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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妻子時,就給了你警戒,但你偏要一意孤行,害了自個也害了他人?!?/br>這話叫褚鐸頗為不悅,“那不是朕?!?/br>白城冷冷一笑,“你想知我為何今生成了狐妖?”又道,“也罷,你我恩怨是要講明了方才好?!?/br>冬去春來,荒涼山間,只有一座廢宅子,卻再無人跡。春暖花開之時,那名道士又路過此處,他推開了寒倉家的院門,將久久不肯立刻的赤狐之魂魄收齊了,后飛身去了靈山。“小東西,受你父親所托,你再人間二十七載的時間到了,封印的法術給你解除了,日后,你名叫白城,赤狐白城?!?/br>白城重新有了骨節骨髓,重新有了皮毛,有了新的身軀,有了法術。一切都是新的,只是,縱然如此,卻依然忘不掉被最信任之人親手剝皮抽骨之痛。他將這痛藏在了心底,不曾想,藏得久了,心底的痛卻生了根,發了芽,開出恨意來。離開靈山后,白城去了妖界,在那居無定所,四處飄蕩,偶爾幫幫弱小,大多數時間里都是在睡大覺,他又懶散,與世無爭,故而常年無所事事,甚覺無聊。白城想,他總要找點事做,以此來打發這冗長的歲月。可是,做什么?這倒是難住他了。初時,白城在妖界當起扶小幫弱的妖怪來,久而久之,又覺得無趣了。而且,因他一時起了善念,身邊多了兩只跟屁蟲,整天跟著自個,甩也甩不掉,真是好不愁悶……他想,若是每次幫助弱小的妖怪,都能有這么黏人的小東西,那他豈不是身邊要有一群妖怪了,如此倒不如還是做回他冷血的模樣。然而,不問世事,很快又讓他覺得無聊了。白城心道,是要找一件事情來做了。于是,找尋寒倉轉世便成了他所追之事。而殺了寒倉轉世之人,自然也是順理成章了。這一尋便是幾百年,幾百年光陰,于妖來說,不過是長久生命中的一瞬,白城在妖界待的無聊,便帶著那兩個小跟屁蟲來了人界,定居在青蓮山上。許是因寒倉的緣故,白城不喜人類,故而幾乎不下山。待在人間幾十年,直到白軟那小妖尋了娘子,他才開始下山走動。于此,他也尋到了寒倉的轉世,褚鐸。聽到此,褚鐸十二分的不服氣,辯解道,“即便朕與寒倉有什么,那朕也只是他的轉世,并不是他?!庇终f,“寒倉做的事情,朕并未對你做,世間萬物,凡是生靈,既然都能死后投胎轉世,那便于前世之事毫無瓜葛,若是真如你說的,前世今生糾纏不斷,這世間豈不是要大亂了?”哼一聲,“就拿喝孟婆湯來說,為何要定這樣的規矩?這便是要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這一點,你作為一幾百年的老妖怪,莫不是連這一點都不明白?”說著又哼一聲,“也是,四腳獸到底是四腳獸,即便是成了精,也是四腳獸!怕是無法明白這么簡單的道理?!?/br>白城聽得這句“四腳獸”,有些慍怒,回道,“我不懂,因此,無論如何,是要將你性命取回,若是也能剝皮抽骨,當然是最好不過了,這也是一報還一報?!?/br>聽了此話,褚鐸惱羞成怒,回了句,“畜生就是畜生!講人話看來是真聽不懂?!?/br>白城眸色遽冷,立刻揮著爪子,什么也不說的撲向褚鐸,撓了上去。褚鐸閃躲不及,被撓疼了,氣急之下,一把抽出自己那把九尾赤狐劍來,揮著就要往白城身上砍,可劍刃就要落下時,卻又猛然停住,懸在狐身極近之處,狐毛掉落了一撮。褚鐸快速抽劍入鞘,后看著白城那輕蔑的模樣,氣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可惡!”說罷,轉身走開,去了床上歇息。忽而想到什么,起身,沖白城問道,“這佩劍是你父親之骨所鑄造,我與你父親又有什么淵源?你可知?”白城沉默了,心如明鏡此刻卻模糊起來,不知該如何回答。因這也是他所困惑之事。他有去靈山向上仙討問,可上仙卻是沉默不答。褚鐸見他不作答,便心下明了,看了看這佩劍,心中疑惑也冒了頭,甚至寸寸不止。翌日,太后來寢宮看他時,褚鐸詢問起這把劍的真正來源。太后略微一愣,不解道,“怎么想起問這個來了?不是說了,是你母后我父家祖傳寶劍,我便傳與你用來防身辟邪?!?/br>“可母后……你也曾說你并不知父家是誰,是被人賣進了王府里,后跟著進了宮?!?/br>這話聽得太后神色一滯,端起茶盅輕啜了口,“是,這話是沒錯,”說到這頓住,放下茶盅,看向褚鐸,壓低了聲音說,“這是母后懷你時,一日做夢夢到一身穿白袍的仙人,他在夢中將此劍交付于我,說是給我腹中孩兒的防身之物,母后以為這只是個夢,可醒來,卻真發現手上多了這把劍,當時駭怪非常,又萬分懼怕,只能將劍偷偷藏起來,待你出生,你父皇認了你這兒子時,母后才借口拿出來,說了這么一通?!?/br>不知為何,聽了這一番話,褚鐸并未任何訝異之色。太后輕嘆一聲,低聲道,“這事,母后藏在心里二十多年,從未與任何人提起過,因我怕有人加害你我母子,因我做此夢時,便知道,你將來必然是人上人?!?/br>褚鐸臉色忽明忽暗,人上人,用盡手段得來的這等人上人,讓人卻怎么高興不起來。“怎想起問這個來了?”太后瞧著他的神色,重復問道。褚鐸穩了穩心神,“哦,兒臣只是閑下來無聊,隨口問的?!?/br>“如今這天下是你的,雖說勤政,可身子骨才是最打緊的,”太后說到此語氣中帶了一絲不快,“昨晚哀家讓靜妃來伺候,你怎讓她回去了?”褚鐸略微帶了不耐,“母后,兒臣身體有恙,不宜讓妃嬪伺候?!?/br>見他神色不好,太后擰了眉,“你是怎么了?怎就一提那些妃嬪們就滿臉的不高興,還真當自個是三歲小孩不成?對男女之事不通?”“母后?!瘪诣I皺了臉。太后不愿與他生氣,便緩了語氣,“母后與你走到今日,每一步都頗為艱辛,如今,你位居高位,卻也是岌岌可危,因褚珩還在人世,好在他好男色;母后希望你盡快有自個的子嗣,你可明白?”褚鐸臉色稍稍有變,亦不愿與他母后生氣,敷衍的點了頭。“還有一事,放虎歸山后患無窮這個道理皇兒該是明白,那褚珩一日不除,母后寢食難安,等過了年,你務必要找個借口將他給處置了?!?/br>話音落地,內室傳來一聲響,太后心頭一跳,看向內室方向,“誰在哪里?”“回母后,是兒臣養的狐貍?!瘪诣I道。太后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