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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離開給他提供了最好的搞事環境。 蘭溪除卻一位尊神邱宴之外,還有七十二位峰主上神坐鎮,但能抓住以速度見長的金婗的卻沒有幾個,更別說還有一個能越階殺上神的臨殷在。只要他愿意,他現在就能把蘭溪倒過來,抖落一遍。 池魚:反派陣營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她很慌,原以為臨殷頂多是會設計一點小混亂攪亂局勢,渾水摸魚,逃過誠心門的檢測。 沒想到他一聲不吭就開了大。 這下壞菜了。 再拖下去,不僅蘭陵的低階弟子就要一次性被禍害沒了,正義的帝子臨故淵還沒跟蘭溪搭上線,蘭溪整個都要沒了,你說慌不慌。 池魚沒得法子,這才斗膽假意拉著臨殷,讓他快撤。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四面八方都是弟子們驚聲的哭喊與尖叫:“這是什么妖物,長老快救我??!” “金婗,那是妖獸金婗??!” “求長老開啟大陣??!” “放我出去??!” 一片兵荒馬亂之中, 臨殷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平靜,有些像暴風雨前的平和,眸底血色深沉。 隨意一般抬起手,冷淡地替她拭去臉頰上的血跡:“不必怕?!?/br> 臉頰上的觸感微涼,池魚心中稍稍一凜。 她其實好像……一點沒在怕? 仿佛潛意識默認了自己就是反派陣營之人,只是擔心他殺人殺得太多,并不憂心反派制造的修羅場會將她卷入進去。 難不成是潛伏久了,對反派陣營起了一絲歸屬感? 她甚至覺得金婗對她都挺友好的,還沖她笑呢。 作者:我的媽呀,趕到現在,嗚嗚嗚 ☆、第 49 章 場面逐漸混亂失控,被屠殺的弟子越來越多。 被金婗耍得團團轉, 被迫參與躲貓貓的執法族老們面色鐵青。喘息之間執法族老已隕身兩位, 頭身分離,勉強保住了魂魄。 如此急速的消耗, 幾乎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 更多人不敢置信,紛紛望向在場的主心骨——大長老禹峰, 請他定奪:“距離金婗上一次沉睡不過二十年,這邪物如何會提前醒來?” “可金瞳銀發, 手持細長劍, 確是金婗無誤??!我等抵抗不了, 還請大長老速速開啟封山結界,讓弟子們先行撤離?!?/br> “金婗提前醒來, 必然是受到了契約的召喚,打斷了深眠?!?/br> 誠心門前, 禹峰仰天望了一眼頭頂上方的封山結界, 神情不似方才對邱宴時的恭謹與低微。他仰著臉, 深邃的眸平靜得近似與冷漠?!八了蛔惆倌? 清醒自不會超過三天。邪祟自投羅網,落入我蘭溪封山結界, 此等良機,萬不可失!” 他堂堂正正,當著所有疑似被拋棄的弟子的面說出這番話,反而讓池魚懵了一瞬。 池魚:這么剛,不怕被人噴死? 她腦子這個念頭剛剛想完, 禹峰便震聲道:“緊急召集令已發,不出一刻鐘,諸方峰主便會趕來救援,鎮壓邪物?!?/br> “金婗之禍,百年一大劫,世間因它而亡者,數以千萬計。今金婗伏誅,困入我封山大陣,乃天道賜我蘭溪之鏟除jian邪之良機。爾等為蘭溪弟子,當以天下蒼生為重,共同御敵?!?/br> 池魚身側擠著的幾位師兄姐們聞言,表情變得極為難看,顯然并不自愿為天下蒼生獻出自己寶貴的性命。也沒有人為那個一刻鐘的救援感到一絲開心,等峰主們到了,在場的大概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禹峰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他這么一嗓子喊出來,當真沒有人再叫嚎著要開啟封山結界了。 場面透著股突然冷卻下來的死寂,只有利刃切入人體,血液噴濺的悶響以及金婗的狂笑。 像是被獻祭的、毫無反抗之力的羔羊,明白祈求哀嚎也無用,禹峰可不是在同他們商量。 池魚大概能理順這個邏輯。 在場者不過是剛收來的外門弟子,和一個為禍千年的金婗比,沒什么可比性。 上行下效,蘭溪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功利的現實感。 是那個會為了救七個做錯事孩子,而放棄一個無辜孩子的火車司機。 說錯,也不盡然,人性便是如此說不清。 禹峰坦坦蕩蕩,雖然叫人惡心他擅自隨意定人生死的倨傲,可他至少沒有想要粉飾取舍,圖個雙全,這才更叫人無話可說。 人看不慣、憤懣也無用,作抉擇就是他。 而他,做了這樣的取舍。 …… 池魚作為被舍棄的那一方,本想罵他兩句出出氣,轉眼瞥見臨殷,卻忽然覺得膝蓋一疼。 某種程度來說,她和禹峰干的是同一類型的事——為了天下蒼生,企圖殺死臨殷。 這么一通想,倒莫名讓她對臨殷產生了一絲愧疚。 臨殷身邊不知不覺貼了很多人,都是看他修為較高,想過來求個庇佑。這樣的情況在其他天驕附近也有發生,雖是人下意識所為,但其實很蠢。 金婗專挑人多的地方去,一劍砍一片,效率會比較高。 但臨殷身邊又不一樣些,因為沒過多久,便有三位神君階品的族老落在了臨殷身側,將他團團護了起來。 “新弟子臨殷是吧?隨我后退?!?/br> 可見對于外門弟子中潛力股的金苗苗,蘭溪還是不愿意放棄。 然而臨殷不是什么金苗苗,他是食人花。 池魚站在他的身側,仰頭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笑。 很輕,嘲諷的意味很足,殺機畢露。 等池魚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雙手并用,抱住了臨殷的右手。 她知道臨殷要干嘛, 這一去,攪他個天翻地覆,殺他個人仰馬翻。 但她就是有種沖動, 亦或者是那縷愧疚作祟,覺得應該攔住他,不能讓他去,去踏入那個深淵。 “哥哥你別走,我害怕?!?/br> 池魚不指望這一下能真拉住他,但此話一落,圍在臨殷身遭,用背對著他的三位族老都忍不住回了下頭,看過來。 錯失先機,手臂還被人束縛住,臨殷的眸明顯地冷淡下來。 “放手?!?/br> 池魚被他盯得有點慌,但鑒于沒有收到998的作值,覺得自己還可以再試探著浪一點。 壓低聲音哭訴:“你不要我了嗎?嗚嗚嗚,剛剛還摸著人家臉蛋,叫人家別怕呢。這會兒同林鳥就要各自飛了是嗎?茍富貴勿相忘呀,咱們之前的種種你都忘記了么?我不管,你得帶上我!” 她也不看地點,說撒潑就撒起潑來。 且抓住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精髓,抱住他的手臂,人就往下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