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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正在“視jian”著她,瞬間的條件反射戒備過后,又迅速地恢復了原樣。 心里頭一面忐忑,一面安慰自己,在幽暗地宮一驚一乍是正常反應,臨殷應該不會起疑吧,應該…… …… 她對著地圖,很快從地宮中出來。 為了讓臨殷相信自己手里地圖的真實性,還暗暗地跑去了幾間有藏寶的隱室,從里頭掏出來一些財寶來。 眾所周知,龍愛bulingbuling的東西,故而一座龍族地宮內的金銀絕不會少。 池魚拿著劇本,知道得很清楚里頭有些什么東西,但她并不貪戀這些,也就隨隨便便塞滿了兩個乾坤袋和小華儀的儲物環。穿金戴銀、手扶一渾身披金羽的小鳥兒,大搖大擺地出門去了。 就差鼻梁上一副眼鏡,把“暴富”二字寫在臉上。 南鈺遠遠見了她,有種士別一日,當挖目相看的錯覺。 那渾身金光閃閃,閃得他眼睛生疼:“你這是掉金庫里頭了?” 池魚打量他,就相當于看到了臨殷的態度。 可見她還是沒被判死刑,不然南鈺是不會理會她。于是笑嘻嘻地捧起了一顆尤其大的大彩鉆:“我跟著地圖,在地宮里面找出來的,好看吧!” 龍族高傲,上古時期同人族的接觸就少。 它們與生俱來一身堅硬的鱗甲和利爪,自愈能力超強,并不需要同人族一般煉器煉藥,價值觀自然也就不同。 因而龍冢聽上去會是個金窩窩,實際上全是些亮閃閃的東西,價值也不一。 最便宜的屬晶石,金銀。 再來就是不同的寶石,分數不同的煉器材料,被混雜著放做一堆,外行難以甄別。 池魚不管那些,統統先收了。再隨便挑出一兩個,準備獻給臨殷當做賠禮道歉的誠意。 大彩鉆一出,流光溢彩,宛若一顆七彩的小太陽,能照得方圓百米內之花草黯然失色。 南鈺用袖子擋住眼睛,昧著良心說真好看。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適合你?!?/br> 池魚:“……”這不是你第一次得罪我了我跟你說。 她不好和小奶狗計較這些,便問:“我哥哥呢?” 南鈺說:“歇下了,在調養。你在地宮多待了一天,也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吧?!?/br> 池魚頓時悟了。 這哪里是好心迎接,這就是半道攔人,擺明了不讓她見臨殷? 怕是人還氣著呢吧。 池魚點點腦袋,乖巧說好。 她這一點頭,腦袋上的華儀就跟著一晃,晃出一片金屬鈴鈴相撞的富貴聲響。 行舟換了, 造型古樸,看著是從龍冢里頭搜刮出來的,倒是寬敞了不少,還有二樓。 池魚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樓。 南鈺眼看著她進了自個的屋,守在門口,席地坐下調息。 看樣子是要將她看死了。 嘿, 他不讓見, 她偏要見。 需知吵架云云的,事后冷戰是大忌,一個不察就越走越遠,生出難以修復的隔閡來。 她好不容易騙得臨殷的小部分信任,若半途而廢,前面的隱忍就全白搭了。 池魚放下幻化成人形的人間富貴鳥·金·華儀,悄悄同他比了個噓,指了指打開的窗戶。 小華儀秒懂,搖著身上沉重而甜美的負擔,同她比了個大拇指,然后舉起另一個大拇指,將兩個拇指按在一起一通猛親:“懂?” 池魚目瞪口呆:“……” 池魚一臉呆癡:“……我走了?!?/br> 小華儀正了正頭上的金冠:“去吧,我一個人挺好,你不用著急回來?!?/br> …… 池魚開了【隱匿】,翻窗從南鈺身邊經過,躡手躡腳上了二層。 眼光四下一掃,才發現她對臨殷的【識人斷物】BUFF,不知何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因為接觸得太久,不再是陌生人,那BUFF自然也就沒了。 池魚無端走了下神,忽聞一點動靜,驀然回首,臨殷正逆光站在長廊的盡頭。 墨發稍顯潤濕地披散著,赤著足,玄袍松散,交領之下露出白皙若瓷的脖頸與小片的鎖骨。 像是剛沐浴完畢,連尋常沉郁幽冷的眸,也像是含了一層水光。 仿佛幽夜之中的一點星光,瀲滟明潤。 “咕咚?!?/br> 臨殷倏然挑眉看向池魚。 池魚則被自己嚇到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呆若木雞。 她從不知道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居然能如此之大,還在在寂靜之中如此地清晰可聞! 池魚臉一下漲成了血色,不知怎的,口不擇言地沖口而出:“哥哥,我很久沒吃飯了,我好餓??!” ☆、第 85 章 臨殷由遠及近,緩步而來。 遠離了明亮的窗臺, 陽光從他的肩上挪騰淡去。他逆光走進黑暗里, 再讓人看不見神情。 漸次近了,五官輪廓才又清晰起來。 周身氣場冷冽沉郁, 整個人仿佛月夜星空之下的飛雪。美則美矣,遠望如詩如畫, 近觀則凍得人直打擺子。 受不住。 “餓了?”他納罕問。 池魚心虛地垂下了眼:“恩恩!” “儲物袋里的吃食呢?” 不曉得是否是他離得偏近,給她帶來莫大的壓力的緣故。 池魚嗅到他身上剛沐浴過后淺淺的熏香, 竟有些喘不上來氣。倒一時也忘了計較, 他怎么會有這樣的閑情雅致和好心情, 去問她如此瑣碎日常的問題。 老實道:“我在地宮找著了不少財寶。為了騰地方,把零食都喂給華儀吃了。哥哥那還有吃的, 可以給我一些嗎?” 當時在地宮是想,她反正辟谷了, 幾頓不吃不妨事。 正好方才一時嘴快說了餓, 自然順水推舟地如此接著圓下去。 他嗯了一聲, 說:“可以?!?/br> 聲音更近了些, 臨近了她的耳畔。 池魚喜滋滋剛要道謝。 錯身的一剎那,他附身在她脖頸邊輕輕嗅了嗅, 皺眉道,“去沐浴?!?/br> 隨后又低聲:“晚點到我房里來?!?/br> 言罷,與她錯開,徑直往房間里去了。 池魚醞釀了一息,腦子轟然一聲炸開了, 像一只被劈焦了的呆鵝,久久地伸著脖子無法動彈,好半晌,不敢置信地轉身沖著他進屋的背影干笑:“哥哥說什么?我沒聽清?!?/br> 然而臨殷不是會貼心給人重復第二遍的主, 他的腳步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回眸,給了她一個淺淡幽涼的眼神。 系統:作值 500 池魚:“……我一下又聽清了?!?/br> 臨殷便才進了屋,順帶啪地一下當著人的面關上了門, 故而崩潰中的池魚才未能看到他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