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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太子妃翻車現場 作者:杳杳云瑟 地址: 章節:共 80 章,最新章節:結局 備注: 那年通明殿內,東風夜來燈如長龍,他衣袖委地,扼住她的喉嚨醉語,“對我情深一片,卻與他人有染,你們女子,果然不能輕信……”【文案】大昭毓明太子,容貌美麗,溫順有禮,勤勉好學,不近酒色。人人都說,翻遍史卷,都找不出一個比他更完美的儲君。及冠那年,他遇到了個喜歡的姑娘,情投意合,年華正好。然而不久后,他無意得知,一切風花雪月,乃是蓄謀已久。成婚那日,太子攥著如意桿,盯著他貌美如花的妃,看了許久。心底最深的黑暗,快要難以壓制,破籠而出,毫不留情地撕碎他那副完美無瑕的皮囊【不忍涉紅塵,而你是紅塵】【孤想與你,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 想與你朝朝暮暮,月月年年】 ☆、交鋒 芳華宮前兩株桃花樹枯萎已久,細雪覆滿枝頭,在月色中散發淡光。 夜風輕輕吹拂,云散了又聚,半彎的月在其中若隱若現。 宮中只余打更聲,后也沒了余音。屋檐上似有瓦片輕響,驚起毗鄰枝中一只寒鴉,撲棱著翅膀沒入茫茫黑暗。 白妗一身黑色夜行衣,借一棵歪脖樹下落,面前是一扇褪漆的朱門。 此處應當就是芳華宮之主的寢宮,此時宮門禁閉,被交叉貼上了封條。 芳華宮主陸貴妃故去多年。 陸貴妃陸惜玉,本是民間神秘組織青衣教首領之一,后背叛教會與一書生私奔。本脫離青衣教十余年,這期間蹤跡一直被教會追查,只因她手中握有一個極有價值的絕密。 這女子狡猾至極,多年來青衣教對她行蹤一無所獲。 直到最近才接到消息,原來當年的玉夕露玉女,青衣教的前“明妃”,早已改名陸惜玉,遁入這深宮當中。 也萬沒想到,當年手無寸鐵的書生,竟是微服私巡的當今圣上。 難怪說最危險之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青衣教與大昭皇室不共戴天,她此舉真真是令人嘔血,也令人萬思不及。 然令人唏噓的是,陸貴妃獨寵多年臨了色衰愛弛,死時封號被奪葬禮簡陋,愛子不平起事,卻被奪權下獄,芳華淪落大昭禁宮。 萬幸,她手中的秘密尚沒有落到皇族手里,消息稱暫時下落不明,但極有可能仍藏匿于陸惜玉的故居之中。 白妗作為新近繼任的青衣教“明妃”,自然有道理進宮來一探究竟。 若那物回到她的手中,定能重拾明妃在教一落千丈的地位,也能以此作為籌碼,讓那些人放出師父…… 白妗不準備破壞門上的封條,而是破窗入室,寢宮中陳設布局倒是典雅,沒有落灰看來有人常來打掃。 從柜子暗格一一搜尋來,卻一無所獲。 無妨,芳華宮寬闊,不在此處許在它處。 輕輕合上窗扇,就在此時她聽見了幽幽的笛聲。似乎從院中傳來,如泣如訴,幽怨而凄涼。 她心頭一凜,轉到聲源處。 黑夜之中眼前場景便顯得頗為詭譎。 膝蓋高的神龕中點了兩根香燭,散發著暈黃的光。鐵盆中堆得錯落的銅紙錢,熊熊燃燒,火光曜目。旁邊灑了幾張被風吹動,空中還有紙灰飛揚。 白妗盯著神龕前的身影,目光不定,竟有人在此祭拜! 且不說此處是宮中禁地,整個大昭皇宮,也是嚴禁私祭的。 神龕前那人身形極高,修長,迎風而立。顯而易見便是吹笛者,正橫笛在側,指節細白卻沒有羸弱之感,反而說不出的精美細膩,像上好的玉器。 夜風俯沖過枯黃的草葉,向那人卷來,紺青色的披風被烈烈吹動,寬帽剎那掀下,露出一頭如瀑青絲。 削肩長頸,從身形來看秀美勻稱,大約是個女子。 莫非是陸貴妃的舊友? 香灰吹入眼中惹起痛意,白妗才發覺自己佇立過久。 就算是沒有實質的目光,若對方是習武之人,且功夫不低,便很容易察覺,她怎會犯這種錯誤! 踮足屏息,從影壁拐角處匿身,背后一涼,什么破空而來擦過手臂,直直釘入廊柱入木三分!竟是一枚只有拇指大小的柳葉鏢! 她驚投一眼,吹笛人不知何時回過了身,手中的笛子正正指向此處! 看來那不僅是吹奏的樂器,更是要人性命的暗器,這樣精密的程度,恐怕排得上江湖兵器排行前十了吧! 手臂傷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距離尚遠仍能感知那人視線,如月清而如雪涼,激得人心底發寒。 白妗一個頓卒,便知大事不好,四周,如鬼魅般的黑衣人輕飄飄落地,而那人也邁開步子向她走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飛檐走壁,輕功奔逃,無奈四面楚歌,處處有黑衣人攔路。 看來那吹笛人身份極高,不過是出門祭拜,便有眾多護衛跟隨。 既然如此,那她若貿然從芳華宮出,無異于暴露在皇宮禁衛軍的勢力范圍,恐怕還沒兩步就會被射成個篩子。 她腳底生風,一邊點住臂上經脈止血,一邊挑最暗最隱蔽的路線。 路遇一宮門洞開,不及細想便撲入其中。最危險之處便是最安全之所,前輩的經驗銘記于心。 以最快的速度褪下夜行衣,踢入榻下,屏風上扯過一片白,邊行邊打散長發,滑入榻中。 帷幔揚手便落,黑暗沉沉壓下,只余少女肌膚瑩潤的光輝。 門被推開吱呀一聲,能聽到腳步聲愈來愈近,似乎只有那一個人走了進來。 偏偏有種閑庭信步的悠閑,這樣安靜而危機四伏的密室,他當散步一般連呼吸也輕輕淺淺,沒有半分促意。 白妗卻不敢動作過大,畢竟此時此刻,她是陷入被動的一方。 耳邊聲音忽頓,帷幔果然被一手拂開。 少女半跪于榻,風起而衣衫滑落,腰線流暢如弓,裸露的肩背如無暇美玉。 目光一滯,那人如被火燒般飛快別開臉去。 烏黑的長發蓋住胳膊上的傷,白絹落地,其上血早已凝結干涸。 她倉皇回首的眼眸驚恐而含淚光。 真讓人覺得是誤闖某家小姐香閨了。 帷幔上的指骨緊攥,他閉著眼用了力,莫名的怒氣隱隱。 白妗草莽出身,并不在乎什么女子清譽。 只在乎能否掌握主動權,就像現下,這人很顯然從小受過孔孟圣人的熏陶,什么非禮勿視授受不親,可笑被她牽著鼻子走。 只一件抹胸蔽體,她拉扯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