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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來,要去劃分區域了,再跟人上供就完事了。 若非她只想自己獨美,對開山立派沒什么興趣,不然的話,占山為王,自立門戶也不是不可能。 有那時間捯飭,還不如吃吃玩玩。且關鍵池家現在就她一個獨苗苗,若要開枝散葉,她壓力太大了。 池長盛接著道:“南清歡便是讓我去接手金陵境內,毗鄰洛水不遠的中型城鎮——蓬蒙?!?/br> “蓬蒙何時成了洛水的城鎮?”焦明琴奇道,“不是被仙居接管了嗎?” “仙居接管的那位城主被暗殺了?!?/br> 這樣才最可怕。 敵人不是來自城外,而是城內,不知道威脅來自于哪,所以最上面那個讓人覬覦的位置,才會一直輪換著人坐,充斥著血腥味。 “蓬蒙背靠著蓬蒙山,是十萬魔獸大山的起源,盛產仙草靈花的藥株以及妖獸魔核,向來富饒……”池長盛說到這,其實早有幾分動心的意思,他唯一為難的是池魚想要過隱姓埋名,閑散仙的日子,不再和任何勢力扯上關系。 池魚想了想,興沖沖道,“爹爹若是覺得值,咱們就干他這一票吧!” 爹娘已經為了她東躲西藏過了十多年,她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只為自己心里頭舒坦,便強求父母跟隨自己的步伐來走? 其實只要遠離洛水,見不著臨殷,她便不會那么提心吊膽了。 “池魚”已死,臨殷就算幾年之后察覺到本源之種的問題,也不至于會遷怒到遠在蓬蒙的池爹池娘吧? 池長盛眼底笑意抑不住地揚起一些,他到底是個男人,始終渴望著權勢和力量。 謹慎又問孩子她娘:“琴兒覺得如何?” 焦明琴倒無所謂, 她最開始確有些不適應由奢入簡的日子,身邊只剩下竹香一個女侍打點,更多瑣碎閑事需要自己親力親為,難免覺得麻煩。 可自打她聽說蘭溪境內的云城淪陷之后,惋惜之余也不禁唏噓,整個人都佛了起來。 若不是池魚闖了禍要帶他們離開云城,或許這個時候,他們早就已經身首異處了吧。 可見勢力和財富都是虛的,只要人活著,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是一樣的過。 她微微皺了皺眉:“蓬蒙的城主已經接連死了七八任,可見不是個善地,不會有什么風險吧?” “焦嬌表哥閉關之前也晉級到玄仙后期了,想來再過不久,咱們家便有兩位神君。守住一個蓬蒙,應該問題不大?!背佤~一頓,咣咣直拍胸脯,“而且娘親怕什么,這不有我呢嗎!” 焦明琴撲哧一下笑出來,將挺著肚子放大話的小豆丁揉進了自己的懷里:“是是是,我家魚兒最厲害!娘都聽你的就是!” …… 臨殷坐在靜室之內,正斂神調息。 未多時,有人走近,恭敬垂首候在門外。 向來無人敢叨擾臨殷的修行,但他除外。 “主上,池長盛已經答應了南清歡的招攬,決定領命前往蓬蒙了?!?/br> 那人抬起頭,正是池魚見到的嚴肅拘謹的帶話小仙——戴上了【千面】幻化容顏的南鈺。 臨殷睜開眼,眸光空洞一般,一瞬無焦距地落在遠處的虛空之內。 淡淡地應了一聲:“恩?!?/br> 南鈺退下, 偌大的云澤空桑,只剩下他一個人。 塵埃在斜射入窗柩的陽光之中浮動,飄忽不定, 一點輕微的氣流,都會激起它們激烈的動蕩。 臨殷看著那飛舞的塵埃良久, 自言自語地喃喃:“如此一來,你該不會再逃了吧?” ☆、第 162 章 池長盛能在一月之內拿下蓬蒙城,焦嬌功不可沒, 沒人有人比他更懂如何“打入敵人內部”。 他沾花惹草, 交際花的屬性發揮了用處,在池長盛處領到了表揚, 頓時膨脹上了天。 從足不能出戶洛水轉到盛產美人蓬蒙, 焦嬌像是掉入米倉的老鼠, 樂得找不著北,十天能有九天在外夜宿。 池長盛見孩子實在憋得太久, 有些事宜疏不宜堵, 且成人之間的事你情我愿的, 也沒別的法子,教訓他兩句不要太過, 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他去了。 說不準那天他真對哪家姑娘真上了心,會改一改那風流的性子。 …… 蓬蒙城百廢待興, 池長盛和洛水派遣過來的將士整日忙得腳不沾地, 處理著本城之內大小家族之間的矛盾。 池娘落得清閑, 時不時被池魚拉著上街逛逛打發時間。 然而清閑的日子沒過幾日, 池娘的脾氣有愈漸暴躁的趨勢, 有夜甚至吵鬧起來, 將池爹趕出臥房,讓他去睡了書房,只因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脂粉味。 池爹冤得滿頭包,蓬蒙不同其他城池,原屬于金陵麾下, 后愿意歸順仙居也是有理由的——此處陰盛陽衰,大多的世家,家主都是女性。 仙居的那位虞綺羅尊神,便是原本七大尊神之中唯一的女性。 蓬蒙世家多是女性掌權,池爹要在世家之中平衡勢力,免不得同女子打交道,不慎沾染上脂粉味。 他連連叫冤,說自己只是在公事公辦, 池娘便道他早看中了蓬蒙美人多,才特地選了這個地方,心思齷齪,早有圖謀。 池魚明白了,她這作精屬性是如何一脈相承下來的。 池娘聽不進勸,城主府鬧起來不得開交, 池魚這幾日大清晨的,常能見著池爹眼下青黑,可憐兮兮在池娘的房門前敲門, 無果后,便扒拉著鏤空的窗格,對著里頭道:“琴兒若是不肯信我,不如隨我一同出門辦理公事,同進同退,可好?” 焦明琴:“你都打點好了,我去了還能看見什么?” 池爹一滯:“你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br> 焦明琴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個調:“你意思是說我在無理取鬧?” 池爹要哭了,肩膀瞬間矮下來:“我不是,我沒那個意思?!?/br> “我對你忠貞不二之心天地可鑒,琴兒切莫氣壞了身子?!?nbsp;池爹被手下接連隱晦地催促,無可奈何又道,“巡城營的將士還在等著我,我晚些時候回來再陪你?!?/br> 池爹一走, 池娘房里便響起瓷器被砸碎的聲響。 池魚聽得心驚rou跳,忙跑進去安撫。 可這么下去總不是個事兒,她忽然懷念起絲緣珠來。 焦明琴鬧起來,主要是因為時常見不著池爹, 若有了絲緣珠,時時都能聯系上,說上話,自然會好多了。 …… 池魚將絲緣珠的事同池爹一說,又托了人脈最廣的焦嬌表哥幫忙,看他有沒有門道, 沒想還真給他找著了。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