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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著實是沒聽清,你可還有臉,當著你外甥同裴郎的面,再說一遍?” 張蕓之之所以主動來找時窈,就是抹不開這層面子,想來覺得女孩兒之間,哪怕關系再差,說點兒軟話,姿態放得低,對方總不至于會不給她臉子。 裴懷瑾和裴延恪一時間俱都朝張蕓之看過去,裴懷瑾催促她,道:“小姨母,你到底同她說什么了?你放心,說出來,若真是她欺辱你,小叔叔一定替你做主?!?/br> 時窈一臉無所謂,只看著張蕓之,道:“你說吧,剛剛同我說的話,一字不落再講一遍?!?/br> 半晌,張蕓之都未曾出聲。 時窈都給她氣笑了,“怎么?剛剛不是還一波三折挺能演嗎?說話時句句肺腑來著。如今,當著你外甥同裴郎的面,你倒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時窈頓了頓,聲音都發了狠,“是誰給你的錯覺,我比那兩位好說話的?” 張蕓之唇色都發白,死命咬著唇不肯說話,一旁裴懷瑾都急得要放火燒房子了,“小姨母!” “行了?!睍r窈擺擺手,“你不好意思說,我來說?!睆埵|之面露急色,想要阻止,被裴懷瑾摁下,“小姨母,你怕什么?!她要說就讓她說!” 時窈懶得搭理那對親戚,轉頭對著裴延恪,道,“裴郎,蕓之meimei她想同我做姐妹?!鳖D了頓,她又道,“她求我答應,讓她給你做妾?!?/br> 裴懷瑾驟然一驚,他小姨母想給小叔叔做妾?這是什么混亂的親戚關系? 裴延恪面色一凜,這個蕓之meimei的心意,他亦有所察覺。但他一向來克己守禮,并無逾矩。況且他已有妻室,亦不準備納妾。他想的是,時日久了,長久不見,她自然會淡忘,再覓良人??扇缃窨磥?,倒是該早些決斷,斷了她的念想。 裴延恪沉聲,道,“蕓之,我一向來只把你當meimei看,對你從無男女之情。我今生不會納妾,你……”裴延恪手握成拳,“你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br> 張蕓之如遭雷劈,滿面不可置信,有淚珠如雨線一般墜下,“庭玉哥哥……蕓之真的很喜歡你啊……蕓之不想嫁給不喜歡的人……” “你若不想嫁,便去求你的父親去退婚,想來長嫂亦會幫你說話,但……我絕不會納你為妾?!迸嵫鱼≌f得篤定,時窈聽著也覺得心里頭一沉,要不是原主當初死逼,裴延恪大概也會是這般硬氣不肯娶的。 時窈有一瞬間的晃神,張菀之在此時得了消息,忙趕了過來,一來便見廚房亂糟糟的一團,自家幼妹哭得梨花帶雨,滿面委屈。她忙迎上去,關切地問,“蕓之,你怎么了?” 張蕓之這會兒已是哭得上氣不接,說不出話來,只轉身擁住張菀之,“哇哇”大哭。 - 張菀之只好扶張蕓之回她房中梳洗勸慰,其他幾人又去前廳稍待。 剛剛還開著大太陽,這會兒天已陰沉下來,濃云如棉絮一般堆著,日光掩在后頭,照不出來,一股寒涼之意便順著足底一路向上攀爬。 天空飄起雪粒子,不一會兒便大,廊檐上堆起了細碎的雪,遠處山景籠在迷蒙雪霧中,淡得看不出輪廓。 倏忽而過,便積了厚雪,時窈覺得冷,便趁機往一言不發的裴延恪身邊湊了湊。 裴延恪面色陰沉,情緒不大好,但好像并不全然是因為張蕓之同時窈之間那點女孩兒家之間的齟齬和張蕓之要給他做妾之事。 這點兒事情他暫且不至于過于憂心,長嫂了解他,必不會對他過多苛求,張蕓之那邊有長嫂哄著,早晚也能擺平。 他憂心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情。 時窈一向來善察人心,她伸手,勾住裴延恪袍袖一角,晃了晃,裴延恪感覺到,側頭去看她,就看見時窈笑盈盈地,問他,“裴郎,你怎么啦?這么不開心?” 裴延恪用力拽了下自己的袍袖,想將袖子從時窈手中拽出來,但時窈偏不松手,就眨巴著眼睛如惡作劇一般看他。 頓了頓,才又問道,“是不是因為懷瑾那個死孩子?” 裴延恪一頓,手上卸了力,薄唇動了動,才道,“是?!?/br> 時窈燦爛一笑,“裴郎放心,我來替你解決了他?!?/br> 裴延恪瞳眸一縮,神態中略有不信。 時窈秀枝的眉一抬,語調悠長,眼波流轉,緩緩道:“裴郎不信窈窈的能耐?” 裴延恪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信。但他見識了這兩天的時窈,他覺得,她是有點能耐的。 “你知是何事?”裴延恪問。 時窈傲嬌地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蔽铱墒潜粍⊥高^的女人! 她淡聲,道:“懷瑾一心想投軍上戰場殺敵,可裴郎你卻不愿意他去刀尖舔血,以命相搏。剛剛我去廚房后,你同懷瑾聊的就是這個話題,而后不歡而散。是也不是?” 裴延恪有些訝然地抬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時窈嬌俏一笑,“因為窈窈是裴郎心尖兒上的人呀,所以,裴郎想什么、做什么,窈窈可都一清二楚呢?” 裴延恪一頓,反正他已經習慣她的胡言亂語了,他無視了這句sao話,又問,“那你有什么法子?” 時窈纖纖細指在裴延恪手背上輕輕一擦而過,道,“不告訴你,嘻嘻?!彼壑樽犹崃镆晦D,“這可是窈窈的法寶呢?!睍r窈將身子往前貼了貼,整個人上身都黏在裴延恪的手臂上,故意在他手臂上蹭了蹭。裴延恪感覺到那一團柔軟,指尖一顫,額角青筋都跳了跳。 時窈又道,“難道,裴郎還想瞧瞧窈窈的寶貝不成?恩?”尾音一揚,意有所指,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裴延恪皺眉,往旁邊稍移了一步,懶得搭理她。 “裴郎不想瞧么?”時窈語氣中有淡淡失落,轉瞬又恢復元氣滿滿,道,“裴郎早晚會想瞧的?!?/br> 裴延恪打斷她,問,“你真有法子?” 時窈滿面真誠,用力點了點頭,說,“真有?!?/br> 裴延恪闔了闔眼,再睜眼時,便道:“那便勞煩郡主了?!?/br> 話音剛落,如水蔥一般的細長食指就搭在了裴延恪的兩片薄唇上,觸感冰涼柔軟。 時窈淡聲道,“裴郎何須與窈窈如此見外呢?只是,既然裴郎都已經見外了,那窈窈也有一個要求?!彼龑⑹质栈貋?,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個小小的距離,“一個小之又小的小小小小小小要求?!彼街?,手指攥住他的袖子不停搖晃,嬌嗔著問,“裴郎允不允?允不允嘛!” 裴延恪被她吵得頭疼,忍不了,揚眉便問,“什么要求?” 時窈嬌然一笑,松了手,踮起腳,兩手攀上他的雙肩,交疊在一起,附在他耳側,呵氣如蘭,語音長而繾綣,慢悠悠道:“對我好點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年初一,還是決定把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