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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同意,盡管發聲拒絕。我不想以朋友的身份逼迫你,不想讓你受委屈,不敢希求你能接受。但對于我,已沒有任何遺憾。——李元甫】宋亞澤將信拿近,翻來覆去讀了無數遍。他并不知道,他的臉上已經堆起笑容,很久沒有散去。他想拿起煙抽一口,卻突然感到手指疼痛,原來火苗早已將他的手指灼傷了……他放下煙頭,拿起筆,在信紙上寫道:“等你回來?!?/br>作者有話要說: 表白了,終于~這算是我理想中的愛情了。相互理解,相互付出。我希望他倆是彼此尊重和付出的=^_^=第100章初戀兩個月后,當李元甫在老家為父親抬棺盡孝時,宋亞澤還在美國過他的舒服日子。他常去李元甫的臥室,將床上的被褥拿出來曬曬太陽,將桌上沉落的灰塵拂走,將玻璃窗上的青色雨印擦凈。他看到書本下,壓著一根古銅色的鑰匙。拿起,偷偷打開上鎖的抽屜,里面只躺著一張孤單的紙條。那是兩年前,他親手寫下的,紙條已經變黃變脆,上面的墨跡已經發淡:元甫,收下罷。他拿出紙條,微笑著輕吻一下。曾經,李元甫也這樣做過,或許兩人的唇印是貼合的。他記起模糊的歷史常識,趕忙去打聽李元甫家的地址,為他發了一份緊急電報:【元甫:時局很亂,東北三省恐要淪陷,望你安頓親屬后,速速回來。我會一直等你,有些話我想親口對你說?!?/br>很快,他就收到李元甫的回信:【亞澤:黑龍江已有縣城淪陷。我已和家人遷至蘇州,目前一切安頓,請你不要擔心。我訂了回美國的船票,預計兩個月后見面?!?/br>宋亞澤笑著收起電報。這天放假,陽光正好,他騎著自行車,唱著情歌,穿梭在美國街頭。這個黃皮膚的中國男孩的歌聲,和他臉上放肆的笑容,引得眾人紛紛好奇,他也不管不顧,破音了跑調了,還在繼續唱。天空是從未有過的藍,中餐館的筷子尖的溫度好燙,甜品店里飄出的黃油味好香。他從甜品店出來,手里拿著一袋曲奇;這本是他最不愿意嘗試的食物,而現在,他卻很想吃。溫特夫人看到只剩半袋的曲奇餅干,上面還鑲嵌著密集的巧克力豆和白色的杏仁片,驚詫著說:“我以為你是買給我吃的?!?/br>宋亞澤將餅干塞到她手中,笑著說:“我忘了和你分享?!?/br>“你真是口味大變?!彼У粢豢陲灨?,發出脆脆的聲響,打趣道,“從我生活的經驗來看,口味大變的人,不是戀愛了,就是懷孕了?!?/br>宋亞澤大笑起來,眼角出現了笑得厲害時才會有的褶子,這對他來說很罕見。他不自覺地扶住溫特夫人的肩膀,笑得渾身發顫?!拔覒賽哿?,溫特夫人。這是我的初戀,大概也會是最后一場?!彼崧曊f。……兩個月后,天氣已經很冷了,窗外的風在低唱著,將冰冷驅趕到每一個角落。寒蟬在黑暗處低吼,月光從云縫間掠過,被障蔽去一半光亮,暗色的景物透著股靜謐與安詳。宋亞澤靠在床上,穿件黑色的羊毛衫,身后便是絲面的白色靠枕。他手持著香煙,透過白色煙霧的屏障欣賞窗外的星星,腿上還攤開一本意義深奧的哲學書。屋里燒著壁爐,撲出來的熱浪總是把書頁吹得翻開,他也懶得去管。他像是在等待。這樣等待的夜晚,他已經有過很多次了。正當他在把星星想象成一只羊的形狀時,屋里響起了敲門聲,很輕柔。他一愣,巨大的欣喜在心中拔地而起,將他撞擊得頭腦發熱。他趕忙狠抽了一口煙,邊吐邊轉過頭說:“進來吧?!?/br>門開了又關上,屋里多了一人。李元甫手里提著行李箱,帽子和手套都還在身上;他還沒回自己的臥室,就迫不及待來到這里了。他風塵仆仆,穿著貴重的灰色大衣,筆直地垂到小腿;下巴上有顯而易見的胡茬,看上去有點臟。啪地一聲,行李箱掉在地上,這是房間里唯一的聲響。李元甫拿下帽子,他的頭發被壓得變了形,雙唇顫抖著,眼里滿是激動之色。兩人對視了近一分鐘,彼此沒有一句話。宋亞澤斜靠在床上,屈起一條腿,胳膊支在腿上,手中的香煙還在徐徐地冒著光和霧。他盯著李元甫,慢吞吞地將煙湊近嘴唇,突然笑著說:“元甫,你瘦了?!?/br>李元甫的心口像積郁了塊大石,他什么都說不出來。他看到宋亞澤的平靜,也看到平靜之下的波動。那是觸動他心弦的波動,讓他于剎那間緊張起來。他走過去,坐在床邊,雙手局促不安地按著膝蓋,不敢直視宋亞澤。倏地,他的手被握住,下一秒就十指膠合。李元甫緊張而期待地抬起頭,近距離地看到宋亞澤,清晰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從壁爐反射出的火光在他臉上晃蕩,顯得暖烘烘的?!皝啙伞彼硢≈ぷ诱f。宋亞澤看了他一會兒,抽口煙,吐掉,伸手抱住他的后腦勺,吻了上去。那雙唇貼上來時,李元甫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回抱住他。他們吻得很激烈,那是一種類似于渴飲的吻,有咬噬帶來的痛感,以及唾液融合帶來的交纏。他們相互索取著,眼睛緊閉,像兩只猛獸在劇烈地撕扯。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分離開來,額頭相抵,都氣喘吁吁了。彼此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是那樣血脈僨張的熱度。宋亞澤微笑著,無力地向后靠去,躺在床頭,雙目有些失神;他凌亂的碎發貼在額頭上,慵懶地垂著眼皮,瞥了一眼李元甫起伏不定的胸膛和發紅的雙眼。他盯著他,又抽了口煙,煙霧從他的鼻子和口中慢悠悠地冒出。捻滅煙頭,坐起身,將身上的羊毛衫脫掉。他的皮膚被鍍上美麗的光澤,光滑而干凈;柔和的肌理顯出淺淺的線條,很誘人。李元甫瞬間屏息,一種征服欲躥遍全身,讓他險些失控。他猛地按住宋亞澤的肩膀,將他壓在靠枕上,湊近,喘息著說:“我想要你……”宋亞澤輕笑一聲,伸手解開他大衣的紐扣,里面是白色的棉襯衫。他愣一下,停了手,撫上李元甫的臉,摸著他的嘴唇說:“把衣服脫了,只留這件襯衫和我做?!?/br>這是一場極致的逍遙事。兩人的心臟都激動不已地跳動,血管突突直跳,腎上腺素分泌得旺盛。汗水沾濕了床單和頭發,他們時而耳鬢廝磨,時而歇斯底里;有過直上云霄的巔峰,也有細膩溫婉的谷底……結束時,已經凌晨時分了。釋放出所有的愛與力量,他們很疲累,卻并不想睡。宋亞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