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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沒什么力氣跟裴延恪較勁兒,就撐著腦袋問他:“你來干嘛?” 裴延恪面色平靜無波,慢悠悠地晃到時窈床榻前,掀了錦被,自然而然地就縮床榻上去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連個暫停都沒有。 他嗓音不咸不淡,說:“和你睡覺?!?/br> 時窈沉默一瞬,感嘆道:“老裴,雖然你年紀大,但你精力,真的好旺盛啊?!?/br> 裴延恪抿了下唇,看著時窈,說:“就單純地躺著睡覺而已,你想哪兒去了?!?/br> 時窈皺眉,點點頭,道:“老裴,你果然是年紀大了?!?/br> 裴延恪沉默了,他覺得,自己到底搞了個什么女人,正著來反著來,都不行。 她這人,怎么這么挑剔呢? 裴延恪不想跟她爭辯,長手一伸,把時窈攬到懷里,沉聲道:“睡覺?!?/br> 時窈趴在裴延恪的胸口,臉貼著寢衣,抬眸看著他流暢好看的頸線,喉頭微微滾動。 時窈突然很想即興來上一發,手慢悠悠地一路向下滑,手指穿過寢衣,在他腹肌上輕輕撓了兩下,裴延恪身子一怔,抬手攥住時窈的兩只手指,沉聲道:“不想睡,是不是?” 那嗓音帶著股凌厲的逼問和魄力,嚇得時窈手一僵,乖乖地縮回去,像只鵪鶉一樣,乖巧道:“不是不是,想睡想睡?!?/br> 兩人就這么平靜地補了一天的覺,等時窈再醒來,裴延恪早已不見了蹤影,只余床榻枕旁的清淡迦南香氣,還縈繞在鼻息。 時窈連著好幾日沒見著裴延恪,他幾乎是忙得面都不露,時窈隱隱有一種,這是個拔X無情的渣男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點兒短小,快寫到轉折章了,今晚請個假,明天再更。 抱歉。 ☆、你羞辱我 又隔了幾日, 時窈覺得自己作為一朵鮮花, 都隱隱有要枯萎的感覺了。 裴延恪卻突然著薛詔過來,讓時窈去一趟京郊別苑。 時窈覺得茫然,第一反應是,瞪大了雙眼,用力一拍桌子,道:“臥槽?齊元赫那個完犢子的,是不是又給老娘惹禍兒了?” 不是他惹了什么麻煩事兒, 裴延恪何至于非得拉她去京郊別苑? 薛詔頓了一下,才道:“齊元赫那個完犢子的……”停了下,看了眼時窈的眼色, 對他沒什么反對意見,就繼續道,“那個完犢子的, 沒給郡主您惹禍。是閣老找您過去, 有事相商?!?/br> 時窈覺得莫名其妙,說:“老裴找我有事兒,回家來跟我說不就行了, 干嘛非得我專門跑一趟京郊別苑啊?!?/br> 時窈抬手,纖纖細指捻了顆龍眼過來, 撥開外殼,露出白嫩嫩的龍眼rou來,塞進嘴里,眼珠子一轉, 驚詫問道,“不會吧,老裴是不是在京郊別苑設了埋伏,想搞我!”一個激動,差點兒把龍眼核都給吞下去。 薛詔嘴皮掀了掀,尷尬地說:“閣老是設了埋伏,但……不是那種負面,是比較正面??ぶ髂汀斒莻€驚喜吧?!?/br> 時窈眼皮抬了抬,一臉訝然,“咦——”了好長一會兒,才問薛詔,道:“你家閣老,他不會是,想跟我表白吧?!?/br> 薛詔嘴巴張了張,又張了張,才道:“是……啊,但閣老要我保密,這事兒,郡主您就當不知道?” 時窈點點頭,道:“那是得當不知道,要是老裴知道我知道,那他不是心態得崩???”時窈立馬招呼紅菱明玉過來,備了馬車,又讓紅菱幫著自己梳妝,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往京郊別苑去了。 …… 到京郊別苑那會兒,已是暮色四合,天邊道道紅霞如火一般燒開,綿延成片。時窈拂開車簾,瞧見這風景,心情都覺得甚好。 那是相當好,擱這地兒待這么久了,今晚終于要感受到美好愛情了。 剛到京郊別苑,才一下馬車,時窈就看見齊元赫正一身月白長衫立在門口。 長發難得不是披散,而是用玉冠束著,恭恭敬敬地在別苑影壁處站著,齊元赫眉目微斂,看見時窈下車,就急匆匆地迎上去,一開嗓,整個人端出來的造型就瞬間破功,他道:“郡主,赫赫等你好久啦。能見到郡主,赫赫等多久都開心呢??ぶ餮?,赫赫一點兒都不著急的??ぶ?,您慢慢來喲?!?/br> 時窈:“……” 啥話都給你說完了,我說個啥? 時窈頓了頓,瞥了齊元赫一眼,略是不爽,眉梢微抬,問道:“你在這里干嘛?” 時窈側眸,多看了齊元赫兩眼,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好像刻意打扮過,就是不那么女氣,反而透露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時窈不知道他想干嘛,突然改走風格路線,問他,說:“還有……你今天怎么穿得這么……爹?” 娘的反義詞嘛,說man齊元赫也聽不懂,只能問他為什么這么爹了。 齊元赫其實也不大懂時窈這話什么意思,畢竟是時窈自己瞎想想的,但好在齊元赫這人善于溜須拍馬,領會上級意思一流,目光迎上時窈的眼神一瞬后,立馬就懂得她想表達什么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因為覺得郡主會喜歡這個類型?!鳖D了頓,齊元赫又道,“當然了,如果郡主不喜歡赫赫這樣,赫赫現在就去改頭換面,做回自己!” “只要郡主喜歡,赫赫怎么樣都情愿?!?/br> 時窈看他一眼,不是很想搭理他,道:“隨便吧,反正你穿成啥樣,我也不會瞧上你啊?!睍r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像是給他鼓勵一般,道,“做自己就行,你開心就好?!?/br> 話畢,時窈就往前廳走,想了想,又覺得哪里不對,若是老裴想跟她表白什么的,搞點驚喜,那為啥還安排齊元赫擱大門口站著,那不是影響人心情么? 哪個男人會這么想不開,搞個偽情敵擱門口站著,給自己和對象添堵啊。 時窈又回撤兩步,到齊元赫身旁,問他,說:“你還沒回答我第一個問題?!?/br> 齊元赫面露疑惑,有點兒茫然,道:“不好意思,郡主,我忘了你第一個問題是什么了?!?/br> 時窈嫌棄地看了齊元赫一眼,剛想說話,等等,自己特喵的好像也忘了? 時窈想了會兒,才說:“就是,我問你,為什么在這里?!?/br> “啊——”齊元赫“啊”了聲,像是反應過來,道,“閣老讓我在這兒的?!?/br> “他讓你在這兒?”時窈更有點兒摸不清楚裴延恪在想什么了,難道是想搞點圍觀群眾,萬一表白失敗,好道德綁架她? 開玩笑,她時窈是能被道德綁架的人嗎? 當然不是。 時窈想先劇透下,就問齊元赫,道:“老裴讓你留下來,干嘛?” 齊元赫抬手捂了下嘴,這個動作出賣了他,他的本質,還是一個娘人。 齊元赫搖搖頭,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