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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南宮瑛生命的那股靈力!他!絕不會弄錯!宣逸雙目圓睜,心神巨震,完全顧不上自己受傷而導致的胸口鈍痛,弒母愁人驚現眼前,怎能叫他繼續保持冷靜?更讓他震撼的,是那一掌,居然和南宮瑛所用的撥云掌法一模一樣。兒時他便聽聞流云門弟子極少。流云門乃是南宮瑛的師父流雨獨自創立,聽南宮瑛以往提及,流雨是個天資奇高、極為嚴厲、性格難以捉摸之人。自開門立派后,僅收過兩位弟子,皆為女子。流雨當時的說法是,女子為坤、韌性比男子強過百倍,很合他以月之光華及精氣提升修為的獨創方法,若由天賦極高的女弟子繼承衣缽,同一時間內修為必然超出同等資質的男子兩倍不止。而這兩位女弟子,一位是南宮瑛,還有一位是小她兩歲的師妹。南宮瑛當初是被流雨怒極之下趕出流云門的,而后在民間漂泊了幾年,期間則聽說她同門師妹犯了門規,早已被師父處死了。南宮瑛雖是女子,但性格剛烈忠貞,絕不會違背門規,未經流雨允許便隨意教授非本門弟子。故而當世除了南宮瑛的師父流雨本人,絕不會有其他人再使用流云門的掌法。宣逸神色復雜地望著眼前之人。南宮瑛的師父流雨是名男子,此人卻是女子?第52章故人2宣逸神色復雜地望著眼前之人。南宮瑛的師父流雨是名男子,此人卻是女子?既不是南宮瑛,又不是流雨……那么,眼下此人究竟是誰呢?宣逸作為南宮瑛的親生子,奈何南宮瑛僅教授了他摘星扇的扇舞,其他的并未教授。因為扇舞是流云門掌門的師兄為賀流云門開門立派所創的賀禮,并非出自掌門的技法。雖以禮物相贈,卻并未禁止流云門的弟子們向外人傳授。宣逸對流云門的修煉之法和武學所知甚少,所幸他曾偷看過南宮瑛修煉撥云掌法,因而眼下才辨認得出。撥云掌法看似輕靈、卻招招狠辣,一點也不像修道之人創作的武學,故而宣逸對此掌法印象極深。也虧得他記得,此時細思才能猜出這女子的身份。當年往事迷霧重重,南宮瑛又很少與他提及。雖然南宮瑛說她師妹已被師父處死,可也只是聽說而已,并未親眼所見。天道無情,然而天地有情,誰也不會得知,在死亡的那一剎那會發生什么,也許就是那一剎那,便能求得一線生機。可能正是這一線生機,才讓這女子活了下來。這位南宮瑛每每提及時,便會目露懷念、嘴角帶笑的小師妹——呂湄。宣逸想通個中關竅,了然一笑。此時的呂湄,眸中充滿怨恨,那微微閃著紅光的妖異眼眸告訴宣逸,這女子應該走了邪道,修煉了不屬于修真正道的野路子。呂湄胳膊利落一揮,又是一劍斜挑刺來,宣逸本能地往后退避,卻仍然被她強勁的劍氣掃過,頓時手臂上被劃出一道入骨的傷口,鮮血淋漓。看呂湄招招狠厲,分明就是要傷他性命。宣逸心中疑惑竇生,卻也絲毫不敢大意。宣逸眉頭一皺,別無他法、性命攸關之時,只好用它了。眼見呂湄閃著噬人魔光的佩劍即將刺入他手臂經脈,一把銀扇忽地打開、旋手一招便將兇狠劍勢瀉去大半。“扇舞???”呂湄看見宣逸方才驚險中亮出的兵器,動作一滯,終于開口說話了:“哈!果然是你!原來你變了樣貌!我就說嘛!靈水鎮突然來了奇人,多半就是你!”“你果然識得這扇舞!呂師叔真厲害!”宣逸輕佻一笑,言語內卻是嘲諷。“哈哈哈!黃毛小兒,你不用奉承我,我早已判出師門,與你毫無瓜葛,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呂湄張狂一笑,聲音里帶著勢在必得的優越感。宣逸心頭一跳,這笑聲……分明就是早幾年他和孟澈在踏青時,遇上七情六欲血幻咒的陣法時,那陣里女子瘋狂的笑聲。原來,呂湄居然處心積慮要和他們母子作對這么多年了?!明明南宮瑛說過,她與小師妹從小一起長大、同吃同住、感情頗深,為何呂湄卻處心積慮、三番兩次來加害他們母子?更是無情的連他母親的性命都要奪去?宣逸眉頭緊蹙,心中疑惑與怒火并生。就算他今日真是在劫難逃,他也要搞清楚這其中的恩恩怨怨!為了弄清真相,不被呂湄當即斬殺于她的佩劍之下,宣逸拼盡全力與呂湄對戰。雖然兩人實力相差懸殊,可宣逸的實力在平輩之間已屬拔尖,呂湄修為雖高出他不少,對付卯足全力的宣逸來,一時半會兒也非易事。兩人交戰三個回合,受傷的宣逸終于支撐不住,敗于呂湄高深的修為之下,被她當胸一掌,打得飛出幾丈,重重跌落在地。靈力因重傷完全受阻,無法施展,故而自身的幻顏術頓失靈力支配,當即失效,宣逸原本的容貌便不禁還原顯露出來。“咳咳咳”宣逸用手捂著胸口,面露痛苦之色,整張臉被體內翻涌激蕩、四處亂竄的氣血逼得通紅,眼角也因疼痛泛出微微淚意,他猛喘了好幾口氣努力調息,才能稍微挺直身體,抬頭看著那個眼睛里閃著嗜血光芒、緩緩朝自己走近的女子。呂湄知道宣逸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冷笑一聲,一步、一步緩慢走近,聽著腳下殘枝被自己踏斷的聲音,心中有一種將已經到手的獵物逼至絕境的快意。原本打算嘲諷幾句,在打他幾掌廢去他一身修為、打斷他渾身經脈以解心頭之恨的呂湄,偏偏一眼望來,思緒竟被吸入那雙泛著水光的桃花眼深處,曾經歲月倏然在腦中一晃而過。有春日微風帶著微微涼意徐徐吹過,勾起沉沁在內心深處多年的那份悸動。一別經年,原本已天人永隔,她卻在這雙與南宮瑛一模一樣的眼眸深處,見到自己當時的那份初心。一時間,舊夢縈繞、纏滿心間。那雙曾經在春日暖陽下、和煦微風中,帶著不甘心、委屈和倔強的眼眸,深深觸動她刻骨銘心的往事浮現眼前。“師妹,我不認為我有錯,明明就是師父的錯!金丹傳承術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師父為何要將它造出來!這樣投機取巧的玄術,到底是真為傳承金丹延續仙力、還是終究會變成讓天下之間,父不父、子不子、兄弟反目成仇也要奪取他人金丹?!”稚齡少女跪在一片泛著濕氣的春草之上,一通憤憤之詞后便閉口不言。緊緊抿著的下唇,比三月里的桃花更嬌艷。“師姐,你、你小聲些?!迸壬倥蓺q,看著少女眼中的倔強,嚇得幾乎魂飛天外,一張原本粉嫩嫩的小臉頓時煞白:“門規有說,作為弟子,不能與師父頂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