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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兒女情長,黏黏糊糊的話,由他嘴里說出來,會惹來不少人笑話吧? 永安郡主咽下喉間那幾分澀味:“你定會后悔的!你就固執下去吧,我……我再也不喜歡你了!我討厭你??!”說著,狠狠朝蕭寵踹了一腳,轉身哭著跑了。 蕭寵狠抽了口氣,死丫頭,不知道她腳勁有多重嗎?! **** 傍晚,奚風渡才剛到山莊,只見山莊外頭來了好些宮人,正在托著一塊牌扁正往山莊的正門上掛著。 牌扁上有皇帝親筆提的字——博施濟眾,璞玉渾金。 金晃晃的牌扁往那上頭一掛,還飄著紅綢,別提有多喜慶多氣派了。 好多閑適來游玩的達官顯貴都特意過來往山莊大門口瞧瞧。 最高興的要屬老太爺,自從宮里回來,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忙著什么勁兒,都不見人影。 奚風渡沒有什么變化,平時做些什么,現在還做些什么。倒是多了好些人過來人攀附討好,雖心中有些不屑,不過他從來都不會把真實的情緒寫在臉上。 來了就好酒好菜招待一番,待人走后,便吩咐下次這人再來時,便找借口推諉了去。 自郡主府回來,奚風渡每日做夢都是梅二姐的身影,特別是她第一次在溫泉中的情景,明明那日迷霧繚繞,看不清楚。 但是在夢中,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在水霧中若隱若現,妖艷中卻又帶著幾分清純,媚骨渾然天成。 醒來時,望著空蕩蕩的寢房,還有下邊那不容忽視的sao動,奚風渡撐著額頭長嘆了口氣,看來已入魔障了。 ☆、第51章 次日看完了帳本,奚風渡心血來潮, 研了墨, 備好了朱砂與鉛丹,鋪了上好的宣紙, 想著腦海里那幅美人出浴圖,下筆如有神。 這幅作畫, 奚風渡花了近一個月時間才完成,裝裱后便收在了收藏室里, 每天都要拿出來看一看。 才剛從收藏室里出來, 季明便匆匆小跑過來, 說道:“大爺,劉欣表少爺來了?!?/br> 劉欣是他三姑母家的兒子, 也是三個姑母嫁得離奚家最近的,嫁的男人是個木匠, 因這些年奚家的扶持, 也算是小有積蓄的財主。 三姑母只得一子, 對這劉欣十分寵溺, 養成了不學無術的性子,劉欣每次來山莊, 便是與家中父親起了沖突,鬧脾氣離家出走。 奚風渡對他此行徑,已經睜只眼閉只眼,不聞不問了。 “和往日一樣,你去給他安排了住處便是, 不用來過問我?!?/br> 季明應了聲,正準備下去辦事,突然奚風渡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老太爺今日可在山莊?” 季明微怔,想了想道:“聽院中的管家說,又出去了?!?/br> 奚風渡擰著眉:“他這一個月總是外出,年紀都這么大了,一點自覺都沒有?!?/br> 季明笑了笑:“說是老宅那邊要好好修葺一番?!?/br> 奚風渡暗自抽了口氣:“老宅有許多年沒有住人了?!?/br> 季明:“大爺,您也好多年沒有回老宅看看了,真的不回去看看?” 奚風渡沉默了許久:“再說吧?!泵棵坑龅竭@個問題,奚風渡才能正視自己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么堅不可催。 過去那段記憶,依舊是他心里無法觸碰的傷痛,只要稍稍想到,都會隱隱作疼,好多天過得不爽利。 季明看他們家大爺心事忡忡的,沒有再說叨叨什么,便下去辦事了。 奚風渡數著日子,現如今已是陽月初十,距離她的婚期已經沒有多少天了。 正想得出神,只見季明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大,大爺,宮中來人了?!?/br> 奚風渡擰著眉:“也無需這般慌張?!?/br> 季明又補了句:“還帶來了圣旨?!?/br> 奚風渡沒多想,與季明一道兒出去接旨了。 來的太監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彼此是認識的,總管太監宣讀了圣旨,竟沒想到,是一道賜婚的圣旨,對像還是那位郡主府的永安郡主。 奚風渡跪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大伙兒都以為他是高興得傻了,比竟一介商賈人家竟然能娶得上堂堂郡主,那是天大的福份和殊榮。 “奚大人,還不領旨叩恩?”見他久未起身,總管太監提醒了句。 奚風渡猛地抽了口氣,硬著頭皮接了旨,又吩咐了下邊的人好生招待了宮里來的幾個,塞了不菲的銀子,才打發離開。 辦完這些事情,奚風渡拿著圣旨來到了老太爺的屋內,此時老太爺還未回來,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 婢子在屋里點了燈,又小心翼翼問了句:“大爺,您要用晚膳嗎?” 奚風渡默了許久,才道:“你先下去吧,我需要用晚膳的時候會叫你們?!?/br> “是?!辨咀又坏猛肆顺鋈?。 季明守在山莊門口等到天黑透,老太爺才乘著馬車回來,一臉笑盈盈的。 季明卻擔心壞了:“老太爺,您可總算是回來了?!?/br> 老太爺笑道:“我不是說了這幾日要去老宅盯工嗎?你們大爺有何事尋我這老頭兒?” 季明擰著眉道:“今日宮里頭來了人,下了一道圣旨?!?/br> 聽到此,老太爺臉上一喜:“可是真的?” 季明:“老太爺,您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老太爺一臉納悶:“我為何笑不出來?我這是求仁得仁,陛下看重阿渡,又是賜名又是賜金扁,現在還賜婚,阿渡前途不可限量??!” 皇帝能將郡主賜婚給奚風渡,便足矣說明了一切。 奚風渡已經吃了幾盞茶,只見老太爺走路帶風笑瞇瞇的從外頭走進了正堂。 還未等老太爺開口,奚風渡便沉聲問道:“陛下賜婚的事情,可是您老人家在從中攛掇的?” 老太爺一看他家阿渡的臉色不對,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回:“你不是喜歡那郡主?前一段時間,你還天天往郡主府上跑,還送人家那么多東西,如今正趁著這功勞,向陛下邀個賞,我也只是試一試,畢竟人家可是堂堂郡主,竟沒想到,陛下還真的允了!” “祖父??!”奚風渡斥了聲:“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為何不先來過問我?而是自做主張的悄悄去辦?你這不是在為我好,你這純粹是添亂!” 老太爺沒想到,好好一樁喜事,他還不領情,頓時心中一陣失落,臉上略顯窘迫,難受道:“我這也是為了你著想,你既然喜歡郡主,陛下如今又賜了婚……” “我何時說過我喜歡永安郡主?”奚風渡扶著隱隱作疼的額頭,疲倦得一句話也不想再說下去。 “你不喜歡郡主?”老太爺也有點慌神:“那你成日往郡主府上跑做甚?現在圣旨都已經下了……” 奚風渡繼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