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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的重要。 “沒客人…對我來說是好事呀?!避岳蚧剡^頭,笑著說:“放心,總少不了你一頓飯?!?/br> 她伸手推他:“快,外賣來了,你去拿吧?!?/br> 半地下室,本來也聽不見半點敲門的聲音。 小海將信將疑出了門,打眼就看見穿一身黃衣服的外賣員停下了小電驢。 他接過裝著麥當勞的塑料袋,一言不發回了地下室。 “以后初中畢業,我就來你這里打工好不好?”小海拆漢堡的包裝袋,小心翼翼得像是在拆禮物, “上學太累了,學校里的那些人我也不喜歡?!?/br> 茉莉眸中波光一閃而過,又極快地恢復了自然。 “快吃吧,不是說很想吃麥當勞么?”她輕輕摸著他的頭發。 到底是孩子,喜歡吃的東西都差不多。 也到底是孩子,苦惱的事情,原本都應該差不多。 那天早上小海起床的時候已經頭暈腦脹,mama急著上班,他一貫懂事,再難受也不敢說,強撐著去了學校。 體育課踢足球,他硬挺著跑了兩圈,忍不住趴在cao場旁邊的花壇上吐了。 同學都是孩子,最是沒什么同理心的年齡,嘲笑來得直白又刻意。 小海半跪在cao場的花壇邊,捂著肚子,聽著耳邊或尖銳或厭惡的嗡嗡聲,將他議論得好像一塊行走中的垃圾。 他慘白著臉撐著自己站起來,轉身抹一把嘴,就想去拿掃帚清理干凈自己的那堆嘔吐物。 還是保健老師看不過眼,送了他去校醫院,給了他一杯熱水端在手中。 小海像一抹被放棄的孤魂,孤零零地坐在雪白的床單上,直到手中那杯熱水已經冰冷,還沒有看到他的mama出現。 那天下午,他等到窗外能看見夕陽,才等到了被保健老師七八個電話催來的母親。 而她鐵青著臉,領著他回家,卻在門都還沒打開的時候就先兜頭沖他的后腦來了一巴掌。 “知道不舒服不早說!到學校里去丟我的人!” 她厭惡地看著他,像看一塊早該被扔掉的垃圾。 他默默低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那天晚上他等著她睡熟之后偷偷下樓。 洗頭房的燈果然亮著,房門大開,像有一個人在期待著他的到來。 橘色暖燈,是不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家的溫暖? 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會義無反顧地走進來。 何況這不是刀山火海,這只是住了一個年輕姑娘的,有些詭異的小小洗頭房。 —————————————————————— 小海在家里待了十天,mama每天出門匆忙,連唯一的兒子中午吃什么也不管。 可他也不在乎。 等mama出門,小海默默穿好衣服,徑直下樓,總能看見洗頭房里亮著的暖燈和打開的房門。 茉莉就在這里等著他,有的時候他們什么話都不說,只聽著她哼童謠都能度過一整個上午。 能吃飽,不受凍,不必每分每秒都為挨打而擔驚受怕。 一個孩子的要求就是這么簡單。 “可你病好了,總要去學校的呀?!避岳蛲嶂^看他。 小海垂下眼睛,避開她的眼神,放下了手中漢堡,不再吃了。 “哎呀,你這孩子?!彼吡艘宦?,“忠言逆耳,怎么一點實話聽不得?就算我讓你留在這里,你媽也不肯的呀?!?/br> 她嘟囔著,撿起盒子里的雞塊塞到他嘴里,塞得他連小小的腮幫子都鼓起來。 “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同學…”茉莉笑瞇瞇的,“不然…我陪你去上學吧?” 小海眨眨眼睛:“你…陪我?” 她鄭重其事點點頭。 小海呆住了:“可是,jiejie你現在已經…多少歲了?再怎么著,也不能去上小學吧?” ———————————————————— 寶靈街小學最近風靡一種木頭/槍/玩/具,皮筋掛在槍/托/上當成子/彈,砰地一下能彈出去好遠。 李凱華這一陣子在班上是最受歡迎的男孩子,他玩皮筋槍玩得最好,一槍就能精準地打到高高的樹枝上,驚起一樹灰撲撲的麻雀。 可是今天下午,他明明是對準樹梢上發射了皮筋,但是不知道怎么,卻偏偏打中了老師辦公室窗臺上放著的花盆。 褐色的花盆砰地掉在地上,發出砰的巨響。 原本圍在他身邊的孩子們哄地一下散去了,只剩下李凱華一個人,傻呆呆地看著剛剛推開窗戶的班主任。 —————————————— 李凱華被留堂了。 其他同學下午三點半就可以放學回家,他卻要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教室里。 班主任原本在教室里陪著他寫檢查,可是快五點的時候卻被教導主任叫去開會,便吩咐他:“快點寫,等下我回來看過之后,你再回家!” 寫作文本來就是李凱華最頭痛的事,更何況要寫一篇三百字的檢查。 李凱華趴在課桌上,百無聊賴地轉著自己的筆,一圈又一圈。 他還不太熟練,每轉一兩圈,鉛筆便咚地一下掉落在桌子上。 寂靜的教室中,一聲聲的“咚”,像是不知何處傳來的腳步聲。 冬日傍晚,天黑得早,五點剛過,教室里就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李凱華一個人坐在這樣的教室里,周圍全是空空蕩蕩的桌椅,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害怕。 大風車(二) 教室里越來越暗,李凱華鼓起勇氣走到門口,拉開了燈。 白熾燈刺啦一下亮起來,越發顯得教室外的走廊黑乎乎的。 可是掛在墻頂上的風扇不知為何,也跟著轉動起來,慢慢的,一圈圈。 傍晚的校園,連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得只能聽見風扇葉呼啦呼啦的轉動聲。 冷風從頭頂上一點點地灌進來,從衣領,從袖口,從每一個衣服的縫隙,像rou眼不可見的冰冷小蛇,在他的皮膚表面穿梭。 李凱華坐在座位上,努力集中精力去寫自己的檢查。 可是腦海中卻像有個小小的聲音,總是慫恿他抬起頭來去看頭頂的風扇。 會不會掉下來?會不會突然轉得非???? 有沒有聽過一個…幾乎每個學校都有的鬼故事? 一個深夜留堂的同學自己一個人坐在教室里,房頂上的吊扇卻突然掉了下來,旋轉的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