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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摔打也不會壞掉,怎么恐嚇也不會逃掉。 他在對話之間興起過太多次的殺意, 她也有。 但現下,他們還是可以安然無恙地相對而坐。 臨殷忽然覺得,有那么一個人可以長久地走在他身側了。 似笑:“你跟我,我護你,如何?” 池魚:“???” 套路竟然不是威逼,而是利誘? 她真的是不太能懂陰晴不定的神經病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池魚思量一圈,大概是對方下猛料再讓一般的談判技巧給的錯覺,她現在隱約覺得做人家的死士,也不是那么難接受了。 亂世之中,有個大腿抱著,能省掉多少心力,少去多少折磨。 再退一萬步,就算是這個任務最后失敗了, 她人跟在反派陣營,是不是還能繼續茍下去? 磕磕巴巴:“怎、怎么個跟法?”又覺得他這個時候摸她臉的舉止忒詭異了些,不由心口發緊,雙手護胸,旁敲側擊,“那個……我不是懷疑哥哥你的人品啊,我就是好奇。我這是像南鈺那樣呢,還是像嚴丹清那樣?” 臨殷瞇了下眼:“你想說什么?” 池魚咳嗽兩聲,雙手負在背后,正兒八經:“我想說我是個清清白白的小白花,若真是締結了死契,你不能仗著自己是我的主上,就對我為所欲為,我是有尊嚴和底線的?!?/br> 臨殷言簡意賅:“我不至于?!?/br> 池魚:“……”呸,你活該單身一輩子。 她沉默了一會,確實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余,原線早看過了,臨殷就是個注孤生的命。 思來想去沒有什么可以補充的,便打算締結契約了事。 系統見她開始結咒,簡直要破口大罵了:“不可??!其他宿主都是粉身碎骨渾不怕,一心一意拯救世界的,你倒好,就想著自己獨活!我怎么就選了你這么個墻頭草,一失足成千古恨??!嗚嗚嗚,我以后怎么對這位面千億的生靈交代!” 池魚:“戲不要太足,我又沒說要放棄拯救世界?!?/br> 系統憋了這么多日子,終于一次性爆發了出來:“你都宣誓此后不再害臨殷了,更打算和臨殷締結死士的契約,你受到契約的壓制,這鎮壓魔王的任務還要怎么做?難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個絕世萬人迷,人家稍微給你一點甜頭,你便覺得自個在他心里有了地位,可以讓他為了你放棄毀滅這個世界?頭發沒了見識還是短淺,你可太天真了!” 池魚被他罵得一頭霧水。 她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池魚:“你再罵我我可要還嘴了啊。況且我還沒飄到那個程度好吧?” 系統:“那你究竟是幾個意思?” 池魚齜牙咧嘴在指尖上劃了一刀,任由那絲絲縷縷的血氣隨著咒印的牽引,凝入契約之中。 臨殷在契約咒印的那一頭,面容在血光之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蛟S是血契達成之后,受到了模糊的印象,池魚總覺得現下再看他,心底莫名更安穩依賴了些。 聯盟就這樣達成了。 池魚失去了一個承諾,同時也得到了臨殷的一個承諾,總的來說不虧,因為大局上,她就是這樣設想的。 她無法對臨殷出手,也并不打算對他出手。 鎮壓大魔王這種事,還是交由男主來做會比較好。 兩人之間最大的問題,就在有著十余年的兄弟情誼,且并沒有直接的仇恨在中間作梗。反倒是正派的邱宴,因為對陸白芷的存在心生偏見,多次阻撓,甚至出手傷害她,而在后期與臨故淵離心。 臨殷那頭,則因為潛伏的關系,并沒有直接殺死邱宴。在背后斡旋,將魔尊推到了風口浪尖,由他來作為濺到,殺死了邱宴,代為承受了來自臨故淵的怒火。 池魚的計劃很簡單,只要讓邱宴無法得知陸白芷的身份,不對其下手,拆散她與臨故淵,臨故淵,便不會對邱宴心生芥蒂。 這個時候池魚再幫助臨殷找機會把邱宴殺了,對臨故淵而言就是弒師之仇。 等到兩人有了初步的仇恨,池魚再揭露南時傾的馬甲,暴露他是幽州之主,而非臨故淵的堂兄。他真正的堂兄,早已死在馬賊的刀下。 這么一來,臨殷算是痛快地將仇報了,但也吸引過來臨故淵的仇恨,必定會被他所牽制。 而與此同時,陸白芷隱藏了身份,能和臨故淵永遠在一起,臨故淵不會為情所困,也便不會心灰意冷隱居山林,自然和臨殷有一爭之地。 ☆、第 71 章 池魚鋪這么長的線,為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萬一有什么變動, 可以及時更改計劃。 她和系統最大的分歧是,她覺得臨殷還可以救一救。你不能在人家還沒有干壞事之前, 為了防止他日后干壞事而提前殺死他,更何況人家現在還是個受害者的身份。 系統聽她解釋了一堆, 沉默大半天有種無話可說的焦心感。 它是個正派的系統,如果宿主不聽話或者誤入歧途, 頂多可以收回宿主的外掛技能, 并不能給她其他實質性的懲罰。但這一次, 它并沒有收回外掛,直接放棄池魚這個宿主, 因為這就是它最后的機會,沒有下一次了。 所以, 也更加謹慎。 系統自我冷靜了一會, 長嘆一口氣:“我明白你的心情?!?/br> 苦口婆心, “就算是條殺人不眨眼的惡龍, 它重傷蜷縮在人的身邊眼前的時候,人也會滋生出憐憫和同情, 想要救治和挽回。但并不是所有善心的救贖都會有回饋,你原本的世界有農夫與蛇的故事,難道還不夠令人警醒嗎?你才認識臨殷多久?而我,已經和他打交道過千百次,次次死于他的手下?!?/br> 它一路說, 便一路嘆息。 和宿主長期賭氣僵持著也沒有好處,池魚的計劃雖然舍近求遠,婆婆mama有失果決,但根本上來說還是有可行性的。 “既然你已經做了計劃,那就先按照你的計劃來吧。我只希望事情若真到了沒有轉圜的余地,你不要再像誠心門那次一般,隨便放過了臨殷?!?/br> 池魚見系統態度軟化,哪有不從,把胸脯拍得咣咣響:“你放心,定不辱使命!” …… 這頭,船艙外夜風寒涼。 血紅的誓約消散在空中,印進她的后頸,在那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記號。 兩人締結了契約, 池魚再仰頭細看臨殷的眉眼,恍然覺著他沒有從前那般沉郁可怖了。畢竟她都是他手下的爪牙了,可用的地方很多,他不會再對她喊打喊殺了才是。 于是池魚的背脊稍微挺直了一些,說話也大聲了點,抱著手臂,笑吟吟地在寂靜下來的場合中沒話找話:“哥哥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