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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般要好?!?/br>“親你作甚?你這么丑?!?/br>“嘿!還是不是兄弟??!”“快走吧,時辰不早了?!毙葸@么說著,回頭去看孟澈,見他已經好端端地站在他身后,頭上的發髻一絲不亂、身上雪域飛仙袍筆挺整齊,只是原本預料中的清冷表情卻沒有了,眼神低垂地盯著地面,內里眸光閃爍、曖昧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宣逸見他如此,心里莫名有幾分歡喜,嘴上便熱情喊道:“孟澈,我們快走吧。遲到了夫子得訓呢?!?/br>“好?!?/br>宣逸揉揉眼睛,瞧著孟澈嘴角竟有隱隱笑意,之后很快便如往日一般冷肅地抿成一線,心里不禁嗤笑自己一句。我果然還沒酒醒呢,居然以為他方才在笑。宣逸無奈地搖搖頭,等孟澈走上前來,與他一起并肩而行。少年人們三三兩兩地勾肩搭背回了學舍,朝陽將他們的影子斜斜投在地上,溫暖而和煦。蕙蘭潮音閣外,君子蘭被風吹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些嬉笑聲被陣陣春風揉進路旁怒放的玉蘭花樹下。第39章番外二愛別離孟澈本可趁著青陽盛會期間,與宣逸在邵陽地界內好好游覽一番。誰承想孟氏本家居然出了狀況。孟氏宗主與其夫人常年在外游歷,宗主之位暫由其長子代理,正值秋收時節,孟氏幾位族老皆忙于孟氏家族田地的秋收事宜,孟琉溪是孟氏本家唯一的女兒,近來一直在孟夫人的娘家與諸位表親研習交流新的修煉之法。而孟哲作為嫡出次子,為全宣氏舉辦的青陽盛會顏面,代表孟氏出席亦不過分,畢竟本次青陽盛會,尚未定親的孟澈并不出席,因此無長輩陪同亦說的過去。值此時節,各人各司其職,偌大的孟氏家族如往日一般井井有條。孟澈閉關兩年有余,好不容易出關,修為大增。時人皆知,分神期雖只比出竅期高了一階,修煉起來卻極為困難,不但需要驚人的天賦,更需要經歷常人無法忍耐的艱辛。資質尚佳者,如岳家宗主岳賓、宣家宗主宣伯熙皆用了十年方才修煉至分神期,而下一代年輕一輩中,僅有孟氏的長子與次子僅僅花了五年有余既達分神期,這不僅是整個修仙界在修煉方法上的改進,更說明了孟氏這一代年輕仙門名士的實力不容小噓。然而,更讓諸仙家震驚的是,孟家的四子——竟用兩年便修煉達分神期,如此光耀門楣的大事之前,修煉者本身又在兩年間吃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苦,世人雖無法體會,可孟澈的兩位哥哥卻深有感觸。故而,孟澈才一出關,兩位兄長便勸其出外游覽一番,看看世間百態,莫作井底之蛙。實際上,也是真心心疼小弟,給他放個長假。孟澈年方十九,雖是年輕,可心性卻堅如磐石。別人閉關大多三個月便會出關修養一陣,至多閉關六個月已屬罕見。而孟澈一閉關就是兩年,在讓世人贊嘆其修為大增的同時,也欽佩其不畏艱苦的作風與性格。然而真正的原因,只有孟澈本人知道。三年前,踏青節出游,在七情六欲血幻咒之下,他無法保護那個人。這對于一路修煉以來順風順水、心高氣傲的孟澈而言,卻是人生中最重大、且最慚愧的一次體驗,也是人生中有史以來唯一一次失敗。縱然是三百年不遇的魔咒、縱然他和宣逸只是少年修為,可那又如何,輸了便是輸了,若不是對方突然收手,很可能他和宣逸便要命喪黃泉。生死面前,本就不講任何條件。若當時真的無法逃過此劫,孟澈雖認為自己死不足惜,可因為自身不夠強大而無法保住宣逸,這才是讓他最痛心之事。怎么能夠!怎么能夠眼睜睜看著那個往日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的少年在自己面前受傷或死去?只要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孟澈便不由自主的一身冷汗,活了十六年,他才知道何謂恐懼,自此之后,若夜發噩夢,十次有九次都是當時的場景。什么人間麒麟子?什么年輕一輩的泰山北斗?這些虛名他孟澈從未放在心上。世人如何評價于他,那是世人的事,與他何干?強大,只有足夠的強大,才能保住那人堪比日月的笑顏。若不是青陽盛會舉行在即,孟澈心底對于宣逸是否會在盛會期間被其家族做主婚配毫無把握、莫名擔憂,只好出關親自去找宣逸,希望若當真遇著他的婚事,能想辦法阻攔一二,可能他此時還在閉關修煉之中不肯現世。當他出關,去尋了宣逸相聚。宣逸問他,閉關期間都做些什么?孟澈答:“食、眠、修煉?!?/br>還有一項,他僅在心里說了。——思念。時候未到,說出來徒增尷尬,也怕嚇著當時已身中內傷的那人。他并不急于一時將真正心意告知他,畢竟來日方長。能伴其左右,便已勝過一切言語。********在青陽盛會期間,莫名被孟哲派回孟氏本家,孟澈心里已是十分詫異。據聞是由于多年與各仙族井水不犯河水的魔教在孟氏地界內忽然四處作亂,不但襲擊孟氏族人及門生,甚至還出手擄人。他回了碧影輕霧峰,協助長兄救助被劫持的門生,幾番周旋下來,才發現眾人被救出后都只受了輕傷,有些甚至毫發無傷,只是被藏匿的地點各不相同,有些遠點的,甚至在數千里之外。孟澈雖然心性傲氣,不喜與旁人接觸,可并不代表他不懂謀略。很明顯,敵方本次不在于挑釁孟氏仙族,反倒像是無事找茬,拖著孟氏一族無心插手其他仙族之事似的。在表面撲朔迷離的劫掠之計下,隱藏著讓孟氏耗時耗力、無暇顧及其他的真正目的。孟澈本來當時與宣逸分開時便覺心慌,總覺得日后會有大事發生。故而想通孟氏遭遇魔教滋擾這一點,心下驟然一緊,連夜御劍,披星戴月地趕往邵陽宣氏楓華宮。整整四日,不分晝夜,可當他趕到楓華宮時,還是遲了一步。原本紅楓似火的楓華宮內,四處懸著刺目的白,放眼望去,好似火海被白雪掩埋一般,透著繁華落盡一般的靜謐。孟澈將洗心劍緩慢收于背后,感受著心跳如擂鼓、腳步如罐鉛的沉重,一步一步朝著那人的逸遙居走去。不會的,宣氏如此強大、那人修為也不弱,他一定不會……遲疑著來到逸遙居,逸遙居的大門正大敞四開,上書“逸遙居”三字的牌匾上高高懸掛著由白綢扎成的奠花。一口黑桃木的棺材被置于逸遙居的入門處,棺木顯是上好材質,在瑩煌燭火下黑的發亮。那人的長兄與三弟,以及宣氏的幾位年輕小輩正圍坐在棺槨前守夜。香灰灑落的案臺上,工工整整地擺著時令蔬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