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捎回來的,里面還有些東西要你分給村子里的人,她說做了標記的,你看了就知道?!?/br>“肯定又是你哄騙奶奶買的?!绷帜珱]好氣道,以老太太節儉的性子怎么可能一口氣買這么多東西,要知道M國的東西可比國內貴多了。韓勛摸摸鼻子,不滿的哼哼唧唧:“咱能別說‘哄騙’那么難聽嗎?給你買了這么多東西不謝謝我就算了,還責怪我,簡直白疼你了?!?/br>韓小人把‘疼’字咬得特別重,林墨看著院子里探頭探腦的人,臉‘唰’得就紅了,瞪了他一眼,說:“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現在樓下亂糟糟的,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搬到樓上去?!?/br>韓勛就愛看林小墨被他逗得炸毛的樣子,臉上笑意更深,不料轉頭就看到阿虎一副‘你也有今天’的模樣,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掛不住了,惱羞成怒道:“說你呢,趕緊的給我搬東西,一點眼力見兒也沒有?!?/br>“……”躺著也中槍的阿虎,只能認命將車上的箱子搬出來,扛了兩個最大的箱子在肩膀上氣都不帶喘一下,象征性的問了林墨上樓的路線,扛著箱子健步如飛跟陣風似的來回跑了三趟,就將車上的東西全搬光了。搬完東西,林墨留阿虎吃晚飯,阿虎見自家少爺的面色不善,便謊稱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得先走一步了。林墨找了個裝過大米的編織袋,裝了幾個熏好的臘rou還有許多香腸,送給阿虎讓他帶回去煮著吃。阿虎也不客氣,樂呵呵的接過東西,下午到賓館訂好房間,讓服務員拿了一個臘rou四節香腸給他煮了送到房間里來。阿虎之前就一直住的這家賓館,他的模樣氣質實在太容易讓人過目不忘了,再加上他出手闊綽給小費從來不含糊,這里的服務人員除了新來的幾乎都認識他。正所謂熟人好辦事,沒多久,服務員就把煮好的臘rou香腸給他送來了。她端著從走廊過來,香味飄了一路,有住客聞到味道從房間里探出頭來尋找香味的來源,卻都沒找著,只好在晚上點餐的時候指名點這兩道菜。早在一個月前,賓館里就開始提供臘rou香腸,可東西端上桌后,顧客們紛紛搖頭,都說不是這個味道,個別一兩個脾性大的,還找來大堂經理討說法。大堂經理嘴皮子都磨破了,才把顧客們安撫下來,然后再去廚房里問了才知道原來還真有那些顧客說的那么香的臘rou香腸。負責給阿虎切rou的那個廚師禁不住香,偷偷嘗過兩片,聲情并茂地給大堂經理形容了一番,末了咂巴著嘴巴給經理建議以后采購這種臘味。大堂經理聽說東西是阿虎帶來的,心里打了個突,原本采購這事兒也不歸他管,何必多管閑事呢?可再一想,馬上就到年終要發獎金的時候了,萬一他要能立個功,指不定今年的紅包能更厚實些。人為財死,大堂經理心底念叨著紅包,硬著頭皮去找阿虎問了臘rou香腸的事情。阿虎跟林墨接觸不算多,但光憑他能讓自家小少爺吃癟一事,就足夠讓他對他心生好感了,更何況他還能做得一手好菜!阿虎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吃貨,在他看來,能做得一手好菜的人心腸都壞不到哪兒去!就比如他老爸!于是,在大堂經理戰戰兢兢的目光下,阿虎不僅把林墨家的地址告訴了他,還附帶林墨的聯系電話。離開阿虎的房間,大堂經理立刻撥通了林墨的電話,大概聊了一會兒后,跟林墨預定少量臘rou香腸做樣品。掛了電話,林墨樂滋滋的對韓勛說:“真沒想到虎哥居然能幫我拉到縣賓館的訂單?!笨h賓館以提供住宿為主,但是近兩年來為了謀求更大的發展,也開始在餐飲方面下功夫,除了給住宿客人提供三餐外,還對外承辦一些酒會宴席??h賓館由來已久,老板人脈廣又舍得投資,細算起來,它現在是裕祥酒店最大的競爭對手。如果能真正拿到它的訂單,相信銷量絕對不在裕祥酒店之下。韓勛略酸,瞪了林墨一眼:“瞧你這點出息,改明兒你去注冊個商標,我幫你把東西賣到國外去?!?/br>林墨先是激動了一下,隨后又跟泄氣的氣球似的,蔫蔫的說:“算了吧,就我這點產量,還不夠在縣城里銷?!?/br>“你就沒有擴大生產的打算?”韓勛問。“貪多嚼不爛,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穩打穩扎的發展好,等過完年就要把店里的事情交給爸爸,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勝任?!绷帜珖@息道。韓勛挑眉:“林小墨你可別瞧不起人,我覺得叔叔未必就勝任不了?!?/br>林墨狐疑道:“你怎么突然對爸爸這么有信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林墨不是瞧不起人,而是以他對爸爸的了解,他過于仁厚又缺少防人之心,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然而,林墨忘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天生的生意人。韓勛笑得狡黠:“佛曰不可說?!?/br>林墨笑道:“不說就算了,我還不樂意聽了,憋死你?!?/br>韓勛果然大叫:“林小墨你太狡猾了!”林墨笑了,活該,誰讓你賣關子!☆、第七十一章荒山林墨讓人在院子里用鋼管和厚帆布搭了一個能把整個院子罩起來的大雨棚,雨棚與二樓的陽臺等高,碗口粗的鋼管穿過水泥花窗搭放在樓板上,鋼管上方焊接了鋼筋網,切好的rou塊用扭成‘S’形的粗鐵絲勾住一頭,掛在鋼筋網上。L縣冬天很少見太陽,也很少下雨雪,即使下雨也只是毛毛細雨而已,有厚帆布遮著根本不用擔心淋著rou。白天揭開厚帆布,晾在院子里的rou能夠很好的風干,晚上蓋上帆布,四角掖好,饞嘴的貓兒看得見嗅得著吃不了,只能拿蠢蠢欲動的耗子泄憤,一舉數得。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站在院子里,老得防著剛熏好的rou滴油,沒熏的rou滴血水。因此大家干活時都帶著草帽,林墨也給韓勛拿了一頂,韓勛一開始嫌帽子太丑不肯戴,后面好幾次差點被血水滴著,才忙不迭的將帽子戴上。不得不說韓勛的模樣是相當有本錢的,一頂破草帽戴誰頭上都會覺得又丑又土,他搗鼓了一下帽檐偏給戴出了幾分西部牛仔的味道,林墨想看他出丑的心思落空,小小遺憾一把又去指揮大家做事情。一直忙到晚上八點,今天這批rou才算熏完,男人們搭著高凳將熏好的臘rou香腸小心翼翼掛好,女人們則忙活著做晚飯。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殺豬,半個月里已經殺了好幾十頭豬,血旺、豬肝、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