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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在他身邊吐泡泡刷作值,等他醒過來。 本以為至少從表面劇情上看,她是實打實做了回臨殷的救命恩人的。講道理,他不說對她感恩戴德,一笑泯恩仇總可以。 沒想到人一睜眼,她就意外收獲了一個998,和一個明顯在罵人的眼神。 …… 池魚努力朝臨殷擠出一個“爸爸原諒你不懂事”的微笑來。 怕他理解不到自個“投誠”的善意,從嘴里吐出來一串兒氣泡來。以法力禁錮,讓氣泡幽幽飄到他面前,匯聚成了幾個大字:“感覺好點了嗎?” 辦法總比困難多,池魚不能在水下說話,這是剛方才琢磨試驗出的,最為直觀簡單的方法。 沖他挑眉邀功:“你的魂毒,我祛除一大半了?!?/br> 臨殷沒搭理她。 冰冷陰郁的眸光在面前用氣泡拼出來、顯得胖乎乎的字體上停留幾秒。 就在池魚擔心他怕是個文盲,根本看不懂她的字的時候,上身前傾,微微抬起頭,有了個起身的起勢…… 池中寧靜的水流頓時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然震蕩起來, 池魚能明顯感受到一股吸力,把她朝一個方向牽扯而去。就好像在馬桶池子里面呆著,突然有人按下沖廁所鍵…… 她的氣泡字被攪散了,人在池底隨著波浪晃晃悠悠地飄,頭發像鬼一樣在水底招搖。抓不住東西,只好用靈力吸附住池壁,勉強穩住自己,內心燥郁:“MD……起個身要搞這么大的排場?你是個鯨魚怎么的?” …… 臨殷上岸,緩步往外行走。 隨著他往前行走的步伐,衣擺上沾濕的水澤汽化成霧,自行剝離。 一聲不吭,背影冷清,簡直像個吃完不認賬的渣男。 池魚在心里瘋狂問候他。 即將走到院門口,臨殷腳步頓了下,嗓音涼?。骸捌呷罩?,云城城主府,我去接你?!?/br> 池魚原已撐起身子,在晃動的池水之中艱難地行走著,偶爾被激蕩的水花拍一臉。 乍聽他這么說,頓時嚇懵了,撲騰起來:“干嘛干嘛?你來城主府干嘛?!別來,不許來!禍不及親人,你要是個男人,有事便盡管沖著我!” 臨殷回眸,用像看智障一般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不是你要去蘭溪?” “?。?!”池魚眉梢詫異得飛上了天。 她就隨口一說要跟他去蘭溪的,萬萬沒想到,談判居然成功了?! “我去去去去!你來,你來云城接我吧!” 池魚心情大好,哪怕臨殷這一起身,魂毒池子沒有“源頭活水”,已經成為了一潭排不上用場的死池,擠不出一滴作值了。 不過如果換地圖還能跟著他,何愁沒有作值?他一直是咱家的大客戶啊。 禁不住雙手給臨殷比出兩個大拇指,昧著良心夸:“哥哥真是好肚量,那咱們從前的恩怨就……都一筆勾銷了?” 臨殷像是被這一句煞到,面容古怪,似笑非笑: “哥哥?” 他的頭發垂散著,膚色冷白,唇色卻鮮明。如果眼神不那么陰郁,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讓人膽寒的戾氣的話,看著倒是個小白臉的標準長相。 池魚腆著臉,權當沒看見他的嫌棄,依舊套近乎:“你是臨故淵的堂哥,自然也是我的哥哥。咱們自家人就不說那兩家話了,你放下屠刀,咱們化干戈為玉帛,就還是好姐妹……咳,兄妹!” 既然決定以后就在這位大佬手下的職場干活了,那人際關系當然要搞起,哪怕是表面紙糊的、塑料的同事情,也得先扒拉上一層不是?這是社畜生存的基本原則。 臨殷看她似乎格外真心實意的假笑,懶得搭理,涼涼看她一眼,身影如煙似的散了。 討了個沒趣的池魚,暗自翻了個白眼:愛理不理唄。 …… 池魚在水中泡久了,剛一上岸只覺周身無比沉重。像條咸魚一般撲騰著翻上池子,癱坐在岸邊,渾身都濕漉漉地往外趟著水。 起身后哼哧哼哧擰著自個衣袖和裙擺上的水,想起什么,池魚嘴上艷羨地砸吧起來。 就臨殷上岸那特效,得花不少錢吧,秀得一批,她以后一定也要弄個。 有排面,有炫酷的特效,是中二少女修仙的最大動力之一?。?!等她去了蘭溪,一定也要學一堆花里胡哨的法術來秀起來! ☆、第 20 章 臨殷身上的魂毒散了七成,余下的暫時被他以靈力鎮壓。 靈府之中似乎久未如此清明過,像是撥開了眼前的云翳,天光乍現。 他足有二十年,未有一刻不被附骨的痛楚折磨,日夜眼睜睜看著自己的rou身無數次的崩毀又愈合…… 當這煉獄般一切忽然結束,回歸平凡。臨殷不適應之下乃至失了分寸,從水下起身時,周身靈氣難以掌控地激蕩起來,攪亂了一池溫泉水…… 更重要的…… 臨殷閉眼感受一番體內經脈。 是他體內一絲丹藥的殘余都沒有。 除非傳說中十級云紋大圓滿的成丹,否則所有丹藥入口之后,精純藥力被人吸收,都會余有未被煉化的雜質殘渣。 可他體內卻沒有。 這點藥物雜質,除非已開辟靈府,可以神識內視經脈的玄仙,否則極難察覺。 臨殷想到池魚裝模作樣往嘴里塞的那顆黑不溜秋,靈氣匱乏的丹藥,勾了下唇角。 看來她身上所得的機緣,比他想象中還要多很多。 只不過因為修為未到,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在何時何地露了馬腳,像一個守著金山的懵懂幼兒。 有點意思。 …… 池魚美滋滋的,尤在為自己擺脫臨殷的仇殺,并坑了他一把而開心著。 并不知道自己被大boss徹底盯上的事實。 匆匆趕回家報平安,原以為爹娘都要急瘋了,在路上編纂了一大通說辭。沒想府門一開,家里冷冷清清的,路過的侍女見了她竟都十分淡然,如往常般福身問好之后便自行下去了。 池魚一時迷茫,找到在院里閑不住灑掃起來的竹香,詢問得知她爹難得休沐,同娘出門踏青,離府已有兩天。 兩天?這時間似乎對不上。 池魚蹙眉問:“那焦嬌表哥呢?” 竹香垂著腦袋,抱著掃帚不解:“嬌少爺前幾日攜嚴家的一位小姐歸府,說你從……回來之后一直壓抑著情緒,久了怕會不好,需要同齡人的開解,打算帶小姐你出門散散心。所以這幾日小姐您不是和嬌少爺在一起的嗎?為何還要問他呢?” 池魚心里咯噔一下,糟心地抓撓起頭發,完了完了。 嬌嬌在嚴府被抓,又知道她回不來家,八成是落在了臨殷手里。 仔細想想又似乎不太對,嬌嬌或真是受了脅迫回來說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