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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中的野心,騙不了人。 可她為何作出如此姿態? 白妗看了看四周,沒有太子鶴轎,姜與倦并不在此處啊。 面前的女子半天不說話,水生煙站在夾道,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像是躊躇不定。 白妗主動側了側身,給她讓路。 饒有興趣地問:“你這是要去找殿下?” 聽了這話,水生煙臉色煞白。 “奴婢不敢?!?/br> 她竟然渾身顫抖,掉了個頭,慌不擇路地跑了。 留下一個白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 本以為,那是個溫柔斯文的男子。 直到昨夜睡得昏昏沉沉之時,依稀感覺到有人潛進了她的房中,水生煙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被蒙住嘴,一掌劈暈,帶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屋室。 她醒來的時候,太子殿下正靠墻而坐,臉上沒什么神情地看著她。 而那個劈暈她的黑衣人,垂著手恭敬地立在太子身邊。 水生煙怯生生地環顧了四周,墻壁上懸掛著陰森森的刑具,銹跡斑斑,污血發黑,她猛地驚悚地意識到,這是在牢獄之中。 他要對自己用刑?! 水生煙跪爬上前,涕泗交加: “求殿下饒恕,都是奴婢癡心妄想,是奴婢不知分寸了!求殿下饒恕??!” 她拽住他的袍腳,卻被那個黑衣人重重拉開,跌倒在地。 絕望之際,卻聽見一聲更加絕望的尖叫。像是從喉嚨里掙扎而出,帶著血淋淋的死氣。 水生煙愣愣地抬頭。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體無完膚,跪在不遠處骯臟的泥地上,像個丑陋的怪物。 黑衣人揮了揮手,什么金燦燦的東西滾到地上。 這女人撲上前去,竟然一把抓起來吞入口中,不到片刻,便抓扯著咽喉,在地上打起滾來,那神色難以形容…又解脫又痛苦。 水生煙渾身被冷汗浸透,呆呆地瞧著 ——她活生生吞金而死。 聽見那個幽均衛冷冷地說,“此人給殿下下藥,罪有應得?!?/br> 怎樣的刑罰,竟讓人生不如死,甚至只求一個痛快。 水生煙爛泥一般趴在地上。 而那至始至終漠視這一切的人,終于說話了。 “若不能安分守己,她,便是你的下場?!?/br> 溫潤的嗓音,幾分矜貴。 說出這話的人明明有著極玉潤清朗的相貌,此刻卻顯得如修羅般可怖。 這是在警告于她。 可是她,連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她這樣的人,若能活命,便是拋了這一身輕賤的骨頭,又如何… 水生煙連連叩頭: “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抬頭,不知道他是怎樣的神情。 于是,她獲得了貴人之位。 宮中流言四起,水生煙不是蠢笨之人,她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應當是成為了什么人的擋箭牌,而自己的一生,或許…就要這么蹉跎過去了。 可,也得到了想要的榮華富貴…到頭來,究竟是該喜還是該悲呢? 這些并不緊要,只是一想到那個青年… 水生煙便渾身發冷。 她從未見過如此可怕… 如此表里不一之人。 * 通明殿,姜與倦正冷冷地看著她。 他肯定會生氣。她早就預料到的。 白妗將過長的裙擺掖在手中,慢吞吞挪到他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平舉,將一條折節鞭送到他面前: “殿下,妾是來負荊請罪的?!?/br> 他掀起眼皮,對她視若無睹,轉身便坐到了書案前,懸腕提筆,飽蘸了濃墨。 御史彈劾兵部侍郎的奏折,一行一行陳列了貪墨軍餉的證據,條條確鑿,請求上面的處置。 他不多猶疑,批下凌厲的“斬立決”三個字。殺氣騰騰幾乎撲面而來。 白妗一個抖索,咽了口唾沫。 重新跪穩了,還是將鞭子舉過頭頂,認錯態度十分明確。 他忽然大怒,擲開了筆,霍然起身來: “你真當孤不會殺你?” 說著便從她掌心奪過鞭子,重重揚起,往她腳下抽去。白妗下意識跳了腳,還是被鞭尾卷過腳踝,傳來一陣刺痛。 他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袖子一甩,將竹節鞭扔開。 “滾?!?/br> 掀袍坐回梨花椅上,白妗跪行上前,從側面環住他的腰,拱了拱,假惺惺嗚咽: “好疼?!?/br> 他垂眼,掐住她的下巴,用了力。 恨意不受控制在心口蔓延,四肢百骸流竄著暴虐。手下愈發重,猛地將她的臉頰甩開。 白妗愣住,摸摸臉頰…琢磨他這是氣得不輕。 可白妗是什么人? 對待他,向來是不吝臉面的。決定拿出所有的誠意,她去撿回長鞭,皺了皺鼻子: “殿下還不解氣?那就再抽臣妾兩鞭?!?/br> 主動褪下外衫,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激起密密的涼意。姜與倦看了眼,忽然便定在那里。她雙眼含淚,下巴上的紅痕很是明顯。 姜與倦別開眼睛,冷聲道: “還到孤跟前現什么眼?” 嗤笑,“不是自己把孤推給別人了?!?/br> “殿下沒有碰她?!?/br> 姜與倦愈發恨怒,“你是孤什么人,孤寵幸誰,與你有關系么?” 白妗耍賴,“我就是覺得你不會碰她?!?/br> 姜與倦冷冷看她一眼,氣得說不出話來,想問問她哪來的底氣?! 白妗理直氣壯,“對,我就是仗著你喜歡我?!?/br> 他冷笑,丟了一本奏折砸她。 “你少自作多情?!?/br> 到底是軟化了些,白妗眼珠一轉。 “殿下你冊她做了貴人,”她噔噔噔地湊上前,“你喜歡了她么?” “與你何干?” 白妗不依不撓,“那…殿下是不是,不要臣妾了…可是臣妾知錯了,這些天一直在反省…”說著開始掉金豆豆,邊掉邊看他。 “哭什么哭?!?/br> 他煩躁,手指在掌心攥緊,她抬起眼睛,哀戚道:“那個水生煙,她有那么好么?” “她有我懂殿下么?” “她也會撒嬌么?” 越說越不對勁,“她的腰有我軟么?” “她有我喚夫君好聽么?” “荒唐!”姜與倦把她推開。 她卻如無骨的蛇一般纏了上來,挺拔的柔軟,輕蹭過他擋在一邊的手臂。姜與倦驚,擰眉罵她“不知廉恥”,手上仍然在堅定地推拒。 白妗充耳不聞,撲了上去,尋著他的唇瓣就咬。姜與倦躲閃著,卻被她親了一臉口水。 他怒道,“你實在是放肆!” “放肆、輕浮不知廉恥,來來去去就這么幾句,”白妗眨了眨眼,“殿下你不累么?” “你!” 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