐貍在池魚身邊消失有很多種方式,并不一定要給她知道,更不可能會給她看見,讓她畏懼害怕。 池魚點點頭:“我知道?!?/br> 臨殷不知道她是幾分真意,幾分附和。 分明他剛到花語樓時的場景,她和所有人一樣,害怕得僵成了一塊石頭。 臨殷回眸,低聲問:“魚兒,你怕我嗎?” 池魚當場就想說不怕,但她的求生欲和膽量不允許她這么說, 他這行走的反派氣場,擱誰誰不怕呢?做人身邊還是需要兩個說真話的人的。 于是池魚委婉道:“有那么一點?!?/br> 臨殷靜了一瞬,似是笑了:“不用怕我,我說過不會再傷你分毫?!?/br> 池魚莫名從這句話里品砸出點苦澀的意味,歪著頭,看他一眼。 其實說到怕,她已遠不如當初怕他。 也許是切換身份,轉世過得太久,前世一些事在她刻意的遺忘之下,淡得像是一場夢。 她重新認識的臨殷是沉葉,清晰而深刻。 他冷清,也矛盾地溫柔。 就好像一個人身上疊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雖然不能完全磨滅臨殷當初給她的印象,但終歸那十年不是白費的。 她至少有了愿意相信他們未來的理由,能相信臨殷是不會辜負她。 …… 路上人來人往,眸光在他們相牽的手上徘徊,池魚等了又等,按捺不下,怕他會錯了意,又怕小狐貍說的那句,讓他心里頭難受。 后來便是她走在前頭,拉著他,快步走進了一條巷道,隨后將人一把推在墻上:“哥哥,我們談一談吧!” 臨殷微一皺眉,嫌棄地瞥了一眼身后老舊的墻壁:“……” 池魚:“……” 池魚:“你不要這么講究行不行?!” 臨殷龜毛地不肯貼著墻壁, 面無表情:“……你想說什么?” 池魚雙手撐在他的腰邊, 踮起腳尖,仰著頭嚴肅道:“哥哥,你是不是晉級大帝了,悟的是時空法則?” 臨殷怪異地看她:“嗯?!?/br> 仿佛再正常不過,根本不值得人大驚小怪。 也是,他本來就會是大帝。 可你早說?。。?! “什么時候晉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