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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魚喝了很多酒, 成年人大概都會這樣,時不時想起前任,偶爾意難平對方的冷漠,偶爾覺得自己是個不懂事的傻逼渣渣。 情緒反反復復地磋磨人,還不如醉了了事。 宴會上不止她一人喝醉了酒, 但她是最安靜的,窩在角落里席位,趴在桌面上,看著庭外的清冷的孤月, 像看見了臨殷。 她看著看著,眼前隱有水霧模糊, 池魚皺了下眉,迅速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絲說道不清的冷香翩然而至, 有人走到她的跟前,蹲下來,輕聲問:“喝醉了?” 池魚不看也知道,自己如今的眼眶肯定是紅的,無法對人交代。 她不敢在沉葉面前睜開眼,干脆裝睡。 池長盛也走了過來,心里納罕,池魚有【治愈】在手,怎會喝醉? 便聽得沉葉道:“我先送她回學堂宿舍?!?/br> 池長盛知道女兒喜歡親近沉葉,又猜想她八成在裝醉,不曉得在玩什么花樣,便沒攪和:“恩,那便勞煩先生了?!?/br> …… 修仙世界,拉醉酒的人回宿舍自然不需要親手扶抱著, 每個老師領了幾個不勝酒力的學員往回走,一路上空中隨人飄的全是昏昏沉沉,面色酡紅的醉漢。 池魚的宿舍離沉葉的院子最近, 竹香見她橫著回來,啊了一聲,立馬去備熱水也醒酒湯。 沉葉將她放在榻上,想了想,替她脫去了鞋襪。 抬眼再看,池魚腦袋埋得低低地,窩在枕頭里,腮邊隱有淚痕。 “怎么了?”沉葉撥開她遮掩在腮邊的發,嗓音似風輕柔,“因何事難過?” 他不問還好, 一問,她的抽噎聲猛然大了起來,但拼命搖著腦袋,說沒事。 先生明日就要走了,她哪里會拿自己的事去煩他, 而且,這事也無法對外人道。 她不言, 沉葉也無法再勸。 想起池魚在宴會上的臉色,依稀猜到什么。 竹香進屋來,替池魚擦臉, 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疼得直落淚:“小姐這是怎么了?先生你責備她了?” 沉葉:“……” 沉葉:“沒有?!?/br> 竹香立馬訕訕,抹著淚:“也是,是我著急了。我家小姐遇事向來都是三分笑,從不會哭,縱使被先生責罰,也不至于傷心成這樣……” 沉葉蹙了下眉。 她不愛哭么? 她分明最愛哭了,一點瑣事就可以抑揚頓挫哭上許久。 竹香不知發生了什么,又見沉葉不走,便壯著膽子:“我還要為小姐熬醒酒湯,先生若是知道小姐為何傷心,便勞煩幫忙開導兩句吧?!?/br> 沉葉:“……” 竹香又退了出去, 房門未合,但屋內只剩下了兩人。 池魚起初還記得沉葉要走的事,預備同他說上兩句告別, 但腦子昏沉,思緒又斷斷續續地浮現著更牽動她心神的過往,她掙脫不開,像是短暫地陷入了一個夢魘。 忽的,她的手仿佛被人牽住了。 有什么冰冰涼涼的,貼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池魚被這涼意喚醒些神識,睜開淚眼模糊的眼,依稀望見床邊守著的人一身玄袍墨發。 他微涼的指尖擦拭掉她眼角的淚水,輕輕托著她的臉, 俯身下來,在她垂淚的眼角落下輕輕一吻,似是心疼,啞聲:“魚兒,莫哭了?!?/br> ☆、第 171 章 作者:時間線改了一下,魚兒現在十七。 這段寫了好多遍,大綱不是這樣的,結果還是決定,,改年齡哈哈哈。 一吻,纏綿。 池魚瞪大眼睛, 僵立地看他垂首閉上了眼, 親吻時,烏濃的長睫毛輕輕顫動, 膚白如瓷,像個惑人的妖精。 似是感覺到她的游離和僵持的抗拒, 懲罰式地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指尖撫摸上她的后頸, 摩挲著, 容她更好的迎合自己, 低?。骸皬堊??!?/br> 池魚腦子里一下炸了, 這tm誰頂得???! 她心神一瞬失守, 臨殷趁機破關而入。 池魚吃了一驚,想要再抵抗將人推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秒, 臨殷終于結束了這個吻。 池魚雙腿發軟, 拼命貼緊了墻壁才讓自己勉強站直了, 一手抵住他的胸膛, 將他隔遠一些,瑟瑟發抖:“禽獸, 你好歹算是我的姐夫,居然對我下手!” 臨殷:“……” 臨殷握住她抵在他胸口的手,纖細的手腕,不足一握。 池魚說完,便意識到自己不留神說了個很嚴重的詞, 有些后怕地往回抽了下自己的手,呼吸依舊不穩:“你、你做什么?” 他抓得緊,聞言微抬了一下眸,不急不緩:“對你下手?!?/br> 池魚一滯:“……” 他變了,從狗逼變成了無賴, 她有點吃不消。 池魚覺得臨殷一聲不吭,上來先開大的行為完全是流氓行為,純屬于仗著美色行兇。 但凡換了個模樣沒那么好看的,這會兒定當被她揍得滿頭包了。 她壓抑著心口躁動的火,口干舌燥問:“哥哥此舉何意?” 一切來得突兀且沖擊,她腦子里亂,早已捋不清楚現實,提問也含含糊糊, 鏤空的窗格,通透著外頭的庭院,有人從長廊穿過,朝這邊行來。 池魚往外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分神。 來人是南鈺, 雙方的馬甲已掉,便無須再遮掩,大家心照不宣,都是舊相識。 臨殷道:“魔族勢力已經滲透到原金陵境內,雁落天出關在即,若他出面主事,全面入侵,蓬蒙很快也會被魔族戰火波及?!?/br> 池魚覺得他答非所問。 “況且,他還欠我一條性命?!迸R殷的指尖撫上她水潤紅艷的唇角,幽深的眸光也停留其上,“我昨夜就該走的?!?/br> 池魚被他摸得臉熱,又被他一通長鋪墊的話繞得云里霧里,眸光躲閃,下意識跟著問:“那你怎么沒走?” 他垂眸,低聲:“怕你會再跑了?!?/br> 池魚:“……” “你曾說如若有一天你突然不見了,我來找你,你就會跟我回去?!?/br> “我來了?!迸R殷淡淡道,“這話,現在還算數么?” …… 南鈺已在臺階之下站定, 輕輕咳嗽了一聲,算是不經意的催促。 不是他沒有求生欲,而是大軍出征在即,壓力如山。 昨夜軍隊本要朝原蘭溪境內轉移,臨殷卻突然缺席,連夜又趕回了蓬蒙。 兩軍交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臨殷心知時間不多,不然也不會如此冒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