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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先放過你!溫篆笑的還是那么歲月靜好,只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是啊,真是太幸運了。到底是誰幸運,可不好說。盡忠把幾張紙交給了聞道成版的小世子,這是顧喬在回東宮的路上想起來的,趕忙讓盡忠給送了過來:“殿下說,您看了信之后,就明白該怎么做了?!?/br>聞道成點點頭,只看了紙上的一個開頭,確實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信是司徒容寄來的那一摞中的一部分,開頭特意另起了一張,內容沒有和顧喬談話時的嘮嘮叨叨,字跡都婉約清秀了不少。信的主題是和顧喬介紹了一下她已經有了婚約,未婚夫就在京中,是個有名的才子,如果顧喬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去找他。當然,如果顧喬不需要,也只要在回信的時候告知她一聲就可以了。她并沒有在信里提及那人的名諱,大概是怕顧喬若知道了人名,顧及禮儀上門拜訪,反而給還在病中的顧喬增添沒必要的負擔。司徒容只是先給顧喬介紹了一下她的未婚夫的基本情況,說不上來是為什么,大概多少還是帶了些恨不能把心愛之人帶到家人面前的認識的小女兒心態吧。看上去像是在單純的給顧喬介紹,但仔細一品,幾乎都是在夸自己未婚夫的。顧喬和司徒容這對姐弟在這方面出奇的一致,明明兩個人幾乎沒見過面,但在表達喜歡的情緒總是炙熱又濃烈,對喜歡的人的崇拜與信任是絕不會掩藏的。此時此刻的顧喬,和話本里他其實已經發生了一個最大的變化。話本里他早已經失去了表達喜歡的能力,很難再去相信任何人;但此時此刻的他卻還保留著心中最初最柔軟的樣子,他雖然知道前路艱辛、多有黑暗,可他并不懼怕,始終手握希望。他們的喜歡,永遠是藏不住的。它會跳躍在臉上,眼睛里,以及字里行間。顧喬把信交給聞道成,就是希望聞道成能把這一部分信,轉交給他未來的表姐夫。顧喬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改變表姐夫短命的未來,但至少他希望在對方還活著的時候,不要留下什么感情上的遺憾。顧喬也是情緒波動太大,而沒能顧及到方方面面。他以為他和太子說過了,他覺得他未來的表姐夫很可能是陸南鼎,下意識的以為太子會交給陸南鼎。結果,聞道成是知道司徒容的未婚夫是誰的,毫不猶豫的就把司徒容的新轉交給了溫篆。溫篆:“?。?!”弟弟,弟弟,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嗎?!聞道成:“……”艸!這就是頻繁互換的不好之一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混淆了這個身份該知道哪些、不該知道哪些。好比溫篆的認親,聞道成無意搶了顧喬的這個提前感受家人溫暖的機會。靈機一動,就改口道:“太子殿下讓我把這個信交給你?!?/br>“你還沒有看?”溫篆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孩。“我只看了給我的部分?!甭劦莱牲c點頭,開始生搬硬造,“我表姐不知道為什么還給殿下和你也寫了信,你們認識嗎?”反問,永遠是最好的防守。溫篆在慶幸的同時,又有些淡淡的失望,他也說不上來他到底希不希望顧喬這么早知道他的身份。“有些交情?!睖刈詈筮@樣道。雖然溫篆也不知道太子和司徒容能有什么交集,不過,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邊疆女將,有交流也是正常的。司徒容和其他傳說中的女性從軍的故事不太一樣,別人都是被逼無奈才不得已扛起了在這個時代的認知里應該屬于男人的責任;司徒容卻是從小在邊塞長大,耳濡目染的就想保家衛國,她的父兄都還健在,她不需要替誰走上戰場,也不需要為誰報仇。她這么做,只是因為她想,只是因為她可以做的比所有男人好!而因為武帝神奇的性格,司徒容在這個年紀,已經因為立的一次奇功,而擁有了法律承認的軍銜。說起來武帝和司徒容也是很神奇。在立功后,武帝下了恩典,允了司徒容一個要求,什么都可以。結果,司徒容就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從軍,想像父兄一樣,想正大光明,想以后可以依照軍功來得到她應有的一切。一個真敢說,一個也是真敢答應。這事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武帝都沒有見過司徒容,卻已經對司徒容有了一些欣賞。他喜歡周皇后那樣性格溫柔但不失堅強的傳統女子,卻也并不排斥司徒容這種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才。畢竟千金易得,良將難尋,司徒容在武帝的眼里,她的個人能力已經超過了她的性別。朝中對此也不是沒有意見的,就像是他們不滿意司徒一家都在邊疆,沒有留下什么人質在京一樣。武帝根本理都不理這些酸儒的瞎叨叨。武帝重武輕文真不是胡說的。他自己是土匪出身,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總是特別容易理解武將的艱難,也很容易相信武將的忠誠,特別是與他一起南征北戰的舊部,他用的放心,下屬也是真的把忠誠都獻了上來。這也是顧喬的父親出了事之后,武帝依舊可以心大的容下顧喬的原因。在聞道成把信給了溫篆信之后,周叔辯就拉著他去了一邊,仿佛像個逼著好友站隊的小朋友,想要堅決的抵制小世子和溫篆長時間的一起。“咱們才是一國的!”“???”聞道成覺得他表弟的腦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能求個詳細說明嗎?”“八個伴讀,四個大臣之子,四個勛貴之子,之前意外墜馬的是定北侯家的小侯爺,他走了,你頂上,你家也是開國勛貴,這個涇渭分明的格局被完美的順延了下來。咱們和溫篆他們不一樣,玩不到一起去的。溫篆那人的心都壞透了!”在溫篆已經著眼未來朝堂時,周叔辯還在小孩子氣的拉幫結派,他們確實不一樣。不過,如果從年齡上來講,伴讀們都不過是一群沒有真正體會過人間疾苦的中學生,周叔辯的表現也許才更符合這個肆意張揚的年紀,溫篆卻顯得有些過于老成早熟了。聞道成……不巧也是早熟派,他一眼難盡的看著自己的表弟,實在是不太想卷入這場幼稚的對立里,也不想讓顧喬卷進去,據說長時間和腦子不好的人在一起,很容易跟著腦子一起不好了。李時珍說這是一種病,故腦殘者無藥可醫。“所以,你剛剛到底給溫篆什么了?”“一封信?!甭劦莱梢膊惶霂皖檰痰米锶?,主要是他們以后還有很多地方要用到周叔辯,就模模糊糊的給了一個答案。“哦?!敝苁遛q卻神奇的秒懂了,“你表姐的信吧?”“?。?!”聞道成的眼睛都不自覺的睜大了,顧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