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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私人醫生千里迢迢的趕來, 難免有些脾氣。 茍一言已經洗了一個熱水澡, 躺在床上仍舊是一言不發。 醫生把體溫計遞給他, 就見茍一言對他瘋狂使眼色。 過了很久醫生才理解過來, 茍一言是叫他把路彼彼支使到另一邊。 雖然冒火,他還是客氣地找了一個理由讓路彼彼到客廳去。 把人支使出去了,他回頭把夾在茍一言咯吱窩的體溫計拿出來。 體溫計上顯示36.8度,在正常范圍內,并沒有發燒。 醫生忍著脾氣告知了這個消息。 沒生病是好事,然而茍一言在聽到消息之后,竟表現得無比失望。 “沒發燒?”他質疑道, “是不是你的體溫計壞了,我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沒發燒?” 醫生被氣笑了:“合著你還希望生個???”他打算收拾藥箱了,“大過年的,沒必要,真的沒必要。我可想過個好年?!?/br> 茍一言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我現在必須得生病,最好是那種很難退的高燒,需要有人無時無刻在身邊照顧的那種?!?/br> 醫生的臉都垮了。 “茍總,我可還要過年吶!” “沒讓你照顧?!逼堃谎杂醚凵癯繁吮说姆较蛑噶艘幌?,回過頭后頗為意味深長地用眼神詢問:懂了吧? 醫生懂了。 合著他尊敬的茍總清楚知道自己沒病,不過他希望自己有一場大病,知道去醫院會被無情拆穿,所以“特意”在正月初一才過十分的時候打電話把他叫來。 就為了偽裝一場病。 醫生仍舊很氣,氣到笑不出來了。 他用看老鼠一般的眼神盯著床上的人,把他想象成大學實驗室里被他親自解剖的小老鼠才稍稍解了點氣。 茍一言感受到了他的怒氣,“嘖”了一聲,說:“今晚算你一年的工資?!?/br> 醫生:“......” 瞬間就不氣了,反而盼著茍總多跳幾次水。 醫生從房間里出來了。 路彼彼從沙發上起身,見他喪著一張臉,仿佛剛從搶救無效的急救室里出來。 路彼彼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跑上去問情況。 最后的出的結論就是:燒了,但燒得不高,還沒夠著吃退燒藥的線,也不能打點滴,人只能干難受。 “路小姐啊......” 醫生的演技爐火純青,編瞎話的本事堪比春晚小品的編劇,就是戲有些過頭,眼角掛著的淚就像是在送別死人。 “這種高燒最是難受,不能吃退燒藥就很難往下降,不吃藥又很容易往上升。他現在很脆弱,必須得有人陪在他身邊?!?/br> 路彼彼理所當然道:“那就麻煩醫生了,我在這里不方便的話,可以現在就走?!?/br> “不不不!”醫生著急地連連擺手,“我雖然有心,但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都等著我回去過年呢?!?/br> “可他的病萬一嚴重了怎么辦?” “不會!”醫生搖頭擺手,脫口而出。 路彼彼奇怪地挑眉。 意識到說漏了嘴,醫生連忙補救。 “主要是,茍總燒得有些沒意識了,一直叫你的名字呢?!闭f完就撈上外套,溜之大吉,“今晚就辛苦路小姐了?!?/br> 路彼彼:“......” 都已經燒得沒意識了,還不嚴重? 這醫生靠不靠譜? 抱著對醫生的懷疑,她進了房間。 茍一言沒被動靜驚醒,像是睡著了。 路彼彼摸上床去,伸出手掌在他的額頭上探了一下。 不燙??! 她想起身去找體溫計來好好量量。 然而在她轉身之際,茍一言的大手從她背后伸過來,猛地環住她的細腰,輕而易舉把她抱倒在床上。 路彼彼驚叫了一聲,接下來全身就被帶著熱氣的被子蓋上了。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仿佛早有預謀。 重生以來一直對她小心翼翼尊重有加的人,又像生病那天那樣,非禮她。 她有些氣,抬腳想踢人。 茍一言抱住她的腰身,輕易化解了她的腳力,湊過來說:“別鬧,睡覺了!” 路彼彼的眼對著他輕顫的睫毛,隱忍著脾氣說:“你干嘛?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這是非禮?!?/br> 說著開始掙扎。 然而茍一言的手把她箍得很緊,根本沒給她掙扎的余地。 緊抱著她的男人睜開眼,一臉茫然問:“分手?我們什么時候分的手?” 路彼彼:“......” 茍一言這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燒壞了? 茍一言很震驚,同時也很氣憤,氣憤之余,環在她腰上的手就不自覺收緊了力道。 他沒等到路彼彼回答就率先咬牙切齒的質問:“為什么分手?路彼彼,你睡了我還想分手,不用負責任的嗎?” 他的手伸下去抓住她的左手五指,更氣了:“戒指呢?你還來真的不成?” 路彼彼想說話,然而很快被他打斷了:“為了什么?難不成是看上了其他的男人?誰?云起?” 一連串問題,將路彼彼問得一臉懵逼。 他生怕話頭被路彼彼搶了去,一句接著一句,絕不在其中留下一絲空隙。 他質問:“當初你睡我的時候我就說過吧,睡了我可是要負責任的?!?/br>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馬上懺悔道歉,我就忘了剛才那句話?!?/br> 路彼彼:“......” 茍一言終于停下來了,她也終于找到機會問了一句:“你昨晚在哪吃的年夜飯?” 茍一言擰了一下眉,頗為不解的問:“什么年夜飯?離過年還早著呢,哪來的年夜飯?” 路彼彼心下一喜,又問:“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見了林積就放了你的鴿子嗎?” “你還提!”茍一言氣不打一處來,“我到現在氣還沒消呢,你倒是說說,為什么?” 路彼彼沒有回答他。 她主動把身子挨近了些,抬起頭主動吻上眼前這個才被提分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