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這玩意兒若是不合規矩,絕對不能收。雖然下了這樣的決心,她還是有點舍不得。抱著那些盒子摸了個好半天。 好不容易折騰完,正預備著去問,門外卻傳來薛詔詢問的聲音,“郡主,主子讓我來給您送些東西……” 時窈忙喚他進來,薛詔便捧著十幾個盒子進來,擺在桌上,道:“主子說,這些都是陛下賞賜的,他用不上,讓郡主喜歡哪個,就挑了自己留用?!?/br> 時窈頓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問:“給我的?讓我隨便挑?” 薛詔點頭。 時窈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好歹是皇帝賞賜的,怎么著都不會便宜,她偷笑一下,讓薛詔出去,道:“你回你家主子,我先仔仔細細挑一挑,待會兒再將多的還回去?!?/br> 薛詔領命就出去了。 薛詔一出去,時窈就忙將那些錦盒一個個打開,真的是個狠人,藏了這么多寶貝,怎么只讓自己挑,不全送了呢? 不行,做人不能心太狠,以他二人的關系,他能送她御賜之物已經是難得了。 十幾個錦盒里頭裝著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珍珠,她也不是搞鑒寶的,基本上分不太出優劣來,只能根據個頭來判斷哪個更貴一點。 時窈挑了半天,也沒想好到底留哪個……每一個都又大又圓,都好想要哦! 她琢磨了會兒,決定去套路裴延恪一波。 - 到裴延恪書房的時候,裴延恪依舊正襟危坐在書案前,只穿了件尋常青衫,眉心舒展著,斜斜靠在太師椅內,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卷書在看。 時窈還是挺佩服他的,每天白天上朝、晚上看書,這擱現代,怎么都是個十佳員工了。 裴延恪聽見開門聲響,朝時窈望過去,她笑盈盈地邁著輕快的步子過來,那笑容仿佛很有感染力,裴延恪繃直的唇線也不自覺地松了松。 時窈走到他身邊去,先緊著要緊事問他,道:“裴郎,窈窈有一事想不大明白,想來請教裴郎一番?!?/br> 裴延恪眉尾抬了抬,大約是好奇時窈何時這般好學了,便同她道:“你問?!?/br> 時窈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窈窈左思右想,滎陽侯府的侯夫人給窈窈送那么多禮,是要做什么呢?”時窈頓了一下,嗓音壓低了點,一副怕被旁人聽了壁腳的樣子,輕聲問裴延恪,“她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裴延恪眉梢微抬,略略仰頭看向她,“哦?” 時窈很嚴肅認真,同裴延恪說道:“裴郎,要是他們真的借著給我送禮物的名義,讓你辦什么事情,你就眨眨眼?!睍r窈頓了一下,說,“我會把東西都還回去的,不能讓你平白背鍋,珍珠人參碧璽珊瑚耳墜什么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為啥越說越心疼? 裴延恪勾唇笑了一下,擱下手中的書冊,問她:“以你我二人的關系,侯夫人若是有求于我,是直接送禮給我好,還是給你好?” 這個問題有點太扎心了,時窈不想回答,但仔細一琢磨,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她雖然是個郡主,但是沒什么實權,那頭也是滎陽侯府,沒什么能求得上她的。再者說,若真要想討好裴延恪的話,知道他倆關系的,也不會拐著彎兒地來討好她。 難道真的是真心實意要給她送禮物? 裴延恪那頭忽覺有些好笑,問她,道:“倒是你……你這個小財迷,看到那些禮物,還舍得退回去?” 時窈點點頭,向裴延恪表忠心,道:“雖然是很舍不得的,但是我們做人還是要講原則的,有些錢,不能拿的,堅決不拿?!彼捳Z一轉,“但如果可以拿的話,就該毫不猶豫地拿下?!?/br> 裴延恪垂眸輕笑了一下,才答她,道:“這些東西,確實是送你的。你對滎陽侯府有恩?!迸嵫鱼☆D了一下,重新強調一遍,“有大恩?!?/br> 時窈很努力地想了想,也實在沒想起來,原書中原主做過什么好事。但這會兒也不能露餡,先認下來再說,反正又不是背鍋的壞事兒。她就訕笑著擺擺手,道:“一點點小事情啦,舉手之勞而已,侯夫人怎么還惦記至今呢?真的是,搞得窈窈以后都不敢做好事了?!?/br> “是啊?!迸嵫鱼÷曇舭l了沉,問她,“那你同滎陽侯府的小侯爺原是有婚約的,你可還記得?” 本來是忘了,裴延恪一說,時窈倒是想起來了,上次回時府,蘇明儀還提過這事兒,話里話外都是沒嫁對人,是深深的惋惜。這會兒裴延恪又提這茬是想做什么? 時窈答他,道,“我自是記得的,可這婚約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我都嫁給你三年了。等等!”時窈生氣了,問道,“這侯夫人該不會謝我不嫁之恩吧?” 不是,這話怎么能這么說呢?那滎陽侯府謝她的不嫁之恩,那她跟裴延恪不就是嫁他之仇了? 會不會做人?還托裴延恪轉送禮物,這不是一得罪,就得罪倆嗎? 裴延恪嗓音帶著股笑意,問她,“她雖話里說的是將你當女兒看,心里想著你,念著你,便給你送點禮物?!彼D了一下,繼續說,“但我琢磨著,大概就是你說的那意思。所以,這禮,你還收嗎?” 左右不是跟收受賄賂相關的事情,時窈自然沒有拒絕送上門來的禮物的道理,她點頭,“收,當然收,不收白不收?!睍r窈氣鼓鼓地,道,“以后我逢年過節就去他家晃悠晃悠,提醒提醒他們,我對他們家的大恩大德,收點保護費什么的?!?/br> 又多說了兩句,時窈將話題轉移裴延恪讓她挑的那些寶貝去,她嬌俏一笑,一雙手輕輕搭在裴延恪肩膀上,問他,道,“那個,裴郎,你讓薛詔送到窈窈那兒去的珍珠,實在是有一點點多,看得窈窈眼花繚亂的,無論如何也拿不定主意。那個……窈窈可不可以挑得久一點?” 裴延恪淡聲:“可以?!?/br> “真的會有一點點久哦?!睍r窈看著裴延恪臉上的神色,繼續道。 裴延恪無所謂,道:“隨你?!?/br> “那……”時窈這就放心大膽地說了,“大概要一百年的話……可以嗎?”這基本上就是強占使用權了,特么一百年后,他倆早就一起入土為安了,還給裴延恪也是拿來陪葬用的。 看著裴延恪看向自己的目光如冰一般,時窈立馬補充道,“那窈窈利索一點,五十年!怎么樣!” 時窈賭五十文錢,五十年后,裴延恪絕對忘記這件事情了。 裴延恪望著時窈謹小慎微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你還挺貪心?”他頓了一下,話突然多起來,問她,“我看你收滎陽侯謝夫人的禮的時候諸多顧慮,從我這兒誆點東西走,怎么沒了這份自覺?” “那不一樣呀!”時窈忙道,“侯夫人是外人,裴郎是自己人,對待外人當然要思慮周全些,但是對自己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