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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心驚聽著絲緣珠那頭的消息,準備隨時帶著池魚原路返回逃命。忽聞她喊起疼來,對臨故淵的惡感瞬間上升了兩個層次,撲騰著翅膀俯沖朝他的手啄去:“撒手,你這個大豬蹄子??!” 臨故淵:“……” 華儀乃大羅金仙的鳳凰,一啄之力非同小可。 臨故淵察覺到危機,頓時閃身后退。 池魚種種的反常在他的腦中一過,慢慢清晰地捋出了一條線路來。 祭出靈劍揚腕一指,對著池魚,面沉如水:“是你,故意將我等引到這里來,又故意將我們分開,引得我兄長遇險又不肯讓我出手救援。你有何居心?!” 池魚哪敢再周旋拖延, 頓時撈回生氣炸毛的華儀,將他安撫地抱在懷里,另一手示弱地舉了起來:“我沒有居心,我什么都沒干,你不要誤會我。我們現在過去只會拖累哥哥,我信他一定可以撐過這一劫的?!币活D,可憐兮兮地看著臨故淵,用無比白蓮的語氣真誠道,“我無論害誰都不會害你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臨故淵:“呵……” 系統:來自臨故淵的作值 500。 池魚:淦!為什么? 在臨殷手下討生活這么久,她對自己的白蓮演技已經有了一定信心。至少在臨殷那,她裝裝可憐,說說軟話,似乎就給他輕拿輕放地帶過去了,不說是信了,至少會看在她示弱地份上,給她留一份余地。 她便以為男人都是吃這一套的,沒想到在臨故淵這里撞了滿頭包,人家不僅不吃,還帶反甲,惡感飆升。 不愧是鑒綠達人的大男主。 …… 臨殷將刺穿龍魂頭顱的劍寸寸拔出來,長劍抽離的那一刻,盤踞著的龐大龍魂轟然潰散。 金色的血液沿著劍身朝下匯聚,穿過虛空,滴落在地,發出嗤地一聲微響,將地宮冷硬的青石地面腐蝕出一點凹坑。 于此同時,他聽到絲緣珠那頭傳來池魚清晰的聲音。 柔弱可憐,并著兩分小心翼翼對臨故淵道的那句:“我無論害誰都不會害你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被腐蝕壞了的長劍脫手, 叮當脆響一聲,碎成了三節,跌落在地。 在聽到這句話的前幾秒, 他聽到池魚喊疼的時候,竟然有那么一瞬間下意識、急不可待地想要傳到她的身邊。 所以以傷換傷,不顧一切迎著炙熱的龍炎給了它致命的一擊。 他的皮膚被灼傷,手臂焦黑的一片。 疼, 卻也茫然。 他方才在做什么? 是……瘋了不成? ☆、第 76 章 池魚明明聽到那頭安靜了下來。 龍吟與打斗的聲響停了,南鈺慌張地由遠及近, 喊了一句“主上, 你左手受傷了!” 臨殷嗓音低?。骸盁o礙?!?/br> 池魚心口一跳,正要問受傷是怎么回事, 一切聲響戛然而止, ——臨殷突然將通訊聯系斷開了。 池魚:?什么情況? 她摸不著頭腦, 并在到眼前臨故淵怒目而視、針鋒相對的局勢中慌得一臉汗。 無不尷尬對人干笑道:“你也聽到了,哥哥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不妨事的……吸收龍魄精魂是大機緣一樁, 他估計忙得抽不出空來。你、你別拿劍對著我哎, 絲緣珠只有我可以開啟,你這不算是還用得上我么~” 小華儀渾身的毛倒樹著, 原本柔軟的羽毛像是一根根鋼刺,抱在懷里扎人得很。 池魚給它順了兩下, 摸上去就像是摸一個刺猬, 怎么壓都壓不下去。 他越瞅那個對小魚兒滿懷戒心的臨故淵越不是滋味, 氣咻咻瞪著人:“小魚兒不必如此低聲下氣, 有我在這,他敢動你試試!” 看得池魚驚奇不已, 與她脾性同宗同源的小慫鳳凰居然也有對強者硬氣的時候。 一隊人馬分兩撥, 遙遙相對,劍拔弩張。 池魚并不樂意見這樣的情況,事已至此,單方面熱臉貼冷屁股也沒了效用。 輕輕嘆了口氣, 正兒八經反問了句:“臨公子說是我將你們引到地宮?試問最開始團隊決定前行方向之時,是誰做的決定?” 陸白芷微微正色,公正應道:“是我?!?/br> “那會兒我可插嘴了?大方向是你定的,如何算是我引導?”池魚收起熱切,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便不覺與臨殷一般,帶著三分的嘲諷,“難不成我開了天眼,知道你一定會選東南。還是說白芷jiejie,你同我是一伙的?” 這話說得不客氣,可以說是她見到男女主以來,說話最招人恨的一次,但作值卻沒再漲了。 兩人俱是沉默著,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似乎在判斷她言語的真假。 池魚見她二人不動,翻了個白眼,繼續道:“我是哥哥的死士,印記就在脖頸后頭?!彼崃讼履X袋,示意陸白芷想看可以隨時過來看,“我說不會害你,也是這個意思,你不用誤會。至于你說我引導你們進來這個地宮,如果是指推門那次,那確實是我手癢不知深淺辦了錯事,不過我知道一些有關龍族的事情,曉得那門沒有多大危險,我來蘭溪之前在家族的藏書閣中看過一卷相關的古籍。后來又抱著嘗試的心態提點哥哥龍魄之事,希望他可以據此渡過難關,這我也做錯了?” “至于你傳過去是會幫上哥哥的忙還是會拖他的后腿,這個不需要我說,你心里該有數吧?我不過說了一句實話,你就拿劍指著我?”她重重呵了一聲,氣到鼻孔朝天,“要不是有小華儀護著我,我就冤死咯!” 小華儀是個應聲蟲,跟著一叉腰:“就是,好壞不分,還兇人!” 她的態度像是換了一個人,從之前的滿臉憨笑的熱情恭謹,到現在的漠然嘲諷。 臨故淵細品了一下,倒對她如今的態度更適應一些。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他從前看南魚兒,總覺得哪里有些別扭,好似哪里見過她。那朦朧的相似給他以天生的排斥,沒給她什么好臉色,后來因為察覺她和兄長有關聯才勉強決定放下,打算接納她。 但有一層說不清的隔閡在,一點□□便輕易挑燃了那份不信任感。 看來是他多慮了。 既然南魚兒早就和兄長締結了死契,那便不可能背叛。 陸白芷頓了下,上前查看池魚的印記,片刻后松了一口氣對臨故淵點了下頭。 臨故淵的表情立時緩和了許多,默默收劍入鞘,道歉道:“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誤會了你?!?/br> 池魚整理了一下衣袖,曉得這邊可算是糊弄過去了,線路還可以繼續走,心不在焉敷衍地嗯了一聲。 心里終于分神開始記掛起臨殷那邊。 他明明脫離了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