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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陸時予回過神,瞥了簡夏一眼,伸出手。 “啪,啪,啪?!?/br> 其他人也:“啪,啪,啪?!?/br> 陳小芳:“…………” 簡志成簡直氣的七竅生煙,話度說不利索了:“你放屁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說完他就往這邊沖,章麗的叮囑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當然被攔住了。 但是這還沒完。 一紙抑郁癥診斷書和一本日記被當做證據呈上來,簡志成瞪眼看著,很顯然,現在整件事情的走向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文化和知識范疇。 重度抑郁癥診斷書,是簡夏的。日記,也是她的。 簡森在看見那本日記的時候,雙眼就迅速變得通紅起來,因為那本日記,他是看過的。 就在幾個月前。 那也是為什么之后他做出轉變的原因,天知道當他翻開那本日記的時候,心里有多絕望。 他們是姐弟,是親人,他從字里行間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因為原生家庭,因為后來他的不馴不聽話,她甚至想去死。 在日記本中的后來,最近的日期,幾乎每一天,簡森都能看到“解脫”“離開”類似的字眼。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簡夏是故意讓他看見這本日記的。 雖然名字相同,她畢竟不是她,在簡夏來的時候,“簡夏”就已經不堪壓力,只不過一直在強撐罷了。 看似繁花似錦的軀殼里面,卻是滿目瘡痍。 沒人知道她是怎么挺過來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好多人甚至眼眶通紅,抹起了淚水。 簡夏靜靜看著這一切,現在才應該是故事的結束?!昂喯摹被蛟S按照她向往的那樣,真的解脫了吧。 法院外,門口。 一個衣著樸素,穿著大棉襖、手工棉鞋,臉蛋被凍的通紅的鄉下女人手里牽著個黑黝黝的小男孩,焦急的走向大門。 他們自然被攔住了。 這兩人風塵仆仆,女人身上背著個布包,看起來沉甸甸的,這身打扮,一看便是外地人。 “我們有事情要進去,求求您叫我們進去吧!” 女人苦苦哀求,可是并沒用。 “老師……”小男孩睜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喊:“我餓了?!?/br> 女人摸摸他的頭,從布包里摸出一個硬邦邦的饅頭給他,小男孩馬上狼吞虎咽的啃了起來,一點都不嫌棄。 女人繼續求,可是現在已經開庭,閑雜人是不能進去的。 “我……我是證人,我真的有事情的!”女人說著一口方言味道濃重的不標準的普通話,雙手合十不斷鞠躬:“您就讓我們進去吧……” 她的乞求沒讓門口的警衛把她放進去,反而吸引旁邊的記者慢慢聚了過來。 “你說你是證人?你是誰的證人?” …… 法院內,氣氛已經到了白熱化。 反正已經被人掀了老底,簡志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飛自我了。 他無視掉臺下章麗和李文亮兩張白的跟鬼一樣的臉,叱罵道:“老子生你們養你們,你們兩個小白眼狼,找人來搞你們老子是不是!你倆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給老子養老是天經地義的事,老子讓你們干什么你們就得干什么!” 臺下剛才還同情他的觀眾們被簡志成一口一個“老子”給喊懵了。 這比誰??? 法官敲了一下法錘:“肅靜!” 簡志成把法官的發言也無視掉,眼睛通紅的還是瞪著簡夏:“老子告訴你們,你們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我是你們爹,是你們老子!” 法官的臉黑下來。 “砰?!?/br> “肅靜!” 簡志成是個邪的,邪性上來誰都不管,他冷笑一聲:“你又不是我們那里的官,你說叫我閉嘴我就閉嘴,你算個——” 最后四個字他最終是沒說出來,因為在此時此刻,他無比清晰的感受到兩道像針一樣的視線朝他射過來。 簡志成頭一歪,眼睛一瞥,就看見臺下頭那一男一女用一種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的眼神看著他。 章麗慢慢的、咬牙切齒做出口型:閉、嘴。 但是實際上現在簡志成閉不閉嘴的也沒什么用了,已經完了。 不管是章麗還是簡夏,都不在意這場起訴的最終結果,簡夏要的很邪乎(沒人知道),章麗要的就是讓她身敗名裂。 一開始,所有人就都知道,在法律層面來說,簡夏是輸定了。 沒想到章麗最后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都砸瘸了。 簡夏在章麗跟李文亮蒼白的臉上掃了一眼:“法律怎么規定,我就怎么來。我愿意付贍養費,畢竟也沒幾個錢,雖然簡志成沒有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但是誰讓他臉大呢?!?/br> 臺下觀眾盡力憋笑。 對面的辯護律師來勢洶洶,他總算是找到能插得上話的地方了:“那么請問你剛才說的這些有什么作用呢???分明是想為你自己開脫罷了!” 簡夏言簡意賅道:“自然為了羞辱你們?!?/br> 律師面色鐵青,簡志成更是面孔扭曲! 觀眾席有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方律師面露痛苦之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他究竟為什么要答應陸總??? 這難道不是自取其辱?他整場都站在這里,除了一些需要他的地方,他一句話都沒有發揮作用! 面對著簡夏這邊的輪流車輪戰,簡志成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他本身明明是個法盲,能夠站在這里,也是因為被章麗和李文亮硬生生推上來的。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為了錢。 簡志成知道看簡夏和簡森的態度,想要從他們身上撈到錢,困難程度堪比在月球進行鐵人三項…… 對方律師清清嗓子,試圖找回男人的尊嚴:“被告,你剛才說,你愿意付贍養費是嗎?這就代表你對自己的過失和錯誤,都供認不諱,是不是?” 他依然記得委托人的話:在法庭上讓她沒臉,就夠了! 簡夏聞言,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首先,我愿意付贍養費,因為這是我應盡的義務。對于你口中的‘過失和錯誤’,我不能理解,你可以解釋一下嗎?!?/br> 律師倨傲道:“這難道還不清楚嗎,你身為原告的女兒,拒絕贍養老人,作為子女,這就是你最大的錯誤!” 簡夏沉吟片刻:“請問你的職業是什么?” 律師:“你什么意思?” 簡夏指了指旁邊的方律師:“我想,你需要跟我的律師好好學習一下,當你站在法庭上的時候,你代表的是法律本身,你依靠的是通過法律給你的委托人進行辯護,而不是像居委會大媽一樣用所謂的‘人之常情’來混淆是非。當然,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現在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