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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走上水庫的,因為他遠遠的看到了一抹身著黑色和服的身影。同樣的場景幾乎快要和自己十歲那年土方同樣身著黑色的和服,遞給了自己一把眾多武士都垂涎不已的必殺之刀。沈念生跟在部隊的最后,努力的想讓自己不去看眼前的一幕。但,他看到了他的憶歌一步一步走向了與他背離的方向。甚至,不曾回頭。不帶一絲留戀。林憶歌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走到沈念生身邊的?,F在,他卻用所有的勇氣離開他。走向另一個讓他的人生徹底改變的惡魔,最可悲的是,這個決定甚至是他最愛的人決定的。土方看他的眼神依舊是充滿笑意的,只是那其中的憐憫讓林憶歌感到很痛恨,卻又無可奈何。“櫻,歡迎回來?!蓖练降恼Z氣中甚至聽不出任何生氣的意味,就像等待著自己離家出走的孩子回家一樣。“土方.......”林憶歌輕聲的話語被風卷起的水花掩蓋住了。雙方的人都很安靜,安靜到不像一個戰場。沈念生愣愣地看著土方歲三帶著微笑走到林憶歌面前,將他的武士、刀拔出鞘。沈念生突然很緊張,那種笑,他見過無數次。無論什么時候,林憶歌都會帶著那種與土方一模一樣的笑。“等...”沈念生突然撥開前排的所有人,向林憶歌的方向跑去。但,中間的距離遠遠比他想得要遠。林憶歌感覺得到土方將刀尖劃向了他的臉,從額頭開始下劃。一滴一滴的血滴落。他沒有反抗,他從來沒有反抗過土方。就是現在土方將刀戳入他的心臟也不會。這是沖田總司的武士道,土方一字不落的傳授給了他。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投降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他愛上沈念生的那天起,他就永遠背離了他的武士道。他正對著土方的臉,只能看到血滴越積越多最后匯成流狀滴落在他的白色襯衣上暈開。他同樣也能感受到從額頭到臉頰的刺痛,只是,他看不到身后的沈念生。看不到,被阻擋住的沈念生在所有人面前的淚光。他更沒有聽見沈念生嘶聲揭底的聲音。只有沈念生自己才明白那樣撕心裂肺的痛,那一滴滴滴落的血珠仿佛都是從他心臟里抽出的一般。那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他寧可只要林憶歌一個人,就算負盡了所有人都好。可是,林憶歌卻沒有聽到。第60章大結局1940年1月,由沈念生少將和林亦清上將帶領的第十九路軍成功將豫皖境內由日軍控制的地區收回。日軍主要指揮官土方歲三在被中國軍隊包圍的前一天晚上切腹自盡,并將所做過的細菌實驗報告一并銷毀。意味著那些被用來做細菌實驗的無辜群眾幾乎沒有了生還的可能。日軍東北戰場主研究細菌戰的研究人員,鈴木櫻至今昏迷未醒。中國軍隊找到他時,他也是被用來做研究的對象。同樣,因為資料的銷毀,研究人員的昏迷,大量被用于做細菌研究的無辜群眾死傷慘重。沈念生幾乎每天都面臨著崩潰的邊緣,因為那個昏睡不醒的人生命體征在不斷的下降。他眼前每時每刻幾乎都在閃現著自己找到林憶歌時的景象,那個長發的少年全身幾乎都是血跡,兩只手上的動脈以及脖頸上的大動脈都插滿了透明的膠管。從額頭到耳根的傷痕幾乎沒有愈合,還在不斷的往外滴落血滴。他抱著那個男孩,在所有人面前泣不成聲。可是男孩沒有聽到,也沒有醒過來。當翻譯將土方歲三所謂的罪惡證據翻譯過來時,他渾渾噩噩的開完了整個會議。不僅僅是他,還有林亦清上將。土方歲三的日記里什么實驗都沒有提到,反而像是以一個父親的口吻在記錄著自己孩子的故事。1920年,10月10日。我去鈴木家拜訪,聽到后院傳來陣陣聲響,我走過去查看,卻發現只是個孩子在不停的劈木樁子??磥硭彩且粋€練武士道的孩子,看起來不過五歲的樣子。1920年,10月12日。鈴木家主告知我,他想一個孩子送到新撰組。我拒絕了,那樣大家族里出來的孩子,先不說年齡,且心智也不夠健全。況且,我也沒有力氣再去培養一個像總司一樣的孩子了。1920年,10月28日。我最終決定去看看那個孩子,因為鈴木家主說,那孩子的毅力與總司不相上下。我看到了那個孩子,他很瘦弱,才五歲。我記得他,那天在后院里的男孩。當我再次來到這里時,他早已將那個不小的木樁子用手打出了一個很大的渦。我拉起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掌都快要爛掉了。我問他,跟不跟我走。他眼里的光芒和當年總司一樣。1930年,1月5日。我認真地記錄下這個時間,因為我的孩子終于邁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櫻終于拿起了總司的必殺之刀營造了一場腥風血雨??偹?歲握刀殺人,他只比總司晚一年罷了。他真的和總司很像。1938年,9月1日。他成為了新撰組繼總司后的第二任殺手,那把刀仍然是必殺之刀。其實,這么多年來他受過多少的刑罰我都知道。但我不希望他在我眼下還成為那種心里抱有一絲僥幸的人,但我沒有想到那群人居然用他做人體實驗。他不曾與我說過那是什么實驗,我也不想問他。但日本國內局勢早已岌岌可危,新撰組早已不是可以與三大家族對立的勢力了。所以,我希望他去美國。1939年,我現在已經不太記得時間了??赡苁巧狭四昙o吧。那個孩子回來了,只是有些地方變了,變得我不在認識了。他似乎愛上了一個男孩,我可以理解,但他愛上了一個中國男孩。我想他回來或許就是因為那個孩子不要他了吧。一個日本人在這樣緊張的局勢里,愛上一個中國人,無論他們多么相愛都不能有好的結局吧。但是,知道今天,他帶回來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小男孩,他讓他叫我爺爺。他告訴我,那是他和那個中國男孩的孩子。這時候,我才知道,當年的他究竟是被帶去做什么實驗的。他告訴我,他現在有兩個親人了。我握著那把插在他腹部的刀,一時間竟然連臉上的神情都沒有控制住。我從未對他好過,他拿我當親人。1939年9月。我第一次見到了那個中國男孩,櫻投降了,我很理解。畢竟他想保護鈴木家的家主和那個可愛的小孩子。但我想告訴他,就像當年我和總司一樣,這段戀情終究會被阻隔在濃煙滾滾的戰場上。我說用櫻來換那十五個縣的人,那個櫻喜歡的男孩同意了。我為他感到悲哀,或許只有在櫻離開后他才能和我一樣明白,有些人你甘愿用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