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妾身年紀尚輕,繼任未滿兩年,各位前輩不知也是當然。但,諸位必定聽過丹書玉令、與前明妃玉氏之名!她叛出我教,一并帶走了那個寶物…此物流落于皇宮之中,妾身接近那太子,便是為了重奪至寶,復我明妃之望!” 有人質疑:“玉氏不是早就已經死了么,你要到哪里去找?” “她還有個很是疼愛的親子,如今在朝廷的天牢之中。我已與之見過一面!丹書玉令便在此人身上?!?/br> 聽到這話,玉空見的眸光動了動。 白妗緩緩拋下最后的誘餌:“如若各位相助,妾愿事成之后,與諸位共享此寶?!?/br> 誘動人心的貪婪,使得利益最大化。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人人對視,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蠢蠢欲動。 畢竟他們不像北院長老,與皇室有不死不休的大仇,最先考慮的還是與自身最切實的利益。 忽然有人出聲,如梵音一般美麗的聲線,振聾發聵。 “不要信她?!?/br> “她只是想救大昭的太子?!?/br> 玉空見道,“她要背叛青衣教!” 白妗再一次后悔,沒早早掐死此人。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小長在教中,師父乃四大門主同門,長到如今全是師父教我養我。諸位試想,若叛出青衣教,與皇族人糾纏不清,對我有什么好處?難道玉惜露的前車之鑒不夠警醒么!我不會如此愚蠢?!?/br> “牙尖嘴利?!彼贿?,轉了轉拇指上的指環。環為蛇形,蛇口叼著一顆紅色寶石。 “諸位,若是信我,我便能安撫此人,化干戈為玉帛,想來用太子殿下交換一個天牢死囚,大昭陛下是極為樂意的?!?/br> 不錯…如若他們真的殺死毓明太子,大昭天子會善罷甘休么?只怕又要回到東躲西藏的日子! 有這樣一個籌碼捏在手中,不如拿來換取更豐厚的利益……可,孰知這女子話中真假?他們能夠信任她么? 這可與全族人的性命攸關??! 眾人交頭接耳,玉空見始終面無表情地看著白妗。 她亦平靜回望。 最終是族長笑道: “一時半會兒,恐怕給不了大人答復。不如容我等細細商議,再做決定?” * 回廊上,白妗攔住了正要去藥室的玉空見: “帶我去見他?!?/br> “憑什么?” “憑我身負明妃之位?!?/br> 他嗤笑,“明妃不過空有個名頭,難道你覺得,于我有任何威懾?” 她忽然逼近前來,將他上下打量。 玉空見被她這種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拉了拉肩上的大氅,越過人便走。 卻被拉住了衣角,白妗不發一語,將他強硬地拽出了長廊。 直到進了族長特地給她準備的廂房,玉空見望望白妗,神色有些不解。 她把門甩上。 少女神色晦暗,朝他一步步走近,不知為何,玉空見竟節節敗退。 她踮起腳,伸手解開他的大氅,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下巴。 玉空見從未與女子靠得如此近過。 大氅落地,微微的涼意鉆入衣袖。 她沖他一笑。 忽然一掌搗來,正中腹上,痛得他彎下身去。拳腳如同雨點落下。 …… 末了,被少女壓在腰上的玉空見,只覺渾身骨頭都要斷裂。 他倒吸一口涼氣,終是帶了怒意道: “你不像個女人!” 哪有女子一言不合,逮著人就揍的?! 白妗手里還抓著他一把頭發,發冠被她扯掉了,滿頭烏發凌亂地散于地面,整個人像被狠狠地□□過,毫不客氣地反諷回去: “我看你更不像個男人!” 他頓了頓。 忽然感覺到,坐在自己小腹上的臀部柔軟。眸光意味深長,滲血的唇角勾起,沖她嘲諷一笑。 “也許…是你的魅力不夠?!?/br> 白妗氣得又照著他那臉打了一拳。 如花似玉?馬上讓你毀容! 這一拳下去用了九成九的力道,他卻僅僅是悶哼一聲。 這個人是鐵做的嗎?沒有人類正常的情感嗎?既不呼痛,連淚水都不掉一滴! 那肯定是揍得不夠狠,白妗繼續揮起了手,被他一把握?。?/br> “不要太過分!” 他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拳頭,拇指上的銀環硌著她的手指。這人雖沒有武功傍身,力氣還是很大的。 反正也揍了個舒服徹底,她索性甩手,從他身上爬起。 誰知被他的大氅一絆,一個踉蹌,又直直往男子半坐起的身體壓了下來。 玉空見后腦著地,磕得眼冒金星,真真實實地動了怒氣: “你…!” 又不是故意的!白妗剛想吼回去。 化機推了半掩的門進來:“兄長,你怎么在這里啊,我尋到一個方子,你幫我看看…” 看見屋內的場景他呆了呆:“你們…” “這還是白日…就不能忍一忍?” “……” “……” 沒看到人臉上的傷么?!白妗倒胃口地睖了化機一眼,把人看得汗毛倒豎,落荒而逃。 地上男子一聲笑。 白妗立刻瞪住他,恨不得化身豺狼,撕吞了此人。 玉空見忽然說: “我可以帶你去見人?!?/br>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br> 白妗神色警惕,尤其像一只炸毛的貓。 他面無表情地輕吐幾個字。 她思忖良久,點了點頭。 …… 玉空見沒有食言,帶她去見了姜與倦。 只是去的路上,讓白妗坐進那頂鮮紅的轎子,反綁了她的雙手,雙眼也用深紅色的綢帶遮住。 嗅到輕薄的藥香,玉空見坐得離自己很遠,這讓她稍稍安心。 寬大的綢帶擋住少女大半張臉,下頜尖尖,她微側臉,似乎在感受光線,深紅勾勒出眼睛形狀,映得肌膚雪白,脖頸修長。 玉空見看了一眼,別開目光。 白妗不能視物,只能感覺到似乎走了很久。 難道關著姜與倦的地方,是在宅院外? 下了轎子,一路被人推搡著走。 聽見淅瀝的水聲,自己解開反綁的雙手,白妗將綢帶拉下,重見光明的一刻,卻是久久怔住。 “怎么回事?”她聽見自己輕聲問。 “沒死,病了吧?!鄙砗蟮挠窨找姏]什么情緒。 “你能不能出去?”她冷聲。 玉空見不動。 她低了頭,“出去一下好不好?!?/br> 這人頭一次對他溫聲細語,玉空見罕見地愣了一下。冷著臉走到牢室之外,抱臂在一邊看著少女往青年走去。 竟然執意走上那個人的老路,可笑。 光線昏暗,這是一座水牢,周圍都是深不可測的潭水,只有一個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