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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過,梅二姐打了個冷顫,推了推奚風渡,羞怯的埋著頭,低吶:“你放開?!?/br> 奚爺心兒一顫,瞪著眼不敢相信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出現在他面前。 是夢嗎?還是他真的醉了,才會出現幻覺? 梅二姐沒想,再見面時,竟然會是這種情景,正在此時,浮夢園外響起了季明的聲音。 “大爺,很晚了,您還沒有洗好嗎?”季明想著大爺最近心情低落,要多給他一點關心,便在臨睡前又來探望。 ☆、第20章 奚爺抽了口氣,意識到了什么,放開了梅二姐轉過了身,將她嚴實的遮擋在身后,對外邊的季明道:“不是讓你回去歇著了?” 季明輕嘆:“我這不是還擔心著您嗎?” “行了,你回了吧,我這便上來?!敝钡郊久麟x開,奚爺喉結滾動了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子,狠抽了口氣。 現在這可如何是好?先不論她怎么會來這里,眼下…… 這般尷尬,是假裝不認識,還是……還是假裝不認識好了! 奚爺打定了主意,背著身說道:“你這婢子好大的膽子,今晚之事我便不追究,還不速速離去?” 梅二姐聽罷,心中一陣酸楚。明明他剛才是看清楚了她的呀,怎么現在又好像根本從未認識過? 靜等了許久,彼此靜默無聲,奚爺也沒有回頭再看她一眼,梅二姐鼻頭一陣泛酸,果然之前種種,都是她自做多情的么? 她嚅了嚅唇,想說些什么,可是半晌卻沒有擠出半個字來。 奚爺眉頭蹙得更深,她為何不走?難道她就這么不愛惜自己的名節?她這樣就不怕他誤解,也許對他也是有點喜歡? 奚爺覺得自己向來胸懷敞亮坦蕩,從未像今兒這般扭成了麻花,喜不喜歡不就一句話的事情?可便是這一句話,話到嘴邊卻又諸多顧慮。 若是感情的事情能像談一場生意,或者算帳本這般容易也就沒那么多悲傷惆悵了罷? 且不說他們彼此的身份懸殊太大,其實她雖然嘴上不說,心底也是頂瞧不起商賈人家的吧?早在四年前,他便已經得知了那個答案?,F在再去追尋,又有何意義呢? 見她一直沒有動靜,奚爺語氣強硬了些:“你還不走?” 梅二姐猛然抬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寬闊的后背,那里曾是她最安然的依靠。 那一世,他對自己百般溫存疼愛,別說這般冷漠絕決,就是她平日里掉根頭發絲,都能替她嘆息一聲。 對比現今種種,梅二姐頓時委屈,同一張臉,同一個名字,卻再也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 想罷,她淚眼婆娑,負氣轉身快速上了岸,將衣裳裹上,心情郁悶的逃離了浮夢園。 奚爺失眠了,一閉上眼,滿腦子里都是梅二姐風情萬種的模樣,禁欲了這些年,每天都在當柳下惠,他差點都相信自己其實是個無欲無求的圣人。 但昨夜回憶并不美好,一想到浮夢園里的種種,奚爺抱著被子就好想去死,望她年少無知,天真無邪,啥也沒聽懂。 而另一端,梅二姐躺在通鋪上,瞪大著桃花眼,腦子里不斷的在回想起奚爺說的話。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雖然現在她還未改變命軌,但同一個人怎會差這么多呢? 上一世奚爺挺正常的呀,他何時有了這斷袖分桃之癖? 上一世那么溫存雅致的一個人,竟這么惡劣的用荔枝砸她,現在后腦勺還腫了幾個小包,太陌生了,完全是另一個人! 她究竟要何去何從?要不要再堅持下去?吃了這么多苦,好不容易才到玉奚山莊,只憑著這一腔愛慕,卻思量得太少,現實與想像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梅二姐長長嘆了口氣,與其想這么多,不如順其自然吧,這一世不管如何,她要為自己而活,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次日,奚爺在書房從早上呆到了下午,季明送了好幾趟茶水,案上擱置的帳本還是他之前進來的那一頁。 奚爺撐著腦側,神游天外,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季明琢磨著,他家大爺到底是受何刺激了?才這么一想,奚爺極不痛快的踹了腳一旁的香案,一掌捂住了臉哀嚎了聲,連耳根都紅了。 季明心臟一緊,趕忙上前察看,“大,大爺?您這是咋啦?” “啊——??!”奚爺赤紅著臉又嚎了聲,用手抹了把臉,掩不住的窘迫之態,生無可戀,“季明啊……” “大爺,您可別嚇我!”說著季明紅了眼眶。 奚爺喪氣的躺進了椅子里,“我問你,你家大爺平時討不討喜?” 季明思緒轉了好幾個圈兒,納悶且又認真的回答道:“討喜呀!” “嘖!”奚爺求生欲極強的看向季明,“我是說姑娘,在小姑娘面前討不討喜?” 季明瞪著眼看向他家大眼,感情現在是開了竅,想要姑娘了? “那自然是討喜的,嘿嘿……”季明得意一笑,“大爺您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要品有品,哪個姑娘會不喜歡呢?” 奚爺被這么一夸,又有些小驕傲起來,慢慢坐直了身子,“也對,但是……” “但是什么?”季明還從未見過他家大爺像現在這般糾結的模樣。 奚爺欲言又止,昨兒晚上那事太窘迫了,他都不好意思講出來,默了一會子,轉了個彎兒說:“其實吧,是有這么一件事兒,挺招人煩的;柳笙你認得吧?就自詡酒仙的那個柳笙?!?/br> 季明面色頓時開朗,“啊,小的認得,他咋啦?” 奚爺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一本正經道:“前一段時間我約了柳笙去酒樓,他吃多了酒,不巧他喜歡的姑娘也在,這柳笙一耍酒瘋,抓起荔枝就往他喜歡的姑娘后腦勺砸了幾下,估計都長了好幾個包?!?/br> “蛤??”季明一臉震驚,“這柳公子也忒……” “忒什么?”奚爺眼瞳一顫,猛的抬眸看向季明,“這里就只有你跟我,你直言便是?!?/br> 季明:“也忒作死了!” 奚爺暗自抽了口氣,吶吶:“是啊,這讓那姑娘咋想呢?” 季明搖了搖頭:“還能昨想,估計得怨上了?!?/br> 奚爺一副懨懨的模樣,又道:“這還不算,他用荔枝砸了人姑娘后腦勺,還說了些醉話?!?/br> 季明:“說啥了?” 奚爺:“他說……他,他不好女色,只好男色。當然,這不是真的,他吃多了酒,說的是醉話!” 季明一臉擔憂,警惕道:“大爺,您可得當心……” 奚爺睨了季明一眼,強裝一身坦蕩之氣:“我當心什么?” 季明:“俗話說,酒后吐真言,您跟他走得這么近,指不定他真的好男色,難免瞧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