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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嘰里呱啦說一大通:“謝小侯爺今日好英俊啊?!?/br> “能在此地碰見謝小侯爺當真是有緣呀?!?/br> “好些天沒見謝小侯爺了,還怪想念的呢?!?/br> “……” 逼逼一大通,邊說還邊咬一口糖人,順帶偷看打量裴延恪的神色。 看他憋著氣,一臉的不爽。 時窈才覺得,爽了。 謝修彥看著時窈, 唇邊一直掛著笑,謙和有禮的樣子,不論時窈說什么, 他都點頭,笑著說:“是啊?!?、“對啊?!?、“沒錯啊?!?/br> …… 時窈覺著這人,比裴延恪會做人多了去了。跟他說起話來, 就舒服多了, 誰會沙雕到像裴延恪那樣,半路掏出一疊表情包來打壓人的? 謝修彥為何會出現在此處,時窈懶得多想, 只把這事兒歸結為一種機緣巧合。 花燈節,這么多人。 碰不上是正常。 非要碰上, 那也是正常。 她不糾纏這個事兒,謝修彥看了時窈一眼,又抬眸看了下一旁的裴延恪,問時窈道:“窈窈你同, 裴閣老一起的?” 時窈搖搖頭,瞪裴延恪一眼,然后看向謝修彥,搖頭否認,道:“哦,我并不認識他,他哪位?”順帶指了指剛剛那個圍觀了裴延恪作死全程的小攤主,道,“他可以作證?!?/br> 小攤主看謝修彥穿著,便知道,跟剛剛那位著紋著松鶴圖的白色錦袍的公子一樣,也是個非富即貴的,自然得罪不得,就忙點頭,道:“是是是,對對對,這姑娘沒扯謊。他倆就是不認識。一點兒都不認識。就剛剛才第一次見面?!?/br> 這小攤主,還挺會給自己加戲,讓他出場做個證,他屁話還挺多。 裴延恪深刻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的腳,現在痛的一逼。感覺,腳趾頭都腫了。 謝修彥臉上是很職業的笑容,看著笑得有點兒假,不過,真真假假的,本來就沒必要樣樣分辨。 誰還沒個不想笑卻必須笑的時候呢? 時窈不計較這個。 也假笑回去應對著。 謝修彥眼里,裴延恪確實沒什么存在感,既然時窈說不是同他一道的,謝修彥自是樂見其成,他沉聲,問時窈,道:“那窈窈,可要去與我一道,看看花燈?” 時窈看了裴延恪一眼,他臉上露出焦躁急切的神色,偏生她又故意不搭理他,他一通表情都算是白做了。 時窈看向謝修彥,搖了搖頭,客客氣氣地拒絕了,說:“我同明玉約好了,在這里等她回來,若是找不見我?!鳖D了頓,她誠懇道,“我怕她急紅眼了,會當街舞刀砍人?!?/br> 謝修彥愣了下,他只知道屬下伺候主子的道理,倒是不知道,還有主子記著跟下人的約定,死守在一處等著人回來的道理。 謝修彥想了想,道:“讓銀秋留下等著,等明玉來了,給她報個信就好?!?/br> 留下個人報信,也不是不可以。 時窈笑了下,說:“曾有尾生抱柱一說,我雖不及尾生,但明玉是要同我日日待在一起的人,我答應她的事兒就得做到?!?/br> “前不久,我不答應給她漲月錢,我就真的沒給她漲?!?/br> “所以,我這個人守信用的形象,必須好好維持?!?/br> “謝小侯爺若想去看花燈,我旁邊這位公子看著也挺閑的?!睍r窈看裴延恪一眼,繼續道,“而且看著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沒人肯跟他玩兒?!背爸S完裴延恪,時窈提議,道,“你倆一道結個伴好了?!?/br> 時窈拒絕地挺有藝術感,她就是純粹不想跟著謝修彥去看花燈,心里說不上是因為什么,就覺得她現在在裴延恪跟前放飛自我的厲害,在旁的人跟前,可能還得演一演,裝一裝。她又沒那個好脾性,于是,干脆就算了。 再者,謝修彥打的什么主意,時窈又不是瞎子,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是很想讓他得逞。 大概也因為,自己當真對他不怎么來電。 也就不想給他希望,再讓他絕望。 順帶把裴延恪推出去頂個包,她就不信這倆男的真能心平氣和一起去看花燈。 有病么不是。 謝修彥和裴延恪互相對望一眼,謝修彥一拍腦袋,說:“嫣然還在府上等我回去,我就先不看花燈了?!?/br> 裴延恪一跺腳,道:“這天看著像是要下雨了,我也不看了?!?/br> 兩個人各自一拱手,互道“珍重”,各自朝反方向走了。 時窈跟那小攤主一道抬頭望了下天,黑幕一般的夜空中,繁星點點,一絲云也無。 下個屁的雨。 兩個人都走了,時窈就真的擱那兒等明玉回來。 她左顧右盼,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明玉的一根頭發絲兒飄過來,于是,開始仰著頭數天上的星星來耗時間。 站得久了,人都有些困乏,又覺得累得慌。就挪了兩步,到一旁店前的石階上,沒什么形象地坐著。 她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撐著下巴,眼神都有點兒失焦。 又多坐了會兒,她覺得屁股有點兒涼,肚子也有點兒餓。 但是,沒錢。 鼻息間聞見濃郁的香氣,好像是餛飩,還有烤羊rou串,由遠及近,時窈吸了吸鼻子,直覺自己可能餓出幻覺了。 結果那幻覺十分真實地,來到了自己的面前,被一只鼓掌分明的手托住,在她面前來回晃悠了好兩圈。 時窈咽了口唾沫,不用看,都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在害她。側頭去看,果然是裴延恪。 月光照下來,他整個人如謫仙一般好看,要是心不那么臟,成天想著欺負她就好了。 裴延恪挑眉,問時窈:“餓不餓?” 時窈誠實地點點頭,說:“餓了?!?/br> 裴延恪也沒什么形象地在她旁邊坐下,道:“那就餓著吧?!?/br> 時窈:“……” 裴延恪在一旁吃起餛飩,人就兩只手,還挺客氣地把手里的羊rou串遞給了時窈,時窈剛準備開咬,就聽見裴延恪道:“幫我拿一下?!?/br> 我拿你個西瓜葫蘆瓢?。。?! 時窈都要炸了,兄弟,有你這樣追姑娘的嗎??? 哪家姑娘被你這么追,不會越追越跑??? 時窈這會兒已經不想自己的事兒了,單純就是想跟裴延恪探討一下,“追姑娘”這個技術性問題。 時窈湊到正在吃餛飩的裴延恪旁邊,拿肩膀撞了他肩膀一下,十分兄弟情地跟他說話,道:“老裴,你這追姑娘的姿勢不對?!?/br> 裴延恪握著勺子的手一頓,側頭看了時窈一眼,問她:“那要怎么追?” 時窈給他點撥,道:“你得在你心愛的姑娘冷了餓了的時候,噓寒問暖?!?/br> 裴延恪看了看時窈,問她:“你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