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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陸白芷是誰,重明城之大,他在此處晃悠了小半個月也沒找到能被他看上眼的人。 不死鳳凰血脈凋零,自他從蛋殼里爬出來,整個梧桐林只剩下來他這么一只鳥。 華儀獨自離開十萬大山,就是想要找個能說得上話的伙伴,不至于讓他成天到晚對著一群撅著屁股到處亂跳的傻兔子發呆。 池魚在這時突然闖了進來,先入為主地成為了他想要停歇依靠的枝頭。華儀寧愿慫一點,也要在她身邊茍著。 可他也確實不喜歡臨殷身上的氣息,便同她商量道:“那你帶我去找陸白芷jiejie好不好?” 池魚摸摸下巴,覺得可行。 這機緣一定要送到正派聯盟的手上。 “那你先跟著我去蘭溪,等我去那見到臨故淵了,就把你托給他?!?/br> …… 臨殷理搞不懂池魚的腦回路。 陸白芷是她的情敵,她卻固執地要給人送機緣。難不成是覺得討好了陸白芷,臨故淵會對她有所改觀? 真是一條蠢魚。 …… 臨殷邁步離開,經過池魚身邊時,見華儀黏她黏得緊緊的。 隨意般抬手,拍了下她低下的腦袋:“你還真是個福寶?!?/br> 擁有可治愈魂毒的神秘功法,可無限復活,出門逛個街還撿到了妖鳳幼體自愿跟隨。 臨殷歸結種種,心念一起,掌心接觸到她的發頂,神識隨意在她的靈竅上一掃,眼底的笑意更深…… 果不其然,靈竅也恢復了。 確實是福寶。 …… 池魚撫著剛剛被臨殷拍過的發頂,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雖然他的語態聽起來并不親昵,給池魚這種有強烈抵觸情緒的人聽起來,冷清得甚至有點偏嘲諷。 但他怎么也不像是能輕摸姑娘腦袋、會四處留情的人啊,他頂多輕輕捏爆。 系統罵罵咧咧:“蠢魚,他曉得你靈竅恢復了!” 池魚:“……”迅速找回了心中的安定,這樣才像話。 池魚不怕被他發現靈竅恢復,去到蘭溪之后,這都是遲早的事。 他知道她那么多外掛,卻懶得問一句,也懶得將如此珍稀的她發展成自己的下線。全程零交流,她愛咋咋地。害得池魚常常會有一種自己雖然為公司流過血,做出過杰出的貢獻,身份上卻依舊在“臨時工”和“無關的外包人員”之間搖擺的錯覺。 反正,她是沒有反派編制的。 過于壓榨。 臨殷一走,南鈺立馬跟上。 池魚明白自己馬仔的身份,又立馬識趣地帶著小尾巴華儀匆匆跟上南鈺,隊伍零散拉長,在街上走成了一串兒。 …… 池魚一路小跑,沉默地跟著BOSS領頭的反派隊伍走了兩條街,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吃正餐呢,華儀更是餓得肚子咕嚕咕嚕叫了。 為了孩子的營養,忍不住追上去問南鈺:“咱們這是要去干什么?是要見蘭溪的人了嗎?一會還有沒有機會吃飯呀?“ “你剛才不是買了好多零食嗎?要不然先墊墊吧?!蹦镶暬仡^,一臉平靜:“我們要去殺個人?!?/br> 池魚:“?。?!“ 她驚恐地捂住華儀的耳朵:“對不起,打擾了,我好像走錯了隊伍。那個……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很顯然是來不及的, 隊伍最前頭的臨殷聞言回頭了下頭,故意逗她一般,沖她一笑:“來都來了,過來吧?!?/br> 池魚:“……” 女孩子出門在外,真的切記不要跟著人瞎跑。 作者:很短,晚上也許還有一章 ☆、第 35 章 池魚不想跟上前,憋尿似地, 每一步都邁得艱難。 華儀有樣學樣, 夾著雙腿走路,團子臉都皺到了一起。堂堂不死鳳凰, 慫得和她如出一轍。兩人視線一撞,惺惺相惜, 相逢恨晚。 臨殷懶得理會這兩活寶,自顧自進了一間酒家, 上了二樓。 那陡峭的樓梯對池魚來說是天塹, 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登上去, 只期待臨殷可以早點完事。 到了二樓,放目望去全是獨立的包廂, 門合著,看不到里頭的光景。 一魚一鳥門神似的站在樓梯口, 來得太遲, 不知該往那邊邁腿。 未久, 其中一扇包廂門開了。 兩道無措又驚恐的眸光緊跟著掃過去。 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陌生清俊少年從包廂內走出來, 身形似竹修長挺拔,眸含溫潤淺笑。 魚和鳥身心有片刻的治愈, 沒一開門看見屠殺現場就是一樁值得慶賀的好事,更可況是遇見了這么一個漂亮的少年。 一左一右轉地禮貌避讓,想給他騰出過道來。 沒想那少年卻在她面前駐足,開口,嗓音和南鈺同出一轍:“池魚, 主上讓我來給你認個臉?!鄙倌曛噶酥缸约旱哪?,笑著,“以后這就是我在蘭溪要用的模樣了?!?/br> 池魚身體不動,腦袋后縮,瞳孔瞬間放大。 “剝、剝皮?”華儀小臉慘白,抖著嘴唇:“你們是不是太……” 池魚沖上去,雙手蓋住他的小胖臉,卡斷他那句不適時宜的譴責。省得出現她上次欲痛斥南鈺軟禁,到最后自己給自己硬下臺的尷尬局面。 “小孩兒不懂事,沒見過世面,嘿嘿?!彼绮荒苤竿粌删洳幌滩坏某庳?,可以喚回反派早已泯滅的良知。沖人訕笑,聲音打著顫:“你們完事了嗎,完事兒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南鈺見池魚真的被嚇到,手一抬,撕下了臉上的面皮。 池魚的表情隨著他的動作漸次崩壞鬼畜,華儀更是鼻孔放大,直喘粗氣。 就在兩人不約而同附身要吐的時候,南鈺無奈且茫然問:“你們嚇成這樣做什么,很可怕嗎?” 他還是一臉平靜,舉著手中的面具,“這是能匠打造的易容靈寶【千面】,并不是從真人身上剝下來的。主上與人約好了今日來此處取?!?/br> 池魚:“???” 呵呵呵,明白了,原來今個兒根本沒殺人的行程。 他和臨殷兩人一唱一和,就是故意誤導氣氛,耍了她一通唄。 池魚頭皮還在一陣陣似的發麻,根本生不起氣來。倒是求生欲驅使,讓她本能地附和著干笑了兩聲。倒也沒忽略掉他話語中隱藏的信息:即便人不是今天殺的,要用靈寶易容頂替人身份進去蘭溪,自然意味著那人已經死了。 成人知道人際交往中,有些事該模糊得模糊,問清楚了雙方都尷尬。 小華儀還沒接受過社會的捶打,氣咻咻地昂著腦袋,嘴巴雖然被捂住,他還可以用腹語,奶聲奶氣卻擲地有聲道:“那你為什么要騙我們,欺負人呢?” 南鈺納悶且無辜:“我沒有騙你們啊?!?/br>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