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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太好干,幸虧這位頂流男明星架子雖大,實際上就是個小學雞智商…… 要不還真懸乎。 從前有公司捧著疼著護著,現在嘛……許天賜是走不了多遠了。 沒過多長時間,那邊沙發上一個穿露背深v群的四十歲婦女拿起電話,看見來電人,頓時對著所有人‘噓’了一聲。 旁邊的男人還在笑,被她狠狠瞪了一眼:“閉嘴,陳姐電話!” 聽見陳姐這兩個字,整個包廂里面頓時鴉雀無聲,幾個男員工面上的神色也隱隱變青起來。 女人這才接起電話,細聲細氣道:“喂,陳姐啊,您到哪兒了?”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句什么,她轉頭突然向著許天賜投來一瞥,隨后露出個在許天賜看來十分雞賊的笑。 “到了到了,就等你呢……什么,到樓下了?好的好的陳姐……” 女子掛斷電話,皮笑rou不笑道:“天賜弟弟,等著急了吧,陳姐在樓下停車呢,馬上就上來?!?/br> 許天賜呵呵了一聲,沒搭腔。這阿姨笑的跟個僵尸一樣,雙手還按著眼角,是拉皮手術做失敗了還是rou毒素打多了,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他繼續高貴冷艷的坐在這邊的沙發上發呆,想事情。 不想還好,他越想越心痛! 許天賜面色難看,深深吐出一口氣。 來自公關部的那條短信現在還在他的收件箱里面躺著。 【暫時在家里呆著,等待公司通知?!?/br> 這他媽到底是什么屁話? 許天賜又不是個傻子,如果他現在還不知道公司的真實意思,那他就真的白在娛樂圈里待了這么多年。 能打的電話全打了,不是未接通就是關機。 他甚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一切突如其來,沒有任何準備的時間。 “喂?!?/br> 許天賜轉頭,叫了聲旁邊沙發上的少年。 少年看起來十□□歲,身材修長,脊背挺直的坐在沙發上,聽見有人叫自己,他迷惑不安的抬頭,露出一張清秀俊美的面容。 “前輩……您叫我嗎?” 少年清澈的眼看著許天賜,仿佛一汪波光瀲滟的西湖水,里頭倒映出許天賜有點懵逼的臉。 見許天賜沒說話,少年迷惑的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纖長濃密的睫毛像兩把烏黑的小扇子。 這小子。許天賜在心里想,年紀輕輕的就出來干這個…… “你在這里干…工作多久了?”許天賜差點收不住嘴。 少年抿抿唇,看起來有點靦腆。 “許前輩,我叫沈清,跟您是同一個公司的?!?/br> 許天賜:……? “你也是毒藥的?我怎么從沒見——”話說到一半他閉了嘴,公司藝人那么多他怎么會記得誰是誰。 他狐疑問道:“你到這來干嘛的?” 少年的聲音也十分悅耳,他湊近了點小聲道:“我也不知道?!?/br> 許天賜嘖了一聲,“你經紀人不管你?” 少年眼神迷茫:“我沒有經紀人?!?/br> 這小可憐……“那誰帶你來的?” 少年眼神越過許天賜,看向某個背對著他們,抽著雪茄正在打電話的小眼睛男人。 感情這貨是被坑來的……?! 許天賜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少年沖著他微微笑了一下,兩個梨渦若隱若現:“許前輩,其實我們是坐同一輛車來的?!?/br> 只不過許天賜上了車,眼睛就長在了頭頂上。 許天賜用哈哈掩飾尷尬:“哈哈是嗎,我沒注意?!?/br> 在后輩面前,人設不能崩。 許天賜咳咳了下,面色凝重,囑咐道:“一會看我的眼色行事。發生事情不要慌,躲到我的背后?!?/br> 他總覺得,今天晚上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少年怔了怔,看上去有些羞澀,他乖巧點頭:“謝謝前輩?!?/br> 兩分鐘后,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所有人頓時馬上站了起來,面容討好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在這一片‘其樂融融’的氛圍之中,只有許天賜沒站起來,不僅沒站起來,他還翹著二郎腿,興致缺缺的托著腮,一副死氣沉沉的樣。 陳蘭一進來,眼神瞄了一圈,在許天賜身上定住了。 全部人里面,只有他穿的最隨意,白色的寬大薄衛衣,淡藍色的破洞牛仔褲,板鞋,大大咧咧的仰坐在沙發里。陳蘭看過來的時候,他頂著一頭淺金色的小卷發,修長的手托著精致的下巴,眉目滿是不耐。 明星真不愧是明星。往那一坐,愣是跟這一包廂的人都不一樣。 整個包廂里頭被劈成兩半,左邊是她見慣的奢靡之景,右邊卻獨自一格,完全成了那青年的畫報現場。 那人側著臉,長睫低垂,鼻梁挺直,年輕帥氣的臉龐像是一塊巨大的吸鐵石,牢牢的吸引著她的視線。 陳蘭一下子看直了眼。 · 幽長的走廊兩邊掛滿了中世紀的裸.體油畫,半人高的地方,嵌著仿真的復古感十足的油燈。 昏暗的燈光從頭頂打下來,照在簡夏的臉上,讓她的臉看起來蒼白的像是一張曝光過度的照片。 她從后門一路踏樓梯上來,四樓看起來比樓下兩層更加靜謐,包廂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空的,幾乎沒什么唱歌喧鬧的聲音,然而一有聲音就無比明顯,比如說現在。 簡夏耳力不錯,整層四樓,只有一個方向傳來了聲音。 她順著聲音過來,路上也沒見什么人,順利的有些詭異。 噠。噠。噠。 地板上鋪的是大理石地磚,明亮的能照出人影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將酒精的氣味掩蓋了下去。 前路昏暗,傳來一陣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方向是朝著簡夏來的,那聲音越來越近了,幾乎就在耳邊響起。 噠。噠。噠。 就在簡夏停下腳步,瞇眼看去的時候。 從走廊那頭的黑暗中,緩緩走出來一個男人。 · 四樓唯一一間開房的包廂門前,此時正站著一男,一女。 陸時予用眼角余光打量著身側的女子,沒有輕舉妄動。 女子帶著頂黑色的帽子,帽檐壓的很低,看不清楚面容,只露出點白皙的下巴。 他們一左一右站在這個包廂門口,已經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了。 如果有不知道的人走過來,恐怕會以為這個包廂門口長了兩尊門神。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兩人下意識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正是走廊拐角處的方向。 幾秒后,一個男經理打扮的人出現在走廊那頭,直直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邊的,在干嘛?!”男經理瞇起眼仔細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