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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吃著。 白妗一邊翻,一邊嘖嘖有聲地點評: “詩寫的好,人也美,不錯不錯?!?/br> “這個看起來好生養,還有旺夫痣,不錯不錯?!?/br> “妗妗,”姜與倦走了進來,困惑,“你在干什么?” 白妗手忙腳亂地藏冊子,心虛: “沒干什么呀?!?/br> 月兒柳坦蕩地把她賣了:“姑娘在幫主子看哪個官家小姐,最是賢良淑德?!?/br> “……” “……” 少兒不宜,月兒柳識趣地溜了。 白妗被扛到肩上,扔到了床榻之上。 笑著往后躲,被他抓著腳踝,拉到身下。中間叫了好幾次停,他都充耳不聞,白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氣得好幾天不理他。 新帝登基,早朝重開。 第一天,大臣們覺得好,很好,先帝在天有靈,新帝非常勤政愛民。 第二天好,很好啊,照這個勢頭下去我大昭繁榮有望,不出幾年就能一掃六合天下一統,第三天好…好個屁!勤勉,也不必如此勤勉??! 仁帝時養的一身懶散骨頭,到了新帝這會兒是要散架的架勢??!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說新帝從即墨城帶回來個女子,甚是寵愛,藏在東府里不給見人。 好幾個臣屬托人打聽,隔三差五派人在白妗跟前晃悠,回來通風報信—— 像!像極了!跟前太子妃生得很像,孿生姐妹一樣! 陛下這是舊情難忘啊,如此看來,要是他們施個恩情,再讓此女吹吹枕頭風,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幾個老jian巨猾的一合計,當即上奏請求陛下賜她封號、接入宮中! 結果就是,白妗稀里糊涂被封了昭儀,被一堆人前呼后擁,接進了宮里。 她還感嘆,這輩子是跟昭字過不去了。 知道這事兒的杜相思來信笑她,這下好了,好好的正妻你不做,只能做個妾了吧? 白妗哼笑,大筆一揮——你個老姑娘懂什么,古人有云、妻不如妾! 杜相思吐血三升, 回過來一個大大的“呸”字。 …… 某夜,昭儀宮里正要進行某種運動。 “別,別,你小心點?!卑祖”凰H得癢,左右扭著躲,姜與倦好歹住口,揉揉她耳朵,啞著聲音: “忍不住嘛?!?/br> 她推他的胸口,小聲說,“我有啦,已經兩個月了…” 他一愣,“有了?” 翻身起來,說了這么一個字: “賞?!?/br> 姜與倦至今所有的表現還算正常,可等他擬了一份圣旨,把太醫院的人都召到太極殿來,排排立著,伸出手掌心, 而他挨個挨個地發大金錁子的時候,白妗就知道他瘋了。 偏偏臉色還冷靜得不得了,把一排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休嚇個半死,以為聚眾賭博的事兒被陛下知道了,這是給他們發的棺材本! 唯獨豆芽菜笑得見牙不見眼,白妗想到他跟杜茵告密的事兒,害的姜與倦那段時間,跟她別扭那么久。笑了下,指使人把他的金子換成了陛下的梅花紋小金碗, 上邊還有御筆親提的字,雖說都是金的,就叫他供著也不敢拿去花。 豆芽菜臉一下子垮了。 白妗懷了以后,十分嬌氣,今天要吃嶺南的荔枝,明天就要吃驢rou火燒。 有御史看不下去,上奏教育她,她就跪到姜與倦跟前,沖他扁著嘴哭,“不是臣妾想吃啊,是寶寶想吃嘛…” 把陛下看得心疼得不得了,翌日上早朝,陛下咳了一聲,各種暗示各位卿家: “是朕第一個孩子,來之不易,愛卿便體諒體諒,寬松則個?!?/br> 臣子們都覺得陛下待那位昭儀太沒原則,可到底是他們幾個搞進宮里來的,況且,如今陛下都金口玉言懇請了他們,想想自古以來就沒有臣跟君對著干、還能保住腦袋的先例…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唉,能怪么,后宮就這一個后妃不是? 頭胎不是? 可不金貴著。 臨近產期,白妗變得愈發焦慮了起來,半夜,她忽哭泣不止,姜與倦睡眠淺,一下子驚醒,將圓潤了好些的少女…不,應該說是少.婦擁入懷中。 眼眸微瞇著,拍拍她的背,輕聲細語問道:“怎么了?” 白妗在他懷里抽噎著說,“做夢了?!?/br> 他又問,“什么夢?” “一個很不好很不好的夢,”她哼哼唧唧了半天,“算了不跟你說?!?/br> 姜與倦失笑,寬慰道,“別怕,我陪著你呢?!?/br> 一下一下輕拍她的背脊,白妗往他懷里拱了拱,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殿外華枝春滿,天心月圓。 涼風有信,花香彌漫在了每個角落,他們在這香氣中相擁同眠。 多少世人,為追求幸福窮盡一生,而現在,幸福已經握在了他們的手中。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