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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道:“怎么,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們就此別過,我也只能請你吃這一頓飯,然后祝你一路順風了。小栓子我們走吧?!?/br>季淮不再理會沈睿,給他留下一會兒思考的空間。轉身到柜臺付給店家銀錢,又加了不少小費,可是闊綽。小栓子樂得將行禮收拾打包好,“少爺,咱們走吧?!?/br>季淮看著沈睿還是滿臉糾結,慢悠悠得準備同小栓子出門。“等等,我送你去上京還不成么?!鄙蝾M讌f道。季淮狡黠一笑,還搞不定你了。小屁孩,給我回家去吧。……小四躲在暗處凝視著沈睿,想了半刻終于與一張面目對上。這人不是官越將軍的弟弟官睿么,怎會在此處。第43章見字如面靈臺吾兄:汝見此書時,吾應已抵達上京。此時正于驛站茶樓處,此地風土不同于余州,甚是淳樸自然,美食亦與余州大不相同,別有滋味。不知靈臺兄近況如何,事情進展是否順利,飲食可佳,何日啟程前往上京,不知何時能與靈臺兄重聚。另,我有點想你……想你……季淮低頭看著信紙,不直覺把內心的話落到筆上,把筆扔到一旁,糾結道:“啊,我這寫的什么呀?!?/br>劃掉劃掉。嘖,好矯情。坐在茶樓里,季淮拿著毛筆繼續在信紙上涂抹,一旁已經扔了三四個紙團子了。行車至此,季淮看見這邊有一個快馬驛站,便叫停了趕馬車的師傅,到一旁茶樓小歇一會兒。順便得空給余州家中,上京學子苑孟瑜處,以及靈臺兄捎去信件,告知他此時的行程,免得他們擔憂。不過,寄給家里的與小魚的信,季淮隨筆三兩下便完成了??傻搅俗詈髮懡o靈臺兄的信件,卻是個麻煩的。第一遍,字好丑,黑乎乎一團一團的,是季淮在埋頭苦思時,筆尖的墨水滴到了紙上。第二遍,寫得像美食日記,都是在中州吃過的美食,什么羊湯好喝包子rou餅。第三遍,起稿寫得又如同小學生的流水賬日記,昨日幾點睡今早幾點起,花費多少銀錢又雇了車夫啟程,約摸多少日到達上京,到了上京有準備做何。“啊~唔哦?!?/br>官睿從桌邊跳起,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松動筋骨。坐在馬車上蜷著身腳,骨子都泛酸。一下馬車,官睿便撲到位置上狠狠睡了一覺。不過一覺醒來時,看那季淮還是保持他睡前的樣子,提這個毛筆勾勾畫畫,這架勢一點不想是在寫信,模樣倒有幾分像是準備寫文章的。官睿踱步走到季淮身側,嘲笑道:“季淮,你還沒寫完啊,一會兒驛站都關門了,寫個信這么難么?!?/br>季淮本就憋得難受,懶得搭理這小屁孩,揮手把他趕到一邊,拉長語氣道:“叫老板。你這小孩,我可比你大了幾歲,再直呼我的名字,晚飯你就啃白面饅頭去吧?!?/br>官睿滿不在乎,“哼,誰希得你的饅頭,等到了上京,小爺我給你十倍的銀錢?!?/br>這小書生看著沒比他高多少,而且這兩年他長得特別快,不超過半年定能趕上他。估計到時候需得他仰望自己呢,不過就早生兩年,有什么了不起的。季淮不再理會官睿在旁邊嘰喳嘟囔,這一路上他可看透了這小孩的面目,就是一只熊孩子。越是管教他,他越是與你頂嘴。若是不搭理他,一會兒就自覺無聊了。等把他送回了家,一準問他家人多要點托管費。季淮提筆繼續寫信。靈臺兄,我途中遇一少年,甚是頑皮討厭,從上京離家出走,此番正好順路送他回家。在行程中,我亦未放棄功課,不過其間疑問頗多甚不得解,還需向你請教,期待與你的再會……“你真的是趕考書生?這字也太丑了吧,我勸你趁早打道回府,別浪費時間了?!鄙蝾5穆曇敉蝗粡亩蟼鱽?。季淮正來了思路揮毫潑墨抒發情感,被突然冒出的腦袋嚇了一跳,手中的筆沒拿穩,橫飛出去劃了一道黑印。得,這信又毀了。“沈睿、你、今晚、白面饅頭都沒得吃了?!卑鸭埲啻暌粓F,仿佛官睿就是這張紙。季淮一腳朝他飛踹過去,不過被練家子的官睿輕而易舉得多躲開。只見他身輕如躍到桌邊,拿起季淮還沒來得急浪費完的幾張紙,筆走龍蛇寫下幾個大字,嘚瑟得舉到季淮眼前,挑釁道:“看看小爺寫的,是不是自愧不如啊?!?/br>官睿隨手寫的是季淮的名字。瘦勁有力,體勢勁媚,骨力道健,力透紙背,的確是好字。誰人不知,官睿練習寫字可沒少吃苦,他寧愿去院子里打一天的木樁,也不愿意到書房寫一盞茶的字,這點功底還是在老爹的棍棒下調教出來的。不過此時看到季淮被刺激到的模樣,第一次發現習字的好處。“寫的,也,也還不錯吧?!?/br>季淮內心深受打擊,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比下去了,早知以前就好好練字了。起初就是用不慣毛筆隨意寫了,也未專心學習筆鋒筆法,這么一對比自己的字橫不平豎不直,確實難看。“誒?!奔净聪氲揭粋€主意,興奮得朝官睿說道:“不如我念你寫,晚上給你加一個雞腿?!?/br>“不行,小爺我才不會被一個雞腿收買?!惫兕1亲勇N得老高。“哦,那算了?!奔净从芄士v不再搭理他,冷下一張臉,自己慢悠悠得抽出一張紙。正等著被季淮追捧的官睿,見他沒了反應,心力貓撓似得不痛快,再等了一會兒,季淮還沒有搭理他,自己便坐不住了,從季淮手里拿過紙筆,氣呼呼道:“我寫還不成么,別忘了我的雞腿?!?/br>“哼,你要是寫得好,我再給你加一個?!?/br>官睿擼起袖子,道“說罷,寫什么。先說好,我可不替你寫情書?!眲偛潘醇净磁つ蟮哪?,像寫給什么姑娘似得,便先提醒道。“少廢話?!奔净粗噶酥敢贿?,道:“在這起筆,先寫靈臺吾兄?!?/br>官睿聽到這個名字后一臉迷茫,反問道:“靈臺,哪個靈臺,是姓謝的么。謝衡,謝靈臺?”“誒,你認識?!奔净匆苫?,又恍然道:“對哦,靈臺兄也是上京的呢?!?/br>豈止是認識,官睿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若真是那個謝衡,那他就是自己的童年陰影。不,應該說,上京如他這般大的官家子弟,沒幾個不是活在這個陰影下的。就連他的字也是因為老爹羨慕謝衡的書法,按著他的頭強練出的。第44章細作謝衡十五歲考中狀元時,鬧得上京官親間沸沸揚揚,雖民間未傳出什么風頭,只知道放榜的告示是延遲了了半日,未知其中的細節。可憐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