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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養的一身好皮rou,她在心里輕嘆,摟住青年的脖頸,在他耳邊說: “夫君的發,只能由他的妻子親自梳理?!?/br> 微熱的氣息撩過,姜與倦有點失神。 少女忽然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與他對視,眸里星光般的笑意,唇邊梨渦淺淺, “殿下喜歡妾送的禮物么?” 他高挺的鼻梁,幾乎與她的長睫相碰。 這距離太近了,近到他為了不丟臉地盯著她的臉走神,必須分散出一些注意力。 他不由自主地,去想她問的問題。 喜歡?不喜歡? 換作以前,毓明太子絕對會覺得這樣的問題,十分沒有意義。 是手上待處理的卷宗不夠多,還是演武場的弓箭不趁手,為什么要浪費光陰思考這些事呢? 可是少女的眼睛里像有一個巨大漩渦,凝聚著星光,又像幽深不見底的洞xue,藏匿著無數神秘。紅唇翹著,看著他目不轉睛,她是如此渴望一個答案, 就像渴望著他的心意。 青年的呼吸重了一些,不由自主地握緊白妗的手,直到她的手心漸漸暖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那么冰冷。掃了一眼她的袖口,會不會太過單???他蹙起眉,將她抱得離自己緊了一點,伸手解下外袍,順勢披在她的身上,白妗卻擋在身前,不讓他動手,幽怨道: “殿下,你怎么不理一理妾?!?/br> 姜與倦不語,拿開她的手,為她細心地攏好外袍。 淡淡的梅花香氣籠罩住她。 外衣是深色,罩住她整個肩頭,體溫的熱度傳來,臉龐回復了血色,也顯得嬌嫩許多。 周圍全是男子的氣息,無孔不入,甚至有種強烈的侵略性,白妗不自在地扭了扭,誰知他輕咳一聲,手虛虛地掌住她的腰: “別亂動?!?/br> 白妗依言,索性攀住他的肩膀,懶懶在他懷里趴了一會兒。有點困,她壓下睡意,強撐著打架的眼皮,依舊執著: “殿下,到底喜不喜歡嘛?!?/br> 姜與倦垂下眼瞼,看著懷里的人兒。 他每一年生辰,都能收到許多東西,盡數放在東宮的庫房之中。 每一樣拿出來,都價值連城。 發間這根玉簪,絕對是再平凡不過的物件。 卻也許,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傾其所有,才能付出的東西。 就在這一個輾轉間, 姜與倦默認了她“奴婢”的身份, 他竟是要將錯就錯下去。 青年的眼瞳深不見底,神色慢慢轉變得柔和。 白妗覺得多半是感動了,嗯,感動了就好,也省得她再添油加醋。這下多半是安撫成功了。 不過她決定再添一把火,誰讓他半夜跑到她床前來嚇她。 “哎,”向那玉白的耳廓里吹氣,她故意壓低嗓子說, 姜與倦的臉色忽然發紅,一直紅,紅到了脖子根,他猛地轉過臉瞪向她,眼角也是一片綺色,艷得驚心。 白妗早已忍著笑溜了。 修長的五指在腿邊,緊握成了拳。 他額上青筋一根根出現,君子之態再也維持不住,臉色如同從沸水中撈出, 放肆。簡直放肆! 作者有話要說: 哎,聽說小h文練文筆…… ☆、知音 紅唇微張,聲音幾乎滴出蜜來。 “看來夫君更喜歡妾?!?/br> 夫君, 夫君…… 少女軟甜的聲音還在四周回蕩,怎么也驅逐不去。 姜與倦躺在榻上發呆。 他牙齒咬合著,唇瓣微抿,阻止臉部肌rou不自然的上揚。 想到她含笑的眉眼,腮邊垂的淚。扮可憐的表情,呆滯的,笑的、還有一邊笑一邊恨得咬牙的, 也不禁暗暗奇怪,她竟有那么多神色? 卻慢慢與一抹模糊的身影重合。 當記憶摸索回去,一切都清晰起來,在腦海里一五一十地重現,卻變成了蛇一般纏住他的少女,梨渦淺笑,曖昧噴灑的呼吸, 滑膩的肌膚,一閃而過的雪白。 還有帷幔落下后,露出的弓一般優美的脊背。 他的心重重一震。 霍然睜眼,起身。 瞬間又躺了回去,打消了要一盆涼水的念頭。畢竟這是在自己的下屬府上。 只得閉目凝神,口齒輕嚙。 若細聽來,就能聽出他喃喃的,乃是佛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是,愈是如此,她甜膩的聲音愈是如影隨形,細細地貼附在骨髓之中。 這一夜,青年輾轉反側, 心亂如麻。 與他不同的是,白妗睡得正香。 一個孤高清冷、又恪守禮法的君子,是絕不可能趁夜起意,對一個“柔弱”女子動手的。更何況這女子對他深情厚誼,怎忍辜負。 所以她的舉動才會那樣大膽,全無后顧之憂。 白妗和姜與倦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深知,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道理。 * 關于賭場爆炸一案,經數日排查,軍火庫的火.藥并沒有減少,城外神機營等儲備處亦然。 而幽均衛果然不負眾望,多日后,終于查辦了一家非法私營炮竹坊。 這作坊似乎有人撐腰,已暗中運營了小半年。 戶部通過賬本以及涉案人員的供詞順藤摸瓜,深挖背后利益從屬之人。 令人大吃一驚的是,種種線索竟然直指—— 大昭二皇子姜與明! 果然是,人在牢中坐,禍從天上來! 當此案宣布結果,二皇子私藏大量火葯,且長達半年之久,所有人都認為他必是因貴妃之死,對陛下心懷怨恨,早有不臣之心。 朝野皆驚,陛下震怒,御史中丞杜廣聯名御史臺連上十道折子,請求即日處死逆賊! 就算陛下念及父子之情,也得掂量掂量這些老臣的腦袋,有沒有金鑾殿的柱子硬了。 很快御旨頒下,二皇子勾結亂黨,心懷不軌,私藏□□罪謀逆罪等數罪齊發,定于十日后問斬! 就在太子冠禮前一天! 陰謀,絕對是陰謀,白妗在偏殿的房間里走來走去。 杜相思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她,眼睛都要被晃花了,滿臉困惑。 “這真的是!”白妗抓著自己的頭發。 亂,亂透了! 杜相思瞠目結舌:“白內人,你這是怎么了?” 不是說她與太子出宮一趟,感情突飛猛進,已經好到隨便偷印鑒都不會被責難的程度了嗎? 而且就在剛剛,太子殿下賞賜了一大堆東西,還是崔常侍親自送來,那狗腿的樣子,她看著都覺得咋舌。 所謂一大堆東西,就是些女兒家喜歡的甜食。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還有一棵千年老參,并幾個靈芝,什么什么丸。 都是千金難買的補品,難道太子也覺得白內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