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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到多少財產。報紙上早已把宋亞澤渲染成江原金屋藏嬌的同性情人。更有甚者,甚至把他的家底都翻出來刊登報紙,以博眼球。宋亞澤可謂是在世界成了名,走上風口浪尖。所幸他無所謂這些,世界的虛名浪語對他影響甚微。他忙于應付記者的八卦提問,警察的筆錄,還要搜尋江原的消息。他焦頭爛額,結識了很多江原的眼線,也就是江原曾提到的“勢力”。江原“勢力”的頭兒叫做吳鷹,是他的心腹。吳鷹年齡是江原的兩倍,自帶一股歲月滄桑之感。他眉骨突出,眼窩深邃,有點像蒙古族人。他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卻時刻透著警惕和殺氣。他永遠穿著一身黑衣,來無影去無蹤,就像一陣神秘的黑風。他晝伏夜出,辦事可靠。他告訴宋亞澤,江原帶著六名手下去找卡特。那六名手下已經全部被殺,尸體在河邊被找到,萬幸的是沒有江原的尸體。這讓宋亞澤的沉重感消退不少,眼前的世界都明亮了很多。至少,江原還活著。這天下午,宋亞澤帶著一身疲憊從警察局回來。他走進門,發現吳鷹站在客廳中,等候多時的樣子,那張冰塊臉也開始融化,顯出驚疑來:“卡特已經死了,就在半個月前?!?/br>宋亞澤驚詫不已,消息如同驚雷。他心口一緊,涼氣從腹部迅速沖上腦袋,驚得他只能張張口,卻說不出話。卡特死亡的時間,正是江原失蹤的時間!“是被內部人干掉的,”吳鷹頓了頓,“被火活活燒死的,高層下的令?!?/br>宋亞澤的心臟像是被人彈了一下,疼痛起來,他下意識地捂住心口。“這可能牽扯到內部利益矛盾,”吳鷹依舊面容冷淡,像是見慣了血火交織的大場面,“或是仇殺,否則不必用火刑。這種方法太容易暴露。前一陣子,他們在街頭交火,被警察追得很緊?!?/br>“那江原呢?為什么卡特死了,他還是沒回來?”宋亞澤抬眼看著若有所思的吳鷹,不解地問。“江原被哈普扣住了,他們沒想殺他,也沒想要錢。至于原因,我會繼續查明?!眳曲棿魃纤麡酥拘缘暮诿?,一閃身就又不見了,真像個矯健的黑豹。宋亞澤揉揉酸痛的太陽xue,一把扯掉領帶,癱在江家的真皮沙發上。他只是一個平凡人,來到世界,經歷了這么多回戲劇性的跌宕起伏,還必須要面對,這真是難為他了。第17章藍德勒斯江原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無論宋亞澤和吳鷹怎么努力,半點線索都沒有。這讓他們身心俱疲、瀕臨絕望。江原一天下落不明,宋亞澤就一天飽受負罪感的煎熬。再加上媒體的添油加醋,他每天都要面對各種離奇問題的轟炸,這讓他更是心累。此時的香港已經步入秋季了,涼意漸濃,綠葉變黃,短袖變長袖;可宋亞澤的心卻始終如夏天那般燥熱、難以安定。這些日子,他整個人瘦了一圈,可他始終沒有放棄過。中午,宋亞澤草草結束了午飯。他點起一根煙開始狠狠吸起來,煙頭散落一地,這是他今天第五根煙了。客廳中的巨屏電視始終開著,播放著新聞。“據英國路透社報道,距今近兩個月前的倫敦華人社區大規模槍擊案已有重大突破。警方透露,該槍擊案系英國黑勢力哈普幫內部爭端所致。目前,該案重要人員已被警方控制,有一名頭目逃往香港……”——重要頭目已經落網,那江原……“江原有消息了?!眳曲椀穆曇敉蝗怀霈F,打斷了宋亞澤的思索。宋亞澤心中一凜,向門口望去,看到吳鷹一臉嚴肅的樣子,正色道:“什么消息?”吳鷹頓了頓,皺著眉說:“他少了兩根手指,現在被挾持作人質了?!?/br>“什么?少了兩根手指?!他現在在哪兒?”“他被挾持去了藍德勒斯?!?/br>這時,宋亞澤的手機響了起來。拿過一看,是言宇的電話。“宋哥,你看新聞了嗎?我們隊剛到香港,負責抓獲逃犯?!毖杂畹穆曇艉苁歉甙?。宋亞澤點點頭,說:“我知道,我現在就在香港。你這么忙,怎么還有時間打電話?”“宋哥,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這次挾持江原逃到香港的頭目,你和我都認識?!?/br>宋亞澤茫然地思索幾秒,就立刻驚住了。他嘴巴微張,雙目放大,整個人像是定格一樣,一個名字在他心里呼之欲出——“他居然就是那個白離……”……江原的左手包著厚重的紗布,眼睛被蒙起一圈黑布。原本考究筆直的襯衫早已臟亂皺巴,沾染著血液和灰塵。此時的他被綁在藍德勒斯酒店的大廳正中央,身上綁著炸彈,旁邊還有兩名哈普分子看守,渾身動彈不得。他像極了狼狽的俘虜,雙臂被反剪綁在后背,粗礪的尼龍大繩將他原本不經風吹日曬的手腕磨出血來;他的臉頰萌生出臟臟的胡渣,頭發綹綹地盤雜在一起,貼著頭皮。他已經被囚禁了一個多月了。一個多月前,他帶著手下趕到倫敦,和卡特激烈交火,卻被突然冒出的不明人員打昏,再醒來時就被囚在自己也不清楚的地方。整個監牢很小,大概只有二十平米。里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座馬桶。而在他正前方兩米處,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金發外國男人,他提著包,頭上掛著耳麥,面無表情地站在江原面前;而他旁邊站著兩個相同氣質的男人。這三人的站姿可謂一動不動,他們神情嚴肅,給這監牢添了更大的壓迫感。他們如同來自地獄的判官,毫無情分可言。看到江原清醒,中間的男子開口,聲音冰冷極了:“現在我要問你問題,你必須如實作答?!?/br>這是逼問的前奏,江原的心里立刻緊繃起來。他雙目圓睜,呼吸不由得加快,極強的敵意瞬間蔓延開來。監牢像是被凍住,里面的火藥味卻出不去了,在牢里亂撞。“你來英國是為了殺卡特嗎?”男子聽著耳麥里地指示,重復道。他的樣子居高臨下,聲音有些傲慢,似乎在無視江原的敵意。“是?!苯o緊盯著他,全身僵硬,一向沉穩的眼睛,此刻最是警惕,風聲鶴唳。“為什么?”依舊是冷淡的語調,忽視著江原的警惕。他試圖通過這種無視,來削弱江原的對抗。逼問,是一種心理戰。江原咬著牙,沉默了。他心里有些緊張,為了宋亞澤而緊張,他是多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愛,絕不能讓喜歡的人受危。“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了宋亞澤嗎?”男子語調有些得意地上揚,輕易便說出了江原心里最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