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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出來了?” “啊——”裴懷瑾長嘆一聲,然后轉身對著明玉深深鞠了一躬,道:“對不起?!?/br> ??? 怎么回事兒?這人腦子就不能從明玉身上繞開了? 這該死的戀愛腦。 時窈懶得管這完犢子的,對著眾人,激情滿滿,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游戲是我某天晚上做夢,突然想到的?!?/br> 對不起,狼人殺,暫時沒有辦法維護你的版權了,先不要怪人家。 時窈見眾人也沒有反對意見,她就繼續說了,道:“這個游戲叫做狼人殺?!?/br> 然后,她就絮絮叨叨給大家講了半天這個游戲的玩法。 等她累得半死說完,才停下來喝了口茶,還挺關心大眾意見地,問了句:“大家還有什么不懂的嗎?” 每一個人都半張著嘴巴,臉上都是小學生剛聽完高等數學后的困惑表情。 時窈:“……” 時窈想了想,換了個問法,道:“那你們聽懂了哪個部分呢?” 依舊是一樣的表情,仿佛每個人都被鐘無艷一錘子給錘石化了一樣。 時窈覺得頭疼,她揉了揉額角,特么的就想趁著人多玩個游戲,怎!么!了! 她以前其實也宅,除了幾個關系還不錯的朋友,真想湊一桌子人狼人殺,可能還得拉上門送外賣的小哥一起來湊一局。 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有人員、有心情,結果呢,這幫完犢子的,都不會! 她都講的這么努力了,還是不會! 啊啊啊,時窈要抓狂了。 齊元赫腦子轉得快,舉手提出意見,道:“雖然,赫赫沒有聽懂郡主你說的什么,但赫赫覺得,郡主你說的,都超有趣耶!” 等等,齊元赫什么時候跟她時窈學會的臺灣腔?要死了啦。 時窈翻了個白眼,差點把茶杯扣齊元赫的腦袋上。 張菀之這會兒也說話了,道:“大過年的,窈窈,打打殺殺的,挺不吉利?!?/br> 時窈:“……” 這就……不吉利了?! 那怎么辦? 時窈想了想,說:“那要不然,把游戲名改成——歡天喜地俏平民?” 什么玩意兒? 張菀之點點頭,道:“可以?!?/br> 薛詔也動了動身子,道:“這就舒服多了,剛剛我都沒好意思提?!?/br> 紅菱:“嘿嘿,俺也一樣?!?/br> 我“嘿嘿”你個大頭鬼啊,跟誰學的,沒事兒就“嘿嘿”。 時窈發現了,這些鳥人,現在一個個都學她,學的還挺厲害。 雖然解決了名字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那幫人似乎還是很難理解時窈說了什么,時窈琢磨了會兒,把狼人替換成強盜,預言家替換成國師,法官替換成大理寺少卿,他們才恍然大悟的樣子…… 時窈琢磨著,就先玩個簡單版本的好了,這幫人智商不太夠,一次性灌輸太多,怕他們腦容量受不住。 第一次,大家先試玩一把,時窈一通cao作猛如虎地示范后,所有人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裴懷瑾搶先答道:“我覺得齊元赫是強盜!” 齊元赫一驚,緊緊抱住自己,委屈巴巴道:“不是赫赫啦,小少爺,你怎么會覺得是赫赫的呢?” 裴懷瑾思索一瞬,“不是你啊……”轉頭看向薛詔,“那就是你!” 薛詔搖頭:“不是?!?/br> “啊,不是你啊?!迸釕谚挚聪蛎饔?,明玉還沒說話辯解,裴懷瑾就先說道,“肯定不是明玉你,你這么善良的呢?!?/br> …… 特么的,這游戲怎么玩!一點立場都沒有,別人說不是他還真的信!關鍵還特別戀愛腦! 時窈氣死了,根本不想搭理裴懷瑾,道,“時間到?!比缓?,抬手指了指齊元赫,道:“輪到你了。你來指認?!?/br> 齊元赫目光在眾人臉上梭巡一圈,然后才指向紅菱,道:“是你!” 紅菱一驚,臉上的表情已經成功出賣了自己。她看了時窈一眼,時窈一個眼神示意,讓她慌不要慌。 時窈頗滿意,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了兩下,秀致的眉一挑,問:“你是怎么猜的?” 然后,齊元赫就開啟了一長串逼逼,從紅菱的肢體語言,到細節動作,再到她手擺放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時窈一度覺得齊元赫這人是個人才,觀察如此細致入微,怎么也該給他配個名偵探柯南片頭曲的BGM的。 哪知道,講到最后,齊元赫自己都偷笑了,他拿手掩了掩唇,道:“嘻嘻,其實,赫赫能猜對,是因為……赫赫剛才偷偷睜眼看到了啦!” “……” 時窈差點氣得把桌子抬起來,扣到他臉上去! 這就想耍把游戲而已,怎么就這么難呢? 吵吵鬧鬧,總算能了解個大概玩法,大家進入正題,正式開啟游戲。 齊元赫因為每次投票前都逼逼太多理由,比如“赫赫覺得明玉姑娘今天的發型比較像強盜”、“詔詔今日穿得衣裳比較適合強盜”、“紅菱姑娘今夜多吃了兩碗米飯肯定就是強盜了”……而引起公憤,每輪都第一個被票死,連隊友都會不眨眼狠心弄死他的那種死得其所的死。 至于裴懷瑾,因為每次都瞎指認一通,大家覺得這人太煩,第二輪票死的就是他。 這二位真的是毫無游戲體驗,每次都耷拉著眼皮,托著腮,百無聊賴地看剩下的人菜雞互啄。 時窈帶節奏水平一流,每次都輕松地把優勢拉向自己這一邊,她說啥,所有都一臉“郡主說得對,跟著郡主投票!”的表情,讓她感覺到一種智商碾壓的愉快感,一整晚都是高光時刻,樂得嘴都合不攏。 裴延恪就正襟危坐在一旁,看著時窈表演,不時垂眸勾唇輕笑兩下,或是挑眉望一望眾人,仿佛在炫耀,我家媳婦兒賊厲害。 …… 熱熱鬧鬧玩了一夜,家家戶戶突然燃起了爆竹,一聲聲地吵得厲害。 一花廳的人接連不斷喜氣洋洋嚷嚷著:“新年啦,新年啦?!比缓缶投寂艿皆鹤永锶?,爭相點燃煙火和爆竹。 眾人捂著耳朵,在火樹銀花不夜天中一個個笑得開懷,甚至還幾個人團戰打鬧在一起。 畢波的爆竹燃放的聲響里和漫天煙花墜落的夜空下,裴延恪站在時窈身旁,看著她笑靨如花。 時窈手里捏著兩束點燃的滿天星,臨空揮舞轉啊轉的,仿佛一只蹁躚的蝶。 都是小時候才會玩的玩意兒,現在過年,能踩個氣球聽個聲響就不錯了。 時窈玩兒的還挺開心,還時不時蹦跶到裴懷瑾旁邊,對著他大喊一兩聲,嚇他個三連跳。 裴延恪沉默半晌,只覺得周身眾人仿佛都不存在,心里眼里都只能望得見時窈那一個人。 她就這樣子,輕而易舉地,占據了他的一整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