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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心的樣子,提醒路彼彼:“天氣變涼了?!?/br> 路彼彼還想著的劇情, 沒來得及理他。 茍一言最近被她無視多了,也習慣了。本來有些上頭的脾氣,看到路彼彼光著的腳也咽下了。 “你把鞋穿上?!彼俅蝿e扭的提醒, 為了表現出自己沒那么在乎她了, 還琢磨出了一點命令的味道。 路彼彼被劇情搞得一團亂麻, 再聽到茍一言這種命令的口氣, 一向被寵慣了的女人瞬間翻臉。 “茍總,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穿不穿你管不著?!闭f著把手上的U盾拿出來晃了晃,“這是你母親給我的分手費,我既然做了這樁買賣就得......” 話還沒說完,茍一言陰沉著一張臉,低身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路彼彼驚呼一聲, 開始掙扎。 她這是適得其反——她要是好好說話,茍一言還不至于對他做什么。但她如此不給人留情面,就給了茍一言胡作非為的勇氣。 他把路彼彼打橫抱起來,也不說話,顧不上懷中人的踢腳驚呼,抱著沒有多少重量的人,一步兩級臺階跨上了天臺。 他這一動作并沒有隱瞞動靜,以至于在小花園里的兩人注意到了動向,跑過來看。 最先跑上前的是宋漓漫,她手中拉著一束五彩氣球, 看到茍一言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再看向他懷中的路彼彼。 茍一言冷冷說:“打擾了,你們繼續?!?/br> 茍一語緊隨著宋漓漫出來,手里捧著一捧梔子花。 “你怎么在這?”他下意識的對茍一言沒好語氣,想著剛才那尊菩薩就更為氣憤。 茍一言不答他的話,踢開休閑屋的門進屋。 茍一語還在背后怒喊:“茍一言,你對兄長是什么態度?” 茍一言進屋后,腳重重一蹬,將門給關上,也將茍一語的怒吼關在門外。 路彼彼一進門就看到了云蘇,她呆呆的坐在窗邊,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景色。 路彼彼再將腳踢了一下,命令茍一言:“放我下來?!?/br> 茍一言放松了禁錮的力道,她再掙扎,便輕而易舉的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要我親自幫你穿鞋嗎?”他問。 進屋的路彼彼更沒心情去搭理他,只看著坐在窗邊的云蘇。 兩人進屋的動靜挺大,云蘇好好在這坐著,竟連頭也沒回一下。 外面的場景她已經看清了。 漫天的氣球,還有從樓下源源升起來的,數不勝數。 絕美的畫面,浪漫到了極致。 這是茍一語給宋漓漫準備的告白,他從小就喜歡宋漓漫,至今還等著她。 就像云蘇等他那樣,等著宋漓漫。 路彼彼的心揪著疼,甚至不敢上前,怕云蘇一碰就碎。 她看云蘇看得太專注,以至于沒有接收到茍一言的怨念。 茍一言被遺忘得有些失落,但他從來是把負面情緒隱藏得很好的人,僅僅讓失落冒出了寸頭,就連忙掐斷了芽尖。 他起身,獨自上樓去,給屋內的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路彼彼看著云蘇瑟縮的雙肩,那些被宋漓漫嚇到失憶的內容全都記起來了。 想起某一章的某一段,路彼彼命人給宋漓漫下藥時,云蘇紅著眼睛去找她。 路彼彼一心撲在宋漓漫的身上,想著怎么設計她和茍一語。 她沒問云蘇怎么了,甚至沒耐心聽她多說話。 想到這,路彼彼手腳冰涼。 如果中的云蘇也生病了,而她這個好朋友完全不知道,只一心陷害宋漓漫。 如果中的云蘇也看到了茍一語的盛大表白,但沒有最好的朋友在身邊。 她是否去找過路彼彼?是否想傾訴?想抱著她信任的人大哭一場? 無論怎樣,路彼彼都沒在她身邊。 她放任云蘇一個人,來面對這不亞于凌遲的場景。 還試圖把她愛的男人送到另一個女人的床上。 也許就是這一天,云蘇離她越來越遠,遠到作者用“虛假姐妹情”來將她們的感情一筆帶過。 原是她路彼彼不配。 路彼彼深呼吸,終于鼓起勇氣朝云蘇走去。 沒問她為什么會到這,只是輕輕的抱住她。 把云蘇抱進懷里,才發現她的身體在發抖發顫。 路彼彼緊緊抱著她發熱的身體,說:“我們回家吧?!?/br> 云蘇的喉嚨里來回吞咽口水,半晌才吐出一個“嗯”字。 人沒哭,路彼彼卻希望她哭出來。 喜歡茍一語多年,從來沒收到的拒絕,今天總算收到了。 云蘇扶著路彼彼的手起身,起身的同時腳一軟,差點栽下去。 身體加上心靈的傷痛累在一起,一瞬間把本來就不強壯的人徹底壓垮。 路彼彼也是個柔弱的,扶著沒有一絲力氣的云蘇,短時間還好,長時間下去根本撐不住。 更何況還要下樓。 她一時有些慌,頭腦中便第一時間蹦出茍一言的名字。 連忙去掏手機,回撥了他的電話。 饒是覺得路彼彼后悔了,再親自接到她的電話,茍一言還是覺得受寵若驚。 他聽從路彼彼的指示從二樓下來,便看到云蘇軟軟的靠在路彼彼身上。 “你不是喜歡抱人嗎?來,把云蘇抱下去?!?/br> 茍一言:“......” 求人的態度也不能放端正點? 他走過去,沒用抱的,而是在云蘇面前曲下他的億萬身子。 路彼彼把云蘇扶到他背上,跑上前開門。 “把你鞋子穿上,光著腳成何體統?” 路彼彼看在他幫忙的份上,決定不跟他計較?;厣砣煨哟┥?,跟了上去。 茍一言背著云蘇也走得快,路彼彼穿鞋出來時已經被甩開了一大截,已經看不到前面兩人的身影。 倒看見茍一語有些神色不寧的在門外看著她。 他的嘴唇張了又合,有話又不說。 路彼彼不等他,就要下天臺。 茍一語的話最終還是說出口了。 “她怎么了?為什么會在這?她發高燒還沒好嗎?” 路彼彼覺得,單戀一個人始終是一個人的一廂情愿,她根本沒資格為云蘇打抱不平。 但......真的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