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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就是計劃著如何意外死盾會顯得更加自然一點,無聲無息一點。 忽而一絲殺機閃過。 池魚眼角余光捕捉到一縷銀光,從魔域大陸的方向射來,極快地朝臨故淵撲去。 池魚:“???” 搞事情?搞事情? 池魚沒有片刻的猶豫, 在場只有她有能力救得下人。 瞬移上前, 祭出她的【天忍】,唇邊帶著些許嘲諷的微笑,輕描淡寫地一抬臂,要劈開那劍芒, 像所有狂拽酷炫□□炸天的傲天那樣。 而后, 利劍貫穿她的身體而過,刺破了她的心臟。 她被劍芒劈開了。 池魚:??? 池魚:淦!為什么?這不科學!我等級很高的,還有外掛! 系統:……雖然但是,你裝13之前是不是先估摸一下對方的實力能不能打? 系統:出手的是魔尊雁落天。 池魚:……你早點說會死嗎? 池魚狼狽地從云頭跌落下來,被臉色煞白的臨故淵扶住。 她尋思這樣不好,這樣很不好,掙扎著將他的手推開,自己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一臉滄桑的笑容:“咱們之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和陸白芷,要好好的?!?/br> 臨故淵:“……” 誰提了? 池魚想了想,又指著劍飛過來的位置,用僅能兩人聽到的氣聲。 “一會說話注意點,那是你岳父,是陸白芷她爹。阿媽,阿媽就幫你到這了……” 她心口疼, 話不能多說,搖了搖腦袋,一路噴著血,要回去轎子里。 臨故淵沒聽懂她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跟了一步,皺著眉:“你還好吧?” 池魚說好,特別好:“沒聽說我是九品藥師嗎?你走開,不要跟著我了,咱們現在是對家?!?/br> 臨故淵:“……” 旁邊圍上來的南氏,聽到池魚這一句也寬下心來。 他們確實見過,池魚將半邊入土的人生生拉了回來。只不過一道劍芒的貫穿傷,應該不會有事吧? 于是眾目睽睽之下,池魚一腳高,一腳低,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走進了她的軟轎內。 躺了下去, 就再也沒有能起來。 ☆、第 156 章 池魚死得連自己都覺措手不及, 她原是準備碰瓷一個無名小卒死遁的, 省得為救臨故淵, 被雁落天殺死,一下牽連了兩個核心人物, 會搞出什么變故來。 于是她病歪歪躺回軟轎之后,就開始往自己身上加【治愈】, 接連加了三道,卻始終未有往常一般渾身充斥著暖洋洋的舒適之感, 反倒感覺愈發的冰冷。 就好像添水添了半天, 發現杯盞是漏的, 怎么都添不滿。 池魚詫異地一抬頭, 魂魄咻地一下, 從身體里脫離出來了。 池魚:“……?” 她嘗試再往“池魚”的身體內撞了幾次,感受不到一點阻力, 仿佛穿透了一面空氣。 終于有點慌了起來。 池魚跌坐飄在空中, 茫然四顧:“系統你還在嗎?” 系統:“……我在?!?/br> 它不再停留在她的魂魄之內, 而是單獨浮現空中, 還是那一朵花的模樣,只是色澤又剔透明亮了不少, 以一種緩慢而和諧的速度悠悠自轉著。 綁定解除了? 池魚眨巴眨巴眼, 此情此景,她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 任務完成,“池魚”這具過分逆天改命的機甲, 在傷重之后徹底報銷, 救不回來了。 池魚突然沉默下來, 表情沉重地盯著自己的尸體看了好半晌。 系統和她解除了綁定,不再能聽到她腦海里的想法。 它不是不能感受到這段時間池魚的低落,再裝做輕描淡寫,到了最后分離的時候,也總會抑制不住感傷和不舍罷。 大家共事合作一場,結果還算愉快。 系統低聲道:“我就要回歸位面本源了,離開之前,我可以幫你做最后一件事?!?/br> 這算這段日子一來,它以自己獨立的個人,向她表示的感謝和愧疚。 它知道這場意外來得突然,池魚必定還有很多遺憾沒有放下。 如果她還有什么遺言需要帶給臨殷,它可以冒死去幫忙傳達。 池魚聞言,沮喪的小臉頓時亮堂起來。 手往下一指,比著自個的乾坤袋,興沖沖道:“我沒想到我死這么快,還有好多法寶和極品靈石都堆在自個的乾坤袋里面,沒來得及放進空間里。要不然,你幫我送給我爹媽一下?” 見面前那朵花轉著轉著不轉了,頓了頓,尷尬地補充一句,“我要從頭開始修煉了,很花錢的,啃老不太好?!?/br> 系統:“……” 你真的沒有心。 系統:“可以?!?/br> 它見池魚放下了最后一點糾結,手持重生劵,便要果斷地離開了,冷不丁開口道,“你要不要再等一下?我在這里的話,你的魂體還可以多維持一會兒,臨殷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br> 池魚哪里不知道它的意思, 可她覺得當斷不斷,藕斷絲連,更會助長痛苦。 不如讓自己干脆一點。 更何況,她哪里會敢看, 臨殷或許會因她流露一絲痛苦的模樣? 池魚笑著搖搖頭, 垂著眼,反倒像是害怕等來什么似的,快速在空白券上寫下愿望, 金色的光芒在眼前盛起,將她整個吞噬,一瞬失去了知覺。 …… 雁落天一縷劍芒先至, 魔族大軍不出半刻種,如遮天蔽日的烏云一般全線壓境而來,濃重的血腥戾氣侵染了半邊天幕。 群魔聚集,沉重的進攻號角傳遍了蘭溪領土。 悠長又極具威脅的號角聲中, 臨殷對重明城邱氏殘存勢力,碾壓式的屠戮終于停止下來。 他身上添了傷痕,那是邱宴臨死反撲之時留下的, 鮮血沿著【蒼生劍】的劍身匯聚,凝在劍尖,滴落云頭。 墨發高束起來, 用的正是當日池魚玩鬧,將他頭發染做七彩后,束發的絲繩。 臨殷抬頭, 重明城的天空,一半是夕陽的柔光,一半是漆黑的濃霧, 光與影,涇渭分明地劃分開來,又相互吞噬著,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災難。 惡魔的屠刀雖然沒有再落下, 邱氏余部卻已被逼到懸崖,幾近絕望,震聲怒吼: “南時傾,邱宴已死,而魔尊降世。你雖為半魔,卻被人族撫養,當真要眼看著魔族傾覆人族不成?” “你若還有人性,就該放下屠刀,去抵抗魔尊……” 那聲聲正義,混雜著遠處沉悶的魔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