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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出現,相當于昭示了這具身體里另一個意識的湮滅。我自己并沒有什么,只是替周墨和躺在那邊的女孩子感到惋惜而已?!?/br>殷玄佾稍微有些訝然。他道:“那個人的記憶我有些印象,似乎你跟他沒什么關聯?!闭f著,又失笑一聲,“我和你,在天域的時候,接觸的不算少,雖然你那時沒有意識。我以為,至少你會向著我這邊。第一次看見你化成人形的樣子,也是讓我挺意外的?!?/br>殷寂言不以為意:“你活這么久,什么沒見過,這世上,還有能使你覺得意外的事情,我該感到自豪嗎?”殷玄佾無所謂地笑了笑,對殷寂言硬邦邦的回話十分寬容,沒有絲毫介意,還很不吝嗇地夸贊:“你很不錯。果真是如我想的一般,優秀且獨一無二?!?/br>“你本就該相信你的眼光?!?/br>殷玄佾淡淡笑著,慢慢撐著身子坐起來。“昨天沈映涼來過,”殷寂言語氣肯定,“是她幫你的?”“嗯?你也認識她?看來你的經歷還是挺豐富的。很久之前在斬殺冥域陰司狐的時候,我們有過合作?!毙f著,“她用了定魂血珀替我驅除干凈體內其他魂魄殘留下的意識。我記得那也是冥域的寶物吧?!?/br>明明屋里很溫熱,殷寂言卻恍然覺得吸進肺腔內的空氣都帶了涼意?!澳且簿褪钦f,周墨他,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是永遠不存于世了?!?/br>“……”一時之間,全室靜默。“我很抱歉?!币笮罱K這樣說道。殷寂言閉了閉眼,單手捂頭,晃了晃腦袋:“我第一眼見到周墨時,就發現他跟你長得極其相似,所以我才會給他更多的關注,想要保護他不受傷害。我甚至曾想,要是他不是周墨而是你的話,那就好了??墒钦娴搅诉@一天,我竟然會替他難過。說起來也真是可笑了。你這句抱歉說給我不合適,應該跟那個女孩說。她叫宣央央,是周墨的……”“我知道?!币笮肟吭诖差^,摩挲著手指,“我說過,我對周墨的記憶有些印象,絕大部分都與這個女孩有關。他們很般配,感情很不錯的樣子。也只能說造化弄人,拆散他們也是不得已,我確是深感遺憾?!?/br>“所以,你這算,是復生了嗎?我遇見過蘇無相,她打算幫你復活?!?/br>“當然不,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呢?!币笮行┩纯嗟匕櫭?,呼吸有些急促,調息了片刻才接道,“魂魄,rou身,心血,三者不可少一。沒有rou身,我這副人類身體支持不住多久,最多不超十五日就會潰爛而亡?!?/br>殷寂言想了想,點頭道:“普通rou身確實不行,可是符合你要求的身體,要去哪里找呢?”“蘇無相已經替我備好了?!?/br>“是從冥域攫???可是冥域之中,有誰的rou身能承載你的魂魄?你魂魄帶有神格,除非是能與你神級相配,不然還是會像你現在這具身體一樣,支撐不了多久?!?/br>殷玄佾意味深長道:“有啊,冥域之中,有一人可與我品級相符?!?/br>“你說……冥域之主?”殷寂言驚訝道,“蘇無相只是一個殿主,如何能降伏的了冥主?”“千年前,冥主閉關之時,截取自身兩根肋骨,化出一雙男女。男子掌管幽冥殿,女子掌管輪回殿,便是蘇無相了?!?/br>“蘇無相竟然是冥域之主的化體?”殷寂言睜了睜雙眼,有些出乎意料,“所以……”“所以,她不需要殺冥主,只需要殺了她的'同胞'就可以了?!?/br>“化體相殺,冥域之主也不理會嗎?”“自然是有動靜的,不過那時我已經死了,不知道具體是如何。聽沈映涼說,因為這事,蘇無相被奪去五感,打下無盡崖下一千五百多年,方才脫離。她是為了我,受了這些苦楚?!闭f到這,殷玄佾的眼神似乎黯了一些,沒之前那般犀利鋒芒了。“那,心血又是如何得?”殷玄佾抬頭看他,眼神帶了一份難以言說的意味。他似笑非笑,道:“這就是,我要同你說的事情了?!?/br>☆、第十九章殷寂言頓時又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這種時候,他腦子轉得飛快,一些從來不曾在意的細節竟然像是被設定好了一般,一股腦兒清清楚楚地閃現在眼前。他突然生出一種被戲耍后的惱意,冷笑道:“你該不是想說,要從我身上取回你之前封印陣法時,在我本體上刻下的血符咒印吧?”殷玄佾不說話,看在對方眼里,已是默認。“哈哈哈哈,你,你們都是計劃好的吧?”殷寂言倏然放肆地大笑起來,也不管會不會招來宣府的其他人。他臉上在笑著,眼底卻透出一種深刻又凄涼的落寞絕望。被姜沅瑾背叛的痛苦似是成千百倍地涌回心里,隨著奔流的血液漫到全身。他發著抖,想要大哭卻找不出宣泄的出口,只能將雙手重重地拍在臉上,捂住整個面孔,低沉又壓抑地抽噎著。殷玄佾被他這般舉動有些驚到了。他行動還不是很靈活,但仍是努力著挪到床沿最外圍,輕拍著他的手肘,耐心安慰著:“你別擔心,不會傷到你性命的,別害怕……”殷寂言最后強自鎮定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挪開沾滿淚水的手掌,眼角還帶著濕意。他居高而下望著殷玄佾,淡漠道:“如果會傷到我的命呢?如果需要我死才能取出你的心血,你會放棄嗎?”殷玄佾微微仰頭看著他,眼神中是深深的悲憫和不容情誼的決絕。殷寂言無意識地點著頭:“你會舍棄我。你們都這樣。蔚蒼雩需要我的死,他才能得到解脫;姜沅瑾需要我的死,才能有生的機會;明淵圣地需要我的死,才不會全境覆滅;而你,也需要我犧牲,你才能有機會復活?!?/br>一句一句,讓他眼中的光芒漸漸被湮滅,最后只剩下深不見底的黑暗和寒冷。“你見過蔚蒼雩?他還活著?”殷玄佾的眼底瞬息有一絲精芒閃過。“是啊,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其實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是蔚蒼雩幫我復生的,將近十年的時間,拼拼湊湊我的魂魄。九霄赤雷,天譴之下,我還能重生,哈哈哈哈,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他救活了我,可是無相封靈陣還在,他還被束縛著,沒有得到解脫,你說他是不是活得太久,活膩了,傻了?”這里頭的緣由,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講得清楚,而且殷寂言似乎也不想細說,故而殷玄佾并不十分明白其中的關系。但零零散散的,從他的話語中,他已經大概知道了他想要了解的事情。“姜沅瑾,我在那個人的記憶中看見過,他是蔚蒼雩的人吧?!?/br>“周墨,他有名字?!辈恢獮楹?,殷寂言更加對周墨的境遇感同身受起來。同樣是被利用