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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讓所有活在末世中的人尋覓了幾十年的鎮魔妻,能夠有這個排場了。崐山這小小一片山谷里,六家好手齊聚。被圍困在最中間的衡落等人死傷慘重,顯然已經被當做無關緊要的配菜。畢竟在八大基地的高手面前,就連崐冉這一方基地的領主都被損的一文不值。原本就在崐山被迫害打壓的衡家就更加顯得地位渺小不值一提。就算那能夠于萬人中取得鎮魔妻歸來的衡淚還尚在原地…但奈何一片廢墟之中,袒露在一片光明中的鎮魔妻太過吸引人的眼球。以至于那些大基地的豪強們根本沒意識到,還有衡淚這個超段者阻礙在他們的面前。聽著那些豪強們撕破臉般的爭吵著,身上又挨了一杵的衡落紅著雙眼靠在一邊的柱子上。衡家的人一個個都一幅奄奄一息的模樣。回想過往衡淚父母尚在人間時衡家的風光,再看看現如今這被人一貶再貶一騙再騙的境地。群途末路,還偏偏世道不公的遭遇了所有最壞的情況。急匆匆為鎮魔妻搭建喜堂的時候,衡落曾以為最信得過的二叔卻居然都在他們轉移最后那點物資的時候,將他們的行蹤出賣。以為還尚且能夠合作信任的昔年同伴,也為了一己私利聯合他家將衡淚回家的線路泄露…一樁樁一件件,衡落只要想起她曾經心軟的相信過那些所謂的親人,就止不住的氣血翻涌怒不可遏。世道不公,天理難存…難道在這個末世里,就真的沒有一點公義就真的沒有一絲絲的人情尚存嗎?“嘔——!”衡落耳邊全是那些豺狼鬣狗意圖瓜分他們這些活人的刺耳話語。再強的人,也終究在背水一戰最后的失敗中因為絕望而止不住崩潰。衡傷眼看著自家大姐一口血吐了滿地…縱使他知道不能完成婚約,那鎮魔妻會變成前所未見的可怕怪物。可是此時此刻,衡傷從背后摟著衡落支撐著自己的jiejie,卻陰狠的冷笑起來…反正他們不能得到鎮魔妻,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什么八大基地,什么家園故土…沒心沒肺的這些人,就該去下地獄給所有枉死的衡家人陪葬!顯然已經步入了痛恨的瘋狂之中。衡傷與所有一同被圍困住的衡家人幾乎都如此決絕的祈禱著。只希望他們就算要死,也要鎮魔妻化為地獄將這里所有人全部殺光。末世的絕望,從來都不是物種的變異和物資的匱乏。當人們漸漸失去了最后那點人性,再也不明白自己生而為人的意義時。那么人…與這末世中所有的怪物其實并沒有什么不同…第9章【蘇醒一】仿佛只要是鎮魔妻所立之地,就永遠都不會缺少死尸。雖然它總是一動不動的立在哪兒,不曾開口言語也不曾動手殺生…可是只要是聽見鎮魔妻這三個字,不論是誰不論男女老幼不論高低貴賤,都不可避免的要對它生出敬畏之心…鎮魔之器,通陰啟陽…在這哀哀末世之中,活人艱難掙扎的世道里。就算這鎮魔妻其實并未有傳說中十分之一的能力…也依舊是無數人向往的,一個美麗的愿望。所以身處絕望,人們在無數面對死亡,面對恐懼的日子里有一個如鎮魔妻這般的傳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慰藉呢?強者縱然有能力去爭去搶,而那些只能夠依附強者而活的弱者,對這樣的鎮魔妻也只剩下一些美好的寄托。?!?/br>然而不管這末世中,人們如何去搶奪這鎮魔妻也好,去評價這鎮魔妻也罷…似乎從來沒有人真正去關注過這一魔之最可鎮十方邪祟的鎮魔妻,原本是個怎樣的人?或者也可以說,在他被迫穿上那身象征大兇大邪的紫紅色婚服前,他究竟有沒有想要成為什么所謂的鎮魔妻?一具已經死了少說百年的男尸,一本因為機緣巧合而出現在世人眼中的奇書。不知道是因為真清道人的一時興趣,還是刻意為之。劍非作為一個不過二十幾歲的大好青年橫死山野,被當時云游的白發老道所遇。老道當時感慨命數,也對這世間的未來十分堪憂。翻手掐算,對著劍非這清秀老實的青年連連點頭也不知是算到了什么?展開了眉宇面露笑容。于是山川流轉,世事滄桑。劍非遭遇橫禍身死之時恐怕都來不及為自己的英年早逝扼腕嘆息,那突如其來的世界末日就伴隨著一種古怪的病毒肆虐起人來。彼時橫死,雖然也讓劍非遠離了末世初來那段最恐怖的日子。只不過有句老話說的好,該來的躲不掉…當劍非這鎮魔妻躺在棺材里足有百年之久,一朝重見天日…天知道當劍非手中還拿著兇器,四周卻是尸山血海的景象時…劍非自己又是怎么一個感覺?刺鼻的血腥味竄入腦海,身體不受控制的殺戮。在那些之前還叫囂得意的基地強者們,一個個被劍非這鎮魔妻殺的潰不成軍跪地求饒之前。原本最接近鎮魔妻的衡淚卻在朝著劍非狠狠劈下一劍,未曾得到劍非的任何反擊。反倒是那些不知犯了哪門子太歲的外人,一個個像是前世就與這鎮魔妻結了仇一般。陽光燦然,樹蔭斑駁的淺淺山谷中。有如復生鬼魅一般的劍非頭上還蒙著那不曾被挑開的蓋頭。繁重的婚服與長紗不曾有一點影響劍非動手殺伐的速度。饒是沒搞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衡淚,都呆呆的遠望著身形極其之快的鎮魔妻徒手掐斷幾位高手脖子的畫面。直到那些后知后覺的豪強們朝著鎮魔妻舉兵殺來,頓時圍剿之勢變作那紫紅婚服一人的屠宰場。衡傷衡落也靠在一起瞠目結舌的望著那突然大殺特殺卻獨獨放過了他們的鎮魔妻…一直到那些前來進犯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原本熱鬧非凡,喧囂不止的廢墟又漸漸回歸一片安靜。衡淚本以為這鎮魔妻會就這么一路追殺出去,直到屠滅整座崐山才會停止。結果突然間,手中拿著半途奪過的青玉杵,鎮魔妻卻只是停在了一處沐浴著陽光的山坡處。“怎么回事?那東西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一邊的衡落勉強扶著柱子站了起來也看向遠處的鎮魔妻。一些還茍延殘喘的衡家人也同樣觀察著遠處那個紫紅婚服。唯有衡淚此時完完全全忽視了自己的安危,幾個縱身就朝著鎮魔妻處跳了過去。而他手中除了他從來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