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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到一枚玉佩,上面刻著一個殷字,料想該是這位臨殷公子之物。 可當時她并沒有歸還。玉佩是男子隨身佩戴之物,如果出現在女子的閨房乃至床尾,意味就很深長了…… 她原想利用這玉佩cao作一番,沒估量到池魚惹人厭棄的程度,成婚兩年連臨故淵的衣角都摸不到,更接觸不到其他臨家嫡系之人。這“把柄”也就一直留在了她這,沒機會用出去。 秦年年想著,當即拿著玉佩,渾身是血,衣衫不整地撲到了臨殷面前,哭著求他救救自己。 臨殷坐在輪椅上,墨發似瀑,膚白如玉。 明明是一個半殘之身,面帶病容,眸底卻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寂黑,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魂靈。 冷淡的眸光掃過她手中染血的玉佩,旋即輕微地抬了下手指,他背后推著輪椅的玄袍少年身形便煙似地散了。 不多時,追殺她的散仙凄厲慘叫著,變成一具具四分五裂的尸體,橫陳在地。 臨殷至始至終沒有抬頭看過面目貪婪、不顧一切撲上來的散仙一眼,只垂眸,出神般看著她敞開的襟口。 不帶欲望,卻莫名叫人通體發寒。 秦年年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瑟縮著抓緊了自己的胸前的衣襟。 忽然聽得他開口,冰冷的,“你說,誰害了你?” 她愣了一下,哀戚地哭著:“池魚,是池魚??!” …… 他竟然真的把她殺了。 秦年年一腳泄憤般踹翻池魚無頭的尸身,大感痛快。 掃眸看向其他人,喃喃自語:“池魚回家必然有護衛護持,卻不知道臨殷到底是找了誰來干這一票,活干得干凈不干凈?別留下活口才好?!?/br> 一一檢查,池魚身邊尋常護持的侍衛都在,秦年年心中的大石落定下來。 再說被人察覺了又怎樣,人可是臨殷殺的。 …… 秦年年逛了一圈,主要是想看看池魚身死的凄慘模樣。 內心痛快了,在周遭撒上引來野獸的粉末,轉身離開。 人影遠去,山澗之中再次恢復了靜謐。 野獸被粉末的氣味引誘,成群靠近,盯著滿地的“食物”,蠢蠢欲動。 鬣狗模樣的野獸探出爪子,流著涎水,小心翼翼往草叢外邁了一步,想要上前探看。 就在此時,一具只剩半邊頭的女尸霍然直挺挺從地上坐了起來,嚇得野獸四散奔逃。 她同樣受到了驚嚇,也瞅不到自己是什么鬼樣子,環顧到四面八方的野獸,哇哇大叫:“我的媽呀,有狼!” 系統:“……是尸鬣狗。它們膽子很小,不攻擊活人的?!?/br> “那我算活的嗎?” “……算?!?/br> 池魚寬下心來。 可還是忌憚,撿起旁邊的石頭,大叫著想將這些尸鬣狗嚇走。 十分鐘之前,系統打擾了她的“深眠”,一板一眼地告訴她:“鑒于宿主作精的特殊人物屬性,在完成‘拯救世界’的任務之前,擁有無限復活的能力?!?/br> 池魚正要起身,便察覺到秦年年來了,未免當眾“詐尸”,于是繼而躺了十分鐘,因此得知了些不得了事。 掰扯起來,貴圈是真的亂。 原主身邊像沒一個可信的人,莫名其妙的爛攤子一大堆,她現在還云里霧里呢。 池魚坐起身后下意識摸摸腦袋,一手綿軟,還濕乎乎的。 系統:“宿主身體還在復原中,請保持坐姿,不要亂摸亂動?!?/br> 池魚:……所以我剛剛摸到我腦花了是不? 該死的修真/世界,太反人類了。 可能怎么辦,叫她去死又舍不得,還是繼續茍吧。 往好處想想,無限復活能力搭配她的作死系統,完全是神一般的組合。怎么作都不會死,氣不氣? 只要她日后避開那個丑八怪臨殷,踏踏實實把拯救世界任務做了,走上人生巔峰的路上根本沒有阻礙! 嘀—— 系統提示:您的壓縮文包已到賬。 “哦,好的!” 她現在坐著不能動,正好看看資料,弄清楚原身到底有些什么黑歷史,怎么給人感覺貓嫌狗不待見的。 解壓縮文檔,打開來…… 僅有寥寥幾頁文檔。 就這么點內容,還傳這么久? 池魚想到這文包只值10點,忍了。 仔細通讀文檔內容,饒是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池魚的心情仍是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原身池魚,白城城主獨女,六歲之前風光無限,集萬千寵愛與一身。 六歲時在第一任師父的陪護下開啟靈竅,不料第一任師父是老爹池長盛政敵派來的人,故意出差錯導致她灌靈失敗。靈竅損毀,開了等于沒開,成卻低能兒廢材一枚。 老爹怒極,當場把池魚的師父殺了,但于事無補。這事兒在池魚幼小的心靈里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加上爹媽對她的愧疚和無條件的溺愛補償,性格逐漸長歪,憤世嫉俗,叛逆跋扈。 八歲時,臨殷被臨氏家主來云城求醫,順道拜訪城主,恰好被她撞見。 她看見臨殷的臉便大呼惡心,出言羞辱。等臨氏家主暫離之后,復調遣家仆折辱臨殷,惡作劇將其按入湖水之中,致其險些溺亡。 那會兒,還是冬天。 池魚:平心而論,原身你被人錘死真的一點都不冤,活到現在才是奇跡。 …… 作精最終也只是被爹娘當著人面不痛不癢訓斥一通,關禁閉一月了事。 毫無原則溺愛的爹娘,無限助長了她作死的氣焰。 十五歲生辰那天,池魚遇見了臨故淵,一見鐘情。在得知他的名字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覺得兩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池魚思故淵,她合該喜歡他,完美。 不得不說,作精她眼光還是很好的,一挑就挑掉了男主頭上,不然的話,或許她連個炮灰的戲份都混不上。 她爹娘對女婿人選也很滿意,臨故淵潛力非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二老寄希望等他們死后,男主還能繼續照顧他家的小作精。 一家人算盤打得飛起,可女婿抵死不從。 老爹一拍桌子,不開心了。老子一城之主,看中你一個小世家子弟當獨女的女婿,給你這么大臉,你敢不要?不要拆了你鋪子! 當時臨家還是個小縣城的小世家,沒頭沒臉,扛不住城主的壓力。 修真界可不是什么和諧社會,說拆你鋪子,就是真的拆,連人帶鋪子一起拆,全家老小一同陪葬的那種拆。 臨家迫不得已低頭,押著隱怒的臨故淵,強行讓他把原身給娶了,放回家供著。 但作精會因此滿足嗎?并不會,她還想和臨故淵卿卿我我。 然而臨故淵沒一巴掌拍死她,都算分外仁慈了。 成婚的兩年中,臨故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