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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又看一遍?” 女生沒再說話,周圍人卻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很奇怪的感覺,那女聲最終小聲說了一句:“你不懂?!?/br> 陸之洲:“…………” 他面無表情的把目光轉過去,原以為能說出個道理來,現在看來就是個中二少女。 電影開始了,偌大的影院里面沒有絲毫聲音。 第一個故事在陸之洲看來沒什么特別之處,校園霸凌,還是那些老套路,飾演者是桑桑,演技…… 或許是年輕和形象的緣故,無硬傷,看且看旁邊觀眾淚光閃閃的反應來看,算是很不錯。 值得一提的是,桑桑飾演的被霸凌者一直到死,也沒有所謂的英雄來解救。她是自殺的,臨死前站在學校教學樓天臺,纖細的胳膊為自己的頭上套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然后一躍而下。 跟旁邊神情投入的觀眾們不一樣,陸之洲完全沒把自己當成觀眾,而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演員來看待這部影片?;蛘哒f是評判。 他只是想看看這部電影對于自己的威脅,到底有多大。 很快,在壓抑黑色的氛圍中,第二個故事出場,鐘離飾演的騙婚同性戀一出場,就牢牢的吸引了影院所有人的目光。 “……好帥啊?!标懼夼赃叺呐f。 陸之洲滿臉黑線的盯著大熒幕上在浴室洗澡的男人,透明的水流打濕黑發,順著修長的頸項往下劃過鎖骨、胸膛、腹肌人魚線…… 再往下就看不見了。 呵,居然用這種方法來吸引女性觀眾,看來也肯定是黔驢技窮了吧! 電影里,鐘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上班,下班,回家,還有——偷情。 可惜對于這兩個字,電影里面并沒有明確的表示,不過正是這樣若有若無的蒙著一層紗,卻更吸引人了。 有女生遺憾的嘆了一口氣說:“哎……好想看那個男朋友的視角啊?!?/br> 陸之洲簡直震驚了,現在的女生都這么開放嗎??? 此時熒幕上畫面一轉,出現了一個女人纖細的背影,她長發溫柔的挽在腦后,身上系著圍裙,正在擦拭整理廚房。 鏡頭轉到女人側臉上。 ——是桑桑! 分飾兩角?陸之洲在心中冷嗤,可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鐘離的胃口也太大了,難不成是找不到好演員了? 作為一個導演,鐘離在選角這一點上就犯了致命的錯誤,陸之洲不懂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心里徐徐涌出來的鄙夷。 可是等到進行到影片高.潮部分,聽著女人從體諒、隱忍到發現丈夫的性向、傷心、懷疑自我,以及震怒,再到最后事情揭發之后的歇斯底里—— 天……陸之洲清楚的聽見四面八方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好多女性已經拿旁邊男朋友的衣服當抹淚的布子了。 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是妝發的原因……還是演技? 陸之洲攥緊了拳,同是演員,他自然能夠看的出來,如果說之前的桑桑是一塊已經磨損蒙塵的玉,那么在鐘離的打磨下,她已經發出了溫潤光華的鋒芒,讓人不可直視。 可是這怎么可能?! 僅僅兩個月的時間! 至于鐘離……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單元劇的主角根本不是他,而是桑桑,即使如此,他的表演依舊完美的無懈可擊。 但是整場戲的張力都在桑桑身上,這也是毋庸置疑的。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神,單元劇已經進行到尾聲,桑桑從包里掏出水果刀“啪嗒”把給渣男鐘離來了一刀……影片最后定格在鐘離不可置信的眼神上。 旁邊一妹子狠狠攥緊雙拳,她用哽咽的聲音說出了廣大影迷的心聲:“?。。。?!捅的好!” 陸之洲感覺自己也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他整顆心都拔涼拔涼的。 隨后畫面上嗤拉了一陣,出現一片雪花。 畫面黑了下去,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鏡頭上來回摩擦一樣。 原來是一個人。 沒過多長時間,那人拿開擦拭鏡頭的袖子,畫面漸漸清晰起來,電影院所有人面上頓時出現一個訝異中有些驚奇的表情來。 “天啊,是許天賜!”有人小聲說。 許天賜看起來跟平時他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樣子,并沒什么不同,甚至更為華麗—— 他穿一身黑色西裝,正在對著鏡頭打領結,他的眼睛明亮而迷人,修長的手緩緩打出一個精致的溫莎結。發型也是精心打理過的,雜亂中透著精致的慵懶,介于青年和男人之間誘人的荷爾蒙氣息馬上滲過熒幕,漫在了影院里。 這就導致電影情節還沒展開,妹子們光是看見他這個出場,頓時眼睛發直,再也看不見其他了。 “啊……”陸之洲聽見后頭有個聲音抑揚頓挫而耐人尋味的說:“我可以!” 陸之洲把墨鏡往上推了推,他心想,你可以個屁。 最后一個單元劇的故事,主題是抑郁癥。 口罩下,陸之洲的嘴角控制不住嘲諷的彎了起來。就算桑桑被□□成了一張王牌,但是許天賜是壓根根本不可能像桑桑那樣的。 至于為什么,難道不是有目共睹嗎。桑桑本身就是演員,相比許天賜,她本身有很強的基礎,或者說鐘離的確是個不錯的導演,他把演員的另一面完全挖掘了出來,他真的很會拍。 就算是桑桑這樣演技有硬傷的演員,依舊能在他的鏡頭下面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動人的美麗。 但是對于許天賜,他只有三個字奉上:不可能。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除了鐘離,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這其中也包括許天賜自己。 后來許天賜被自己打臉打的那叫一個啪啪響。 他不得不承認,鐘離真的是一個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的男人。 許天賜演繹的就是他自己,在電影里,他還是他,名字、職業、都沒有變更,唯一的不同是,他還是一位隱性的抑郁癥患者。 白天,他像平常一樣工作,趕通告、演出,做所有明星都會做的事。 但是到了晚上,他才可以把偽裝盡數脫下,在浴缸里抱緊自己,任憑guntang的熱水染紅皮膚。燈關了,整個城市陷入黑暗沉睡,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可以在黑夜中睜開眼睛,無聲無息的痛苦,或者到凌晨,或者到天明。 這才是真正的他,被隱藏起來的他。 為了這個角色能被完美演繹。鐘離盡情挖掘他的痛苦,尤其是他不愿意提起的過去。 許天賜實話說,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這也沒什么。但是當他看見鐘離眼睛里陡然聚起的光,頓時大驚失色,憋出來一句:“……你不是吧?” 鐘離果真喪心病狂,甚至帶著他回去那棟老舊的、距離江北市很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