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疚一輩子的?!?/br>他嘆了口氣,拍了拍弟弟的肩,對上他有些不甘的眼睛:“別總記恨那么多,該忘就得忘,不然你會活得很累。再說了,他的確沒有惡意,只是一個愛而不得的人。不用擔心我了?!?/br>說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弟弟一眼,腳步匆匆地走了。因為太過匆忙,連外套都忘了穿。林裕果看了一眼被宋亞澤遺留下來的外套,一陣酸楚涌上心頭。他醋意很大,卻又沒有資格站出來指責,這讓他不甘心,卻又無比難受;就像生生吞了塊鋼鐵一般,心情沉重。“可我也是愛而不得啊……”他自言自語,下巴微微抖動著,酸澀無比,“我連正大光明地愛你都做不到……”此刻,林裕果想到這么多年來,埋藏在心中的愛,它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卻只能憋屈地活在狹小的、不見天日的黑匣子中;他真羨慕仇英,最起碼仇英還可以坦坦蕩蕩地表白,大大方方地追求;可自己呢?連讓這份甜蜜而酸澀的愛活在陽光下的資格都沒有!最親近是兄弟,最疏離也是兄弟??!他心里像被醋淹沒了:一是喝了不少來自于仇英的醋,二是心痛自己的愛情而產生的酸澀!唉,他為什么要愛上宋亞澤!為什么要讓他承受這樣一份不見天日的愛呢?他心里酸澀,甚至有些自怨自艾,連手術后的傷口都隱隱作痛起來。他緊緊抓著床單,眼睛開始充血;可這苦,只有他自己咽!只能他自己咽!他的心臟早已被這份愛,刺得千瘡百孔;每次痛苦過后,他總覺得自己不會再這么痛了;可下一次的痛,只會更重、更深!病床上的被褥都濕了一片,他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流淚了……仇英果然是急性闌尾炎發作,他和林裕果就像約好了似的,恰巧在同一天做了手術,還住進了同一個病房。“你也真是有種,疼得快昏厥了,居然還給我打電話?!彼蝸啙煞鲋鹩?,在林裕果怨念的眼神下,將他扶上床,還蓋好了被子。“我……那個……我不是想見你嘛!你總是不來看我,我好不容易得一次闌尾炎,當然要抓住機會了!”仇英躺在床上,滿足得瞇著眼睛,乖得像只小貓咪。“不過……為什么我的鄰床是你弟弟???!”小貓咪此時有些不滿了。“你以為我想是你啊,真是惡人先告狀!”林裕果恨恨地瞪了仇英一眼。“你說誰是惡人哪?說誰哪?!要不是看你小子是宋亞澤的弟弟,我早就抽你了!早看你丫不順眼了!”仇英同樣回敬一句。“我呸!你給我滾!”林裕果不甘示弱,掀起了一陣狼煙。宋亞澤看著吵得不亦樂乎的兩人,哭笑不得。“兒子!俺的兒呀!你咋啦?!”方大春踏著紊亂的步子跑來了,她頭發被風吹得亂亂的,穿金戴銀,依舊是那么俗麗得珠光寶氣。她有些皺巴巴的皮膚上寫滿了焦急,嗓門大得回響在病房的走廊。“英子!唉喲,俺的孩兒呀!俺聽說你肚子上挨一刀啦!可把你娘急死啦!”方大春甚至掉了幾滴淚,“你這死孩子,天天吃完飯就去翻地,你那肚子能好嘛?!它也是得休息的!你想氣死俺!你要是出了啥事,你爹得罵死俺呀!”方大春用戴著金戒指的手指,狠勁戳著仇英的額頭,仇英的頭被她戳得一晃一晃的。“媽……我只是得了闌尾炎,又不是死了,這都是常見病……”仇英被方大春戳得暈暈乎乎的,連忙抓住她的手。“呸呸!你這個死孩子!死什么死!凈說不吉利的話!”方大春拍了一下仇英的頭,仇英頓時頭暈目眩。她又立刻換上一副平易近人的面孔對準宋亞澤,語氣溫婉地說道:“哎呀!俺可得謝謝你呀!自從你來俺家之后,這造業孩子也不找對象啦!肯定是跟你學的,被你改造得好呀!今天又給俺兒送到醫院啦,哎呀!你真是俺家的貴人??!”說完,她又重重拍了仇英的頭,說:“你!這個作孽孩子!跟著人家好好學,別天天給俺和你爹找事!你爹現在擱外地出差,看他回來不得揍你!天天就是你的事了!你好好學學人家小宋,別跟個光腚小孩兒一樣!”她又轉過頭來,溫柔地對宋亞澤笑著,眼里蒙上一絲神秘:“俺兒這次開刀。俺呀,剛剛找了大仙開了眼給他瞧瞧。人家說呀,俺兒身上陰氣重,招了不少那些個東西,才拉了這一刀呀!得一個陽氣旺的年輕小伙子跟他旁邊,這傷口才能好得快!”她眼珠子轉了轉,接著說:“俺一想,這不就是你小宋嘛!你瞧瞧,你年輕,人又好,還把俺兒送到醫院了,這就是緣??!這幾天,俺這造孽孩子就麻煩你多來瞧瞧了,給他去去陰氣,把那些個臟玩意兒給趕走!那些個玩意啊,一看你陽氣足,就嚇跑啦!”宋亞澤點點頭,忍著笑說:“阿姨放心,我會照顧他的?!?/br>此話一出,仇英全身像是被加滿油了,連眼睛里都冒著火。他因為激動而無法自制地笑了出來,扯動了傷口,可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心里甜極了!一直嫌棄老媽的他,此刻真是感恩戴德!方大春高興極了,重重拍了下宋亞澤的肩,大聲表揚道:“你這孩子!是真好!真好呀!”第41章表白就這樣,林裕果和仇英開啟了日?;坏娜兆?。這間病房只有兩個床位,可中間隔著的距離倒像是兩人共用的護城河,一方是楚,一方是漢。兩個病人平時一般不說話,要是說話必是吵架;明亮敞快的病房,可真像是狼煙四起的戰場了!“你不喂我不吃!我媽說了,讓你好好照顧我的!就讓我這么餓死吧……你就這樣忍心虐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mama呀!宋亞澤要餓死我!你托付錯人了啊……”仇英躺在床上,盡量擠著尖嗓門喊道,似乎還真帶了點哭腔;可若是近看,則能發現他臉色紅潤,一派生龍活虎的模樣,絲毫不像個病人。“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呢?再說了,你這個文盲居然也會說‘手無縛雞之力’了,也不知道是從哪本書上現學現賣的!”林裕果冷冷瞥了一眼裝模作樣的仇英,語氣嘲諷極了。“你說誰是文盲,誰是文盲????我可是大專畢業的,懂不?哥是看過不少書的,那個什么亞當寫的,哥可是看過的!我是可是學過宏觀經濟學的人!”仇英嘰嘰喳喳地辯解道。“是亞當斯密,你個傻缺!你花錢找關系上個大專,也就知道個宏觀經濟學了!那我問你,里提出過哪些理論?知道什么是‘看不見的手’嗎?哪些理論到現在依然適用?哪些已經顯出端倪了?呵,算了,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