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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也許你真的可以成為救世主?!?/br>凱撒受到鼓勵,一時激動,眼睛都閃亮起來。宋亞澤繼續道:“我來到南羅之后,想通了很多。以前,我覺得沽名釣譽才是偽善;但現在我對偽善有了更深的理解?!?/br>凱撒好奇地問:“有了什么理解?”“有的人會給陌生人小恩小惠,賺點人情,還顯得自己是個好人,卻連身邊的人都不能體諒,不愿意作出犧牲,這就是偽善?!?/br>宋亞澤笑著,套用了凱撒的話:“我不想做這種人,所以我會學著體諒,就從你開始?!?/br>一股興奮沖上頭頂,凱撒激動得不能自已,他將宋亞澤抱進懷里,聲音因為興奮也顫巍巍的:“太好了!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兩人進了帳篷,并肩臥著。宋亞澤閉上眼睛,就突然聽到凱撒開口:“明天我還會給你一個驚喜……”宋亞澤輕笑道:“什么驚喜?新款打火機嗎?”“當然不是那么膚淺的東西!”凱撒努努嘴否定道,“明天你就知道了,你一定會很開心的,哈哈!”“那好吧?!彼蝸啙煽戳怂谎?,笑著說,“我等著?!?/br>第二天一早,宋亞澤醒來時,發現凱撒難得起得比自己早,身邊的床鋪已經涼透了。他出了帳篷,發現難民營前停著三輛高大的冷藏車,車前面還排著長長的隊伍,都是滿臉期待的孩子。宋亞澤走近了,吃驚地發現,每個孩子的手里都拿著一只冰淇淋,緊張而興奮地舔著。每輛車前,還有身穿制服的人快速地制作冰淇淋球,遞給伸出的小手。“這就是我給你的驚喜,怎么樣?”凱撒跑到他旁邊,自豪地說。他手里還舉著被咬了一口的巧克力冰淇淋,一臉的興奮,期待某人的表揚。宋亞澤從驚詫中回過神來,笑著捶了凱撒一拳:“沒想到你還挺有想法的!真不錯!”“哈哈!”凱撒趁機握住他的手,得逞地笑道,“就算是吃不上飯的小孩,也想嘗嘗冰淇淋是什么味道!”他又咬了一口冰淇淋,看著宋亞澤低聲說:“我今天辭去了內閣的職務,以后就駐扎在南羅了……”宋亞澤震驚極了,他呆愣半晌,才繼續道:“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作出行動了……”他想了想,又慌忙問道:“那你的兵權呢?你的財權呢?”凱撒笑著說:“你不用擔心,財權、兵權都在我手上,我只是不管政務而已,還沒傻到把兵和錢都拱手讓人的地步!要想幫別人,自己就得足夠強大?!?/br>宋亞澤松了口氣,心里提起的石頭也隨之落下:“那就好……”凱撒換了個語調,輕聲說:“那你知道是誰接替我的職位的嗎?你跟他應該挺熟的,畢竟他是你在北穆的推薦人?!?/br>宋亞澤微愣,心里浮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神情復雜地說出一個深藏已久的名字:“……沃泰弗嗎?”凱撒毫不知情,點點頭說:“沒錯。他現在是北穆特區區長,也是內閣成員。以后很可能接替尤勒,成為內閣首相。聽說他工作特別勤懇,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從早到晚都在忙?!?/br>宋亞澤呼出一口氣,往事如風般在他腦海中飛過,然后消失。他釋然地輕聲道:“過去就過去了,希望他仕途光明吧……”他又思索一會兒,對凱撒說:“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br>“當然不會!”凱撒厲聲說,“我聽說你是被北穆迫害才逃到這兒的,我會保護你的?!?/br>……在南羅這片荒蕪的土地上,一座座學校興建起來,響起了孩子們的讀書聲。正規潔凈的醫院立著身子,交錯的公路也架設著,樓層也是一年比一年高。這里的大片沙漠被開發成了旅游項目,每年都能吸引大批旅客來送錢。難民營中的人一天天長胖,原本擁擠不堪的帳篷越來越寬敞,隨著最后一個難民的離開而永遠關上了大門;取而代之的是石磚泥瓦塑成的樓房。南羅已經沒有難民了。原本的“難民管理署”換了個名叫“公共服務部門”。這片苦難之地終于蘇醒了,它換了張臉,成了生機之地。在這五年里,宋亞澤親眼見證了這片土地的成長,看著它一點點富裕起來。他遵守承諾,從未跨過南羅的邊境線,陪伴在凱撒身邊,是他最親近的朋友和最得力的助手。凱撒早已恢復了修長的身形,五年的時光在他臉上沒有留下任何淺紋。他仍是俊美的,仍是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他是媒體的寵兒,經常有記者跨越萬里來采訪他,他被打上“慈善天使”的標簽。可薇莎夫人的身體卻大不如前,許是多年的勞累讓她衰老得很快。她的雙腿漸漸無法站立,眼睛也視物不清。這天,疾病纏身的她躺在搖椅上,身上蓋著輕柔的毛毯,陽光照在她皺皺的臉上,顯得無比安詳。凱撒和宋亞澤圍在她身邊,陪著她度過最后的時刻。“我的孩子,不要哭,死亡每天都在發生?!鞭鄙蛉颂撊醯卣f,撫摸了凱撒發紅的臉頰。“母親……”凱撒眼圈發熱,他握著她的手,嗓子酸得發痛。“人都會有這一步的,孩子?!鞭鄙蛉诵χf,“我沒有任何遺憾了。我幫助過的人,會替我繼續活下去……”她微笑著拿起凱撒和宋亞澤的手,疊放在毛毯上,撫著兩人的手說:“你們要相互扶持著走下去……缺少愛與奉獻的人,才是真正的窮人……”宋亞澤心臟抽痛,喉頭被酸澀堵住,他感動地幾乎要流淚。凱撒則控制不住得哭出聲來,在母親慈祥寧靜的目光下,他無法克制涌動的酸楚。“愛是不會消失的,即使我死去了……”薇莎夫人閉上眼睛喃喃道,她的手逐漸失去了力度,嘴角卻停留著最后的微笑……按照薇莎夫人的遺愿,她的葬禮極其簡單,卻來了許許多多南羅人,他們痛哭著為她下葬。按他們的話說,就是“失去了光明的mama”。葬禮結束的那天晚上,凱撒站在二層樓的小陽臺上,他弓著身子,傷心地捂著臉流淚。宋亞澤站在他身旁,靜聽著他的哭泣聲。凱撒的抽泣聲漸漸平息,他好像恢復了一些鎮定:“我的父母全都走了……”“你還有我?!彼蝸啙奢p聲安撫道,“我會一直支持你?!?/br>凱撒轉過身,沉默地看著他,半天才開口道:“你是為了我的母親,還是為了我才陪在我身邊的?”宋亞澤坦率地說:“兩者都有。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一直陪著你,和你一起看這個世界一天天變好?!?/br>凱撒的臉色緩和一些,但仍是有些不甘。他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