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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給魔族的入侵帶來了麻煩, 此時此刻,同樣也給試圖徹底封魔的人族留下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 眾位大佬們在邊境聚集,如此浩浩湯湯的動靜,甚至驚動到了普通平民。 封魔之事不知不覺成為了天元大陸如今商討得最熱門一事,壓抑的恐慌也跟著蔓延。 從聯盟分分合合的組建時期,到后來的融合摩擦期,一舉一動,無論巨細,所有的消息都傳遍了天元大陸每一個角落。甚至于池魚都收到了來自焦嬌和竹香的傳音,前者向她打聽邊境的最新近況,后者問她現下如此大亂,她安康與否。 她毫不懷疑如果這個世界有互聯網的話,這一個多月以來所有的熱門話題熱搜,全在談論此事。 全民關注的基礎在這,輿論的力量便開始急劇膨脹。因為無人cao控,慢慢發酵到了一個盲目散亂又極其脆弱,容易被拉扯牽引著走偏的程度。 這樣不可控的氛圍中,可以三言兩語輕易地給一個橫空出世的人封神,也可以將一個久居高位的人拉下神壇。 …… 池魚不知道臨殷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才會早早的挺身而出,占據先機,成為了這個封魔聯盟中,第一位露面的少年天驕。 無論后續的發展如何,他僅以手持【蒼生】劍鎮壓封魔大陣一件事件,功德已經無法磨滅,足以被載入史冊。 池魚趴在帳篷里頭啃著手指,忽然有了個驚人的猜想,背脊發寒。 殺人誅心, 邱宴最在意的,始終不過是他與蘭溪的名聲罷了。 但,如果是如此,她反倒寬了心。 臨殷將所有的恨意都付諸在邱宴一個人的身上,想必就不會再記掛著毀滅世界了。 …… 反派如此有想法,每次搞事都驚天地泣鬼神的,侵略性極強,步步為營。 反觀男主臨故淵,倒像個吃穿不愁的貴家公子哥,每天悠悠哉哉地打卡上下班修煉,去邊境巡巡邏邏,兩點一線的過著日子,頂多抽空在帳子里頭給陸白芷寫寫信。 池魚捂臉, 這可真的不行啊。 她必須得考慮一下對臨故淵實施進一步的栽培計劃。 這一屆的男主是真的有點帶不動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機緣一個被一個搶走,不但毫無感覺,還樂呵呵地甘愿跟在臨殷后頭,兄長長,兄長短的,滿心只有感天動地兄弟情。 被賣了還給人數錢。 可是臨故淵這個人,固然天資卓絕,重情重義。卻也不是同邱宴那般正義感爆棚,非要抗下拯救世界大任的偉光正大俠。換句話說,要鞭策他去干一件事,你用大道理去洗腦他是沒用的,必須要抓住他的軟肋…… …… 池魚腦子搞別的不行,搞事很快,很快就有了個注意。 但是有那么一絲絲冒險和劍走偏鋒,萬一翻船,她估計會被臨殷吊起來打。 ☆、第 109 章 封魔計劃的本質,是為了徹底解除封魔結界上出入口出現地點的隨機性。 而今的天元大陸未再有一人登臨大帝之位, 自然無人敢貿然去更改滄澤生大帝當年留下的陣法。 只有在外層再加固一層結界, 且為了保障天地靈氣能夠周天循環,依舊會在結界上開一個通道。但這個通道是固定的, 被選在了蘭溪領域的一個小鎮,名為“天涯”。 臨殷接到的任務便是在第二層結界徹底布置完畢之前, 鎮守這個小鎮。 等到第二道結界成,最后驅使【蒼生】封印那唯一出入魔界的通道, 以封印之力壓制魔氣, 如千鈞城門, 可cao縱通道的閉合,將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池魚聽完這整個計劃之后, 表示: 聽起來很完美,除了手握【蒼生】、掌控通道城門的, 他是個反派。 …… 天涯距離魔域邊境的深淵只有近百里的路程, 是個常年居住人口不過三千人的小城池。其中一部分是蘭溪留守在此的巡邏者, 另一部分則是在這附近狩獵特殊妖獸的獵戶。 隨著封魔計劃的執行, “天涯”城內漸漸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華熱鬧景象。 由于封魔計劃只是加固封印,而非真正的大戰, 蘭溪并沒有控制吃瓜欲濃烈、不遠千里迢迢過來看熱鬧的外來人口,反而呈現出一種干好事給別人看的公開狀態。直接導致了城內人口密度暴漲,不少仙者無處落腳,只能在城外搭帳篷。 臨殷原本在城主府有一間別院,但他嫌棄往來不便, 且沒眼色的拜訪絡繹不絕麻煩得很,只待了三天,便搬到城外臨近邊境的平原,和巡守人一般住起了帳篷。 池魚在異域小鎮結交五湖四海之人多逗留了十余天,原本玩得挺開心的。不想到了這天晚上,忽然被一聲令下,便隨著臨殷的行李一起被搬出了城外。 池魚:工具人毫無人權。 帳篷里頭有折疊空間,再大,也還是一室。 沒人給她多準備一個帳子,默認了將她往臨殷的帳子里頭一塞完事,只有南鈺多送了一方屏風進來,擺在她和臨殷的床中間,對她道:“城外不如城內,結界未成,外頭隨時會有藏匿在邊境的魔獸和魔族來襲,你要是無事,還是不要出去亂跑了?!?/br> 池魚:“……” 哈嘍?我在城內待得超開心呢,是誰讓我出來的? 念在剛搬來不懂行情,池魚沒跟南鈺爭辯, 乖乖點點腦袋稱好,等他走了后無所事事,又沒得可玩,便整合在城鎮里面獲取的信息,分析了一通現在的情況,在帳子里琢磨起她的扶持臨故淵計劃。 …… 月牙西沉,遙遠的東方露出了一點兒魚肚白。 清晨平原上起了一層薄霧,將青灰干枯的低矮灌木攏進一片朦朧的冷寂之中。 正值炎夏,這邊的氣候卻干燥而寒冷。 池魚在榻上盤膝,運行完一個小周天,從入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推開窗,目光所及的更遠處,是皚皚的雪山。在視野內小得像是一道綿延起伏的銀白線條,那里就是魔域。 她托著腮,在窗口發呆,想著什么時候可以向臨殷申請解除禁令,她來都來了,不出去浪一波太可惜了。 “在看什么?”一個無甚起伏的聲音響起,像是滲入了冬夜的涼,猝不及防冷得她一個哆嗦。 池魚歪著腦袋, 看到東方地平線緩緩升起的朝陽,和普照絨光勾勒出來的那一道黑色冷硬而挺拔的影子, “哥哥回來啦~”池魚沖他笑,一副“我超乖,你快夸我的表情”:“我在看魔域?!?/br> 臨殷挑簾走進帳篷。 他是個對什么都興致缺缺,很少主動挑起話題的人,但今天似乎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