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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 能茍一波是一波,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她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被臨殷整個反應搞得怕怕的。他神情明顯不對,像是魔瘋了,從眼神到表情都變態變態的。 安靜如雞地縮著腦袋, 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應該悄咪咪轉移大佬的炮火,不該讓自己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小心翼翼進諫道:“那個……哥哥,在場還有一個人呢,是不是……” 池魚沒反應過來, 只在眼神不經意掃到樂璇身上的時候,看到她腦袋很突然地飛了出去。 由于劍鋒過快,樂璇的腦袋沒了,身體還立著,碗大的平整傷口遲一步如噴泉一般,噴出洶涌的鮮血。 池魚:……日,今晚上噩夢的主題定好了。 樂璇是玄仙,開辟靈符,神識可居于腦顱之中。 頭顱飛走之后,竟然沒有墜地,被一絲幽光纏繞著,高高低低尖叫著地朝遠處飛去。 “你膽敢刺殺蘭溪長老,你!原來你就是那個惡人??!” 池魚目瞪口呆:這人,沒有求生欲的嗎? 樂璇全好的時候都逃不掉,只剩了一顆頭顱,自然更加逃不掉了。 池魚看見臨殷隔空抬起右手,微微張開了五指。 知道他要做什么,提前崩出扁平的驚恐臉,瞇起了眼睛,主動縮小了視野范圍。 臨殷捏著她下巴的左手沒松開,輕輕一抬,迫使她看向這邊。 笑得變態:“不敢看?她是傷你之人,你卻不想叫她死?” 池魚:“我不……” 系統:作值 998 池魚:……草泥馬,為什么要這么搞我?還不讓說實話了是嗎?! 池魚斬釘截鐵:“我敢?!鞭壑渥泳鸵獩_上去,“她今天必死!誰也別攔我,我這就去掐死她!” 系統:來自樂璇的作值 200. 樂璇:“賤婢,你這個毒婦賤婢!” 嘭—— 那枚尖叫著的頭顱炸開。 臨殷拎著池魚的后衣領,把做著夸張假動作的人拽回來。 輕輕抬了下眼:“別過去,臟?!?/br> 血花四濺,飆飛到他二人身近,又被一層透明的結界擋住。 像是血色的雨滴沿著透明的傘面滑落,但留下的雨痕清晰。那濃重的血色中,撲面而來的殺戮和血腥感,沖擊得人心靈猛震。 池魚胃中一片翻涌,想吐。 看了一眼隔壁眸光陰冷中的大佬,愣沒敢吐。 僵硬地維持了和反派同出一轍地詭異笑容,自動加入反派陣營,狗腿道:“哥哥說得極是!” 內心則瘋狂吶喊:啊啊啊啊??!救命! 這人是個變態??!好可怕,我真得逃遠一點了??! 系統突然跳出來罵一句:“我說了吧,你非不信!” 池魚:“咦?你又理我了?” 系統:“……” 咦又聾了。 池魚想自閉,各種意義上的。 場面太過可怕,她不想在這久留。 竭力定了定神,才從驚嚇中掙扎出來,想到了一些現實的問題。 轉過身,背對著兇案現場,只看著臨殷:“你、我是說我們在這里殺了人,若是被發覺了要怎么辦?今日參加集會的低階弟子都知道我被樂璇長老找來。若是有人起疑,查出我隱匿的修為,咱們不就暴露了么?” 臨殷瞥她一眼,旁若無人地越過她,走進了院子。 池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又不敢一個人在這里待著,提著裙擺瞇著眼睛小步跟上去。 看到他從里屋提出來一男一女。 男的渾身顫抖,嚇到失禁——戚云。 女的做低階弟子打扮,略施粉黛,衣襟半敞,小臉一片煞白。 戚云抱著腦袋涕泗橫流,哆哆嗦嗦:“別、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沒看見!” 池魚:…… 看樣子他應該全程都在, 哪怕親娘在面前被殺了,也沒敢出來吱一句聲。 戚云見兩人沒反應,又指著那女弟子,沒頭沒腦對池魚道:“是她,是她告訴我娘你的事,讓她找你過來做我的貼身女婢,報重明城受辱之仇!我沒有,我不敢的!” “女弟子”嚴丹青眉頭微蹙了一下,卻沒有否認。 風情萬種,我見猶憐地低下腦袋:“主上……” 臨殷笑了下:“……” 臨殷殺人的手段一直很兇殘,除了殺戮本身,仿佛更多是在宣泄一種淤積,不自控的情緒。 戚云好歹還留了一具全尸,方便別人做身份堅定。 嚴丹青則整個頭都沒了,面目全非。 他和嚴丹青向來不是什么相互依存的主仆關系。 當年他將她從幽州的混亂之域那個地獄救出來,條件便是要她用命來償還。她起初做得很好,現下卻生了反骨,有自己的意愿了。 這樣的人留著,還有什么用? 作者:立fg的第二天,打臉。 啊啊啊啊,我是不是不能放棄,因為全勤可以缺一天的,更新補上就行 ☆、第 55 章 嚴丹青死了,損毀的尸身替掉池魚的身份, 能夠讓她躲開搜查。 池魚只需要在院子里躲上幾日, 等“池魚”之死曝光被人所周知,搜查的重點帶到別處去。 高階弟子身邊都需要至少一個低階弟子給他鞍前馬后, 伺候日常事務?!俺佤~”沒了,臨殷過兩日再從外面帶進一個“新人”來, 將她的身份走明路,再合理不過, 且還能將修為差距之事一并解決。 池魚的【千面】貼在臉上, 被臨殷輕輕撫過, 便換做了另一副容貌。rou包子臉,圓葡萄眼, 看著就像一個尚未成年、嬰兒肥未褪的小姑娘。 池魚:“……”審美奇清。 池魚看著鏡子里頭的自己覺得怪極了:“這張臉是有主人嗎?她有什么特殊身份嗎?“ 從低階弟子集會的山頭回來,臨殷整個人仿佛都處于一種賢者時間。 大概是殺過人, 陰暗的情緒得到了宣泄, 整個人都很安靜, 不搞事了, 表情也沒那么可怕,收起了渾身如刺一般的戾氣。 懶洋洋進屋后便躺在軟榻上, 一副“寡人倦了,沒事跪安”的表情。 “沒有,隨便捏的?!?/br> 池魚心思動了一下。 問:“那這個臉我可以自己捏嗎?”嘴上雖然是在放低姿態,作著詢問征求意見,實際連他的答案都還沒聽, 就已經給自己換了一張臉。 換成了她從前的臉。 倒不是說她前世是多美一人,值得她萬分留戀,重生還非要用同一張臉。實在是因為臉這個東西,天天自己用著,要是不熟,排斥反應很強。她當初適應原身這張臉適應了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